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白鹤。”白发凌乱,衣裙残破,也掩不住她一本正经的脸色。
高瑜看着坐在瓦砾堆上的少女,手中的烧饼“吧嗒”一下掉落在地上。
闻声赶来的村民们将老李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阿瑜,这是咋回事啊?”
李源使劲捅了捅高瑜。
他渐渐回过神来,说:“……俺也不知道。俺正吃着烧饼呢,她就从天上掉下来了……就是可惜了俺的烧饼……”他低头颇为惋惜的瞅了瞅。
“……从天上?”
李源抬头望着房顶上的大洞。
……
李源是村里唯一在大城市上学的人,他这次是趁暑假回老家看看。
于是,被誉为村里见识最广的年轻人,李源被派来和那少女交流。
他看着眼前平静如水的女子,没由来的忐忑涌上心头。
“……你是谁?”
“我是一只白鹤。”
“不,我的意思是,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
白鹤又怎么会有名字呢?
“那……给你取个名字?”
李源看着少女微眯的双眼,突然感受到一种压力。他慌忙解释道:“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了名字,大家才好称呼呀……”
就在他快要挺不住那凝重的气压时,她突然开了口:
“……好。”
“那……就叫你……白无言如何?”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无妨”
无言的气氛中,她扔过来刀片似的目光,“……还不走?”
李源如释重负地夺门而出。
……
后来,她被一名热情的护士治好了皮肉伤——因为大家都觉得,她有点……神志不清。
不是说她毫无逻辑的像疯子一般胡言乱语,只是逢人便说,“我是一只白鹤。”
连村里最高明的李医生都摇头叹气,“哎……可怜了这个漂亮的女娃子哟……”
她白天总是不见人,后来大家才知道,那是早出晚归,顺便还带一身伤回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护士怜惜的看着她一身纵横交错的伤疤,“女孩子要注意保护自己,要是以后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我不需要好看……”
是呢,白鹤又怎么会需要美丽呢?
在她两次三番推辞村民们的好意后,大家都一致地不问白无言去干什么了。
谁会明白白鹤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