“真是感谢你艾森警监，只不过我这里东西有些多，等我有空一定会去请你吃饭的！”
尼格玛语气慌慌张张地把艾森推出了档案室，然后急忙地关上了门。
听到身后“当”的一声关门，艾森回头看了一眼。
自己身为警监你竟然这么对我？
“你！算了……看来是太兴奋了”，艾森自言自语地离开，“谁让他妈妈和我是朋友呢”？
殊不知，在艾森离开后。尼格玛悄咪咪地拉开了门，看着她离开。
瞧见艾森已经下了楼梯，没有回来的打算。尼格玛这次是重重地关上了门，喘着粗气地瘫在地上。
他缓缓举起自己的左手，此刻他曾经骨节分明的手是真正的“骨节分明”。从他的左手腕处往上，皮肉都从手骨上完全剥离开，他尼格玛的左手和医学院里的手骨标本没什么两样。
唯一不同的也就是，尼格玛的手骨呈现着中毒后的乌黑色。
看着自己的手变成了这幅鬼样子，尼格玛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自尽。可胆小如鼠的他，哪怕嗑安眠药死都不敢……
尼格玛从地上坐了起来，他犹豫着要不要把手给剁下来。可一想到自己断掉手之后就会成为一个残疾人，而那样的话自己就不再是一个绅士了！
尼格玛混乱的心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他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泡了杯咖啡。经常一夜不睡觉的尼格玛，在他的工作室里备了很多各种口味的速溶咖啡。
在泡咖啡的时候，他和往常一样下意识地用了左手拿起了热水壶。但当想到自己的手变为了枯骨，他差不点把刚拿起了的热水壶扔到了地上。
现在的他对于自己的左手是五味杂陈，可往好的地方想——他的左手除了不好看，还是能用的。
“或许我应该买一个手套？”
尼格玛自顾自的说着，随着沁入到口腔里咖啡的浓郁，他一夜的疲惫感荡然无存。
“我要清理一下，艾森警监可是说了我的资料室被批了下来！”
因为喝着咖啡而焕然一新的尼格玛，围上了围裙戴好了头罩，拎起拖布就开始清理卫生。
昨晚由于一只耗子的疯狂，他这档案室乱得堪比正常人的档案室了。
嗯……尼格玛的档案室喜欢用茎状叶分布排版，和正常人不同……
打扫了半天，尼格玛开始整理自己剩下的实验小鼠。
“是谁做了这样如此恐怖的事？”
打开盒子，先前买下来的实验小鼠仅剩下了三只。其他的小鼠身上都有着伤口，看着血液的颜色尼格玛就知道它们的死亡时间——差不多正是昨晚试验品小鼠变异发疯的时候。
“该死的！”
感觉到躲在角落的小鼠似乎在发抖，尼格玛想立刻帮助它们离开。
他摘下了清洁手套，轻轻地把三只小鼠捧在手心里。
可突然异变发生，一只待在尼格玛左手的小鼠惨叫了一声。这声叫声吓得尼格玛手抖了一下，手心里的小鼠除了左手那只都被他扔在了地上。
“这是干什么？”
尼格玛一脸惊恐地发现，在自己左手上的小白鼠想是被黏鼠板黏上了一样，四肢伏在自己的左手上。小鼠不停地惨叫，让他慌张地甩着自己的左手，但小鼠并没有被甩掉。
这时尼格玛拿起了桌子上的螺丝刀，他对准两者之间就开始撬。
滋啦——一声小鼠和左手皮肉分离的声音，变成干尸的小鼠掉在地上摔碎了。
“啊！”
尼格玛大叫一声，急忙检查起自己的左手。
他左手还是和之前一样，只不过在中指到手腕处多了一条很难清楚看见的肌肉纹理。
“这到底是什么！”
摸着自己新出现的肌肉纹理，尼格玛没有任何感觉。他小心用刀片划下了一点点组织，放在了显微镜下。
“是肌肉组织！”
尼格玛转身从显微镜这里起身，跑到了另一架机器处。他把切片放进机器里，又抽了自己的一管血放了进去。
过了十分钟，机器的报告出来了。
[血液匹配度100%]
“真是我的组织！”
拿着报告的尼格玛不敢相信，看着自己犹如圣经里面骷髅恶魔的手，自己好像在做梦一般。
吱吱～吱吱～
尼格玛回过头，先前掉在地上的小白鼠都嘴角溢血在地面上挣扎，看来高空坠落让它们的内脏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破裂。
尼格玛走近了两只小白鼠，一个大胆的实验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用左手拿起了一只小白鼠，刚一接触到濒死小白鼠的身体，对方就发出凄厉的叫声。
尼格玛的眼神闪过了不忍，他的左手缩了缩。可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尼格玛眼神精光一闪，他猝然地把小白鼠握在手心里。
大约一二十秒的时间，小白鼠的叫声消失不见了……
尼格玛慢慢的展开了手，之前的小白鼠化为飞灰从他的指间中飘散。
与此同时，尼格玛的左手上又多了一条肌肉纹理。
“成功了……是真的？是真的！”
