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薰想都没想立刻答应下来，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样就可以一直赖在先生身边了。
“羽生前辈，我可以知道您侍奉的神明是谁吗？”
奴良浩一作为滑头鬼一脉，算是出过神明的种族，但其实是可以侍奉其他神明的，这并不冲突。
这么问的主要是原因是怕自己的老祖宗和这位上清宗的神明是对立关系，得回去查查老祖宗留下的记仇本……
是的，没错，作为神明的滑头鬼给自己的后代留下了一本记仇本，还在不断更新的那种。
“上清宗侍奉灵宝天尊，不过只是表面侍奉，顶多算是个象征。”
“这样吗……”
奴良浩一一阵疑惑，表面侍奉哪来的力量啊，神官不都得颂唱神明的功德获得法力恩赐吗？
不过灵宝天尊确实不在记仇本上，那就没问题了。
“羽生前辈，呃，应该叫师父了，我也愿意拜师。”
羽生游点了点头，看向了三岛牧子。
要说心态最纠结的，当属她了。
初次与羽生游的遭遇，以及第二次第三次，她都已经习惯了如何跟羽生游想处，突然要自己叫他师父，师者如父……
这真的不是认贼作父？！
但是羽生游得本事，她是真切的见识到了，而且似乎还能继续钻研最喜欢的围棋，机会难得不容错过。
“其实原本怎么相处，拜师之后也怎么相处就行，”羽生游也看得出她的纠结，低垂着眼皮轻声说到。
“只是走个形式把该说的说了，我不认可你们，怎么可能收你们为徒呢，我又没有当人爹的习惯。”
“拜师之后我还可以在心里偷偷骂你吗？”牧子小心翼翼的问。
这叫什么话？
羽生游瞪大了眼睛，反问到，“你还在心里偷偷骂我了？！”
“你不是无所不知嘛~”
看着牧子那一脸揶揄的表情，羽生游无奈的抽了抽嘴角，自己之前就是嘴欠，装啥逼呢，让她抓住话柄了，只能没好气的说到。
“在心里骂我还是免了，等你翅膀硬了，再当面骂我。”
“好的师父，知道了师父。”
羽生游一拍大腿，我这暴脾气……我选的我选的，莫生气莫生气。
深吸一口气，稳定好偏高的血压，羽生游灵机一动。
“你们是差不多同时入门的，但也要分个先后出来，我就按照答应顺序排好了，依次是小薰、奴良浩一、三岛牧子。
三岛，以后记得叫小薰和奴良师姐师兄。”
小鞋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牧子在心里把羽生游问候了一遍之后，露出职业的微笑。
开玩笑，老娘去女仆咖啡厅打工的时候，喊别人主人都行，一句师姐有什么难的！
“师姐~”
甜甜的一声师姐，可把小薰高兴坏了，靠在她身上蹭了一下，尾巴摇个不停。
亲昵的举动让牧子心都化了，这声师姐不亏，以后可以肆无忌惮的撸师姐了！
看得奴良浩一一阵羡慕，也跟着叫了一声，不过这次小薰的反应却很冷淡，只是抬起前爪和他礼貌性的握了个手。
因为有一种直觉告诉她，自己不应付和除了先生外的雄性靠的太近！
奴良浩一倒是没在意，反倒是看向了牧子，“师妹？”
“你是个好人。”
？！
为什么要发好人卡？
叫小薰是心甘情愿，叫羽生游那是被逼无奈！
奴良浩一尴尬的挠了挠头，羽生游便出来圆场。
“你们刚接触陌生也正常，不过毕竟师出同门，就彼此认识一下吧，省得以后大水冲了龙王庙。”
“我也不图你们同心，只求不反目就行。”
同门师兄弟看不对眼这种情况其实也正常，就算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姐妹都可能反目成仇，更何况只是同门。
“师兄。”牧子不咸不淡的喊了一声，算是给羽生游面子。
“呃，你好。”奴良浩一点头示意，讪讪的缩回了伸出的手。
见没有产生什么矛盾，大概，羽生游便继续说到，“我再和你们说说上清宗，我这一脉符咒之术独步天下，以法力借乾坤，唤阴阳。”
说着，用法力凌空画出一张雷符，展示给她们看。
“符咒的威力，主要和完成程度，使用材料的稀有程度，以及使用者本身境界有关。
不过符咒一道，博大精深，不花个十几二十年钻研，可能连正经的符都画不出来。
你们要是想学，我也可以教你们。
不过我之前也提醒你们了，就算学成之后，凌空作符你们办不到，天下大概也只有我能做到，就算是宫司，也得乖乖的准备好符咒。”
见几人无动于衷，羽生游就知道自己白说了，这可是上清宗最为核心的东西，竟然没有人感兴趣。
呜呼哀哉！没眼光啊！
“除了符咒，阵法炼丹法术算卦……也全都是顶尖水平，你们想学什么？”
除了符咒，其他的羽生游都懒得介绍，一笔带过，随他们选了。
“汪！”
“阵法。”
“剑法！”
让羽生游意外的是，小薰竟然选择了医术，那两人倒是在意料之中。
巧了！
道家九大真言，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共九绝，他上清宗正好有三绝，斗绝，者绝，阵绝，对应战斗法门，医术和阵法。
还有这种巧合的事，还是几人运气真就如此之好？
还是……
羽生游看向在西方华夏，无声呢喃，您冥冥之中的安排呢？
不再细想这些，羽生游一指点在小薰的脑袋上，他直接用神魂传递。
“我传小薰你者字绝吧，修到高深之处，可生死人肉白骨，起死回生，种种神奇妙不可言。”
倒不是什么法不传六耳，而是九绝这玩意真的是又臭又长，真要是讲道，恐怕一个月也拿不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悟好了。
接受了海量信息，小薰眼底一阵迷茫，身体晃晃悠悠的，需要一阵子才能完全接收。
嗯，羽生游上传速度太快，她还没下载完！
羽生游看向奴良浩一，随手一点，“光传剑法太寒酸了，正好我传你斗字绝吧，天下斗法应该无人能出其右了，至于能练到何处，就看你自己了。”
两人都进入了“下载”阶段，两耳不闻窗外事，羽生游转头看向牧子，说到。
“你刚入门，现在接触这些还早，我们下楼，继续下棋。”
“是……”牧子轻咬嘴唇，到底心里不是滋味。
羽生游看在眼里，但还没有做什么，他自己心里有数，要问三个徒弟里面，他对谁最寄予厚望。
不是天真无邪的小薰，也不是满怀正义的奴良浩一，恰恰是以为自己不被重视的三岛牧子。
自古以棋入道，出圣贤！
……
（欠四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