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心里快速思量一番，反问林琅：“不知林爷打算卖什么价？”
林琅没再想着打机锋，笑着说：“我听说现在赤菰米的收购价是五个晶币，而且还是零散收。我这么大的量，而且品相又极好，七个晶币不算贵！”
掌柜的连连摇头，说：“虽说如今赤菰米不好收，但林爷也知道了，我们零售也不过是十个晶币。若是按照你这个价，我们扣去税负人工，就再没钱赚了。”
林琅说：“现在赤菰米已经收获，库存有限，是卖方市场，零售是什么价还不是你们这些卖家说了算？”
“话是如此，只是若是价太高，买得起的人也便少了，生意照样不好做。林爷，我给可以给你个诚意价，每担五十五个玉币，这是我们可以出的最高价了。”
林琅知道那不是他的极限，而且现在才刚开始，接下来一年时间里，赤菰米的零售价肯定会继续持续走高。他现在卖还是吃亏了呢。
他怎么可能接受低价？
他摇头说：“七个晶币是我的最低价。如果你们觉得贵了，那恕我打扰了。”
看他一言不合就起身要走，掌柜的连忙座椅：“林爷见谅。你说的价格实在非我可以做主的。我且去与主家请示。还请林爷给我一点时间。”
林琅“犹豫”了一下，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便再等一天，若是明日中午没有消息，我再与其他人谈。”
“谢林爷体谅。不知林爷仙居何处？我明日好去拜见。”
林琅说了客栈名，在展柜殷勤礼送下离开了恒隆行。
掌柜的正要交代伙计看好点，但想一下，叫来一个伙计，说：“你去寻麻六爷，请他跟着……”
交代完了，他才匆匆离店，往城中心去了。
…………
于此同时的地球。
因为是休息日，林母不需要整天守着美容店，而林父的鱼塘也还没放苗。
林家人除林琅之外都在家。
林家刚收到一个五六公司送来的件，有十几箱。
林父看是那样箱子，说：“家里的米，小琅不是刚寄了几箱回来。怎么又寄？”
林母一边开箱子一边说：“不是那种米。是说什么赤菰米。是你儿子从国外弄来的。说是特别适合体虚跟老年人吃。”
这是二儿子专门给大儿子弄回来。
林琅在寄货后就跟她打了电话，一个就是说这种赤菰米的好处和吃法。另外一个，是想通知她，要出国两天。
说是这两三天他的电话会打不通，让家里人找不到他也不用急。
林父听妻子那么说，也明白了过来。
又看到拿出来东西。那是和萝格大米同样的包装。只是那两厘米长的黑紫色东西，看着像是长长打火机火石。
“这东西倒是跟菰米差不多。”林瑭也在一边看着，笑着说：“妈，阿琅说这是赤菰米？大概是从花旗国或者加国弄回来的。听说这东西老贵了，听说要好几百钱一斤呢。”
一听说是贵东西，他奶奶就心疼：“哎，我说啊。你们两个也该好好说说他了。要给阿瑭补身子，吃完了再买就是了。这一下买这么多，这不是浪费钱嘛？”
林母心里也嘀咕。
不过婆婆年纪大，也不能让她心里想太多：“妈，你孙子说了，这是他朋友送给他的。而且这是只给阿瑭吃。他说啊，这赤菰米熬粥，最适合老人家吃。还特定叮嘱我，是不是给你做来吃。说是能延年益寿。”
奶奶听了，朋友送也是人情，人情债难还，不过既然孙儿也不是不晓事的。
他既然敢接了这个人情，肯定也是有能力还的。
想通了，她也不瞎嘀咕了。
只说：“那可真是好东西。不过这看着多，要是我也吃，也吃不了多久。阿瑭身体要紧，你只给他做来吃就行。”
林母笑着说：“妈，你放心吃就是了。你老人家身体好，我们家才是真的好。阿琅说吃完了再给家里送来。”
这话听在奶奶耳朵里，心里舒坦，只是还是担忧：“这人情欠一次两次还好还，总收别人东西，阿琅就不难做？
…………
林琅远在十亿九千万里之外的凌忧界，并不知道家里因为他送回去的一点赤菰米，还引起了一番“纠纷”。
他离开恒隆商行之后看时间还早，便往城东去了。
云湖城东面濒临云湖，城东有一个码头。
听客栈伙计说，不管是商船、客船还是渔船，都在那里靠岸。附近渔民的渔获物，也主要都是在那里上岸。
这个季节正是捕玉麟鱼的时节。而玉麟鱼，他有印象。
玉麟鱼子，是凌忧界一道难得的美食。那是玉麟鱼的鱼卵腌制而成的。
但是林琅更感兴趣的，是那些取出的卵巢后就弃之不要的玉麟鱼。
他脑子里闪过的“记忆”片段记载：
玉麟鱼是一种雌雄同体的鱼类，肉粗、腥且涩。所以没人喜欢吃鱼肉。捕获到的玉麟鱼，通常指取用卵巢。
这个时节的玉麟鱼卵巢充满卵子，鱼体内许多物质都集中在鱼卵上。正是鱼卵营养最丰富，风味最好的状态。
但这个时候也正是也是鱼肉最有价值的时候。
不过鱼肉的价值，不是直接食用，而是用于制玉麟鱼露。
根据“记忆”中的药方，玉麟鱼鱼卵成熟的季节，体内一些物质会转移到鱼卵身上。
此时的鱼身的物质正好达到制药所需。
将鱼去鳃去内脏，并将鱼鳍连根去掉，然后舂成鱼糜，榨汁。
将榨出来鱼汁澄清置于瓦罐内，放入大锅隔水炖煮。瓦罐遮盖，大锅不盖盖。以此将鱼汁的水分蒸发掉，同时让鱼汁在恒温下缓慢变性。
直到鱼汁变成挂筷子不断的状态，鱼露成。
玉麟鱼露，是多种药物的基础原料。
林琅很奇怪，为什么现在凌忧界怎么就弃玉麟鱼不用了。
难道是已经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原料了。
他不知道的是，玉麟鱼被弃之不用的原因。在数百年前，玉麟鱼还是一种适合人吃的鱼类。但是不知道为何，渐渐变得越来越腥臭。
别说入口，有些嗅觉敏感的人，便是远远闻到了，也要吐上半天。
用这种玉麟鱼露制作的药物，效果虽然很好，但是味道实在是太差。人吃了，总想吐。有甚者，甚至两三天吃不下饭，那反而不利于病人休养。
有那么多各种“副作用”，有了替代物后，就渐渐被弃而不用有百余年了。
林琅对此一无所知。他只是想着，多弄点玄医药物的原料。好让他有机会提高制药炼药的“熟练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