尼格玛开心地崩了起来，然后神色淡然盯着躺在地上的最后一只小白鼠。
……
“你好，我是一级警探詹姆斯·戈登，我要找局长。”
站在GCPD的前台的哥谭，掏出了自己的警徽交给前台的警员。
正在看报纸的警员戴上了眼睛随意看了眼戈登的警徽和他的脸，接着又把眼镜摘了下来，头也不抬地说：“不知道。”
“我找局长，有很重要的事。”
警员轻蔑地看着戈登，喝了一口咖啡。
“跟我有关系吗？我又不是局长。”
“fuck！”
知道这是赤裸裸的嘲讽，戈登再也忍不住对着对方的面门就来了一拳。
“啊！狗娘养的！”
警员也骂了一句，捂着自己的眼睛在地上哭爹喊娘。
周围办公的警探也被吸引过来，戈登不想事闹大，转身准备离开。
可好死不死的挨了一拳的警员，不想放过戈登。
“他打了我！不能让他走！”
有几个看戈登不顺眼的警员上来就围住了戈登，戈登也明白自己一时没忍住的后果会很难收拾了。
“你们想干嘛？”
“新来的，你看起来很嚣张啊？”
“你不懂规矩，我们可以帮忙教育一下的。”
“千万不要喊妈妈！”
面对眼前几个臭鱼烂虾，戈登额头青筋暴露，咬牙切齿地准备动手。
“喂！喂！出了什么事？”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布洛克拦在戈登的前面，面对着要对戈登动手的一伙人。他一边悠闲自得地吃着鳕鱼三明治，一边用他沾着沙拉酱的手挡在了戈登面前。
“嘿！哈维，我们想告诉新人一些关于GCPD特殊的新道理。”
“对对，哈维，记得感谢我们帮你教育了一下你的新搭档。”
“放轻松，我们的手会很轻的，估计也就两三天下不来床而已。”
布洛克一脸不在乎地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对着一伙人摆了摆手。
“谢谢了，各位！可这毕竟是我哈维·布洛克的搭档，这要传出去被别人教育我哈维·布洛克还做不做人了？况且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小子皮痒得狠，我回去说说就不给大家添麻烦了！”
布洛克打着哈哈，牵着戈登手往外出。可走到这伙人的带头大哥面前，布洛克的手被对方牢牢地抓住……
“你想带他走？”
“给我个面子，多尔蒂～”
布洛克扒着多尔蒂的手腕，可对方的手腕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你的面子算个屁啊，布洛克！”
多尔蒂加大了手腕的力道，布洛克忍着痛楚靠近了对方的耳朵。
“bitch！快放了我们走！不然我就告诉克兰斯顿你玩他老婆的事！”
说完悄悄话，布洛克笑眯眯地看着多尔蒂，后者却咬着牙齿想把布洛克这个老东西捏碎。
“聚众在这里干什么？”
“艾森警监！”
当局长不在时，艾森这位黑人女警便是整个GCPD最大的官。
“警监大人！弗兰克斯受伤了！”
弗兰克斯就是前台接待戈登的小警员，艾森看了看弗兰克斯乌黑的眼眶怒声问到：
“这是谁干的？”
戈登刚想站出来说是他自己，布洛克就比他快一秒提前站了出来。
“是弗兰克斯想和戈登比试比试，没想到自己技不如人就受伤了。”
戈登听后满脑子的乌鸦，这种蠢话谁会信？
哪有切磋会给人打一眼炮的？
可在哥谭，尤其是在最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GCPD，这里面所以人都喜欢听这话。
“哦，原来是这样。那来人扶着弗兰克斯，让他去法医那里包扎一下。”
来两个警员扶起了弗兰克斯，可弗兰克斯并不想白白挨这么一下子。还想说些什么的他刚开口就被布洛克拦了下来，同样是在耳旁耳语了几句弗兰克斯也就老实了。
“都散了，快去工作！”
艾森哄散了众人，接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戈登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从几分钟前的剑拔弩张到现在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戈登不习惯地愣在了原地。
布洛克环上了戈登的脖子，把他拉到了办公桌。
“我是怎么警告你的？啊？新来的，你能不能不要总给我添麻烦？还让老子给你擦屁股？”
“你可以选择不擦。”
“诶我去了，你小子翻脸不认人啊！我好歹是你的搭档，你就这么搞内部仇恨？”
“你这个吊儿郎当、懒散、愤世嫉俗的胖子不是我的搭档！”
“可就是我这个吊儿郎当、懒散、愤世嫉俗的胖子帮你解了围！吉姆·戈登！你是新来的，你只能靠着我。你为什么打了弗兰克斯？”
戈登盯着布洛克，嘴唇动了动：
“我要找局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