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三人进退两难!
欲斗,却恐寡不敌众!欲跑,却怎奈小小纤弱恐受伤害!
三人关上门共处一室!小小坐在床上,独自沉思。贯洪与张羽在门前商量着对策!
这夜幕深深,三人都无心睡眠!
本想倚仗地甲执武令救人的张羽,比时若泄气的皮球一般,垂头丧气!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芝麻大的小官敢不受此令!在刘帝身边,对那些大官都颐指气使惯了的他,此处碰壁,脸上有些挂不住!
而贯洪呢?此刻甚是自责!人无远虑,方陷近忧!如若进城后不贪图一时口舌之快,早早为救人做打算,又怎会陷入如此被动?还有此刻身在城外的直不启不知怎样了。会不会以为我二人临阵脱逃了而骂街呢?想到这,见张羽打了两个喷嚏。言中了?贯洪苦笑一下,不知如何!
直不小小楚楚动人,坐在床上看着二人商量对策。又看着张羽气愤。又看贯洪踱步思索加苦笑!始终不发一言,静同处子。
这一幕让贯洪见着了,所幸拉了把凳子坐在小小面前!贯洪误会了。他以为小小的沉默是对当下处境的绝望!他想安慰她。
“别担心,我们会出去的!”贯洪实在不太懂得安慰人的技巧,便如是说。
“嗯,我知道!”小小终于开言。声音也小小的,却很诚恳!
“那个人!”贯洪指着门前的张羽说。“他是皇帝侍卫长,我是大官!咱们肯定都能出去!”贯洪怕小小不信,特地补充道!
小小的大眼睛眨了两下,略带微笑的说:“只是哪个县长,不买你们的帐是吧?”说完,又笑了笑似在表示歉意,怕这话伤了对方!
此语依旧声音很小,却刺得张羽很痛,也伤得贯洪蛮深!这小姑娘说得很对!当下二人正是束手无策!
贯供一时间无言以对。吱唔半天找不出个答案回答她!
“你们是怎么认识我父亲的?”直不小小见气氛尴尬,便主动问道!
贯洪到也不隐瞒,直说是其父直不启救了自己!为了报恩,自己主动要求来救她!还特意将事情经过讲得很详实,除了对自己为什么被追杀只字不提外,其它的俱都和盘托出!
“哈哈真好笑!”当小小听到自己母亲追打父亲那段时,小小还笑出了声!
“俺爹就是怕俺妈!”突然小小嘴里出了句齐国方言。
“什么?”贯洪没有听懂,只是觉得和直不启一个味!
“哦,我说我爸妈!”小小解释道。
“这是方言吧?说快了根本听不懂!”贯洪问道!
“是啊!我们那的齐国方言!若不是出来贩盐铁,我也不会官话呢!至于听不懂吗?聊多了就懂了!”直不小小愈发眉飞色舞起来!
……
两人不知不觉便聊了起来,到也聊得投机,渐入佳境,一个滔滔不觉的讲一个目不转睛的听!累了,又换另一个讲另一个再听!从父母,兴趣,爱好,地方风土人情再到看书,做诗,练武,写字等。总之,相见恨晚的人,似乎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你是…贯…洪!”小小聊着聊着精神放松了下来,脑袋昏昏沉沉,居然睡着了!头很自然地倚在贯洪的肩上。嘴里还嘟囔着贯洪的名字!
贯洪将小小从自己的肩上轻轻地移到床上,盖上被子,生怕吵醒了她!
“你…!”张羽刚说一个“你”字立被贯洪打断!轻言道:“小声点!”
“哦!你不扒衣服,我给她扒!这样不舒服!”张羽压低了声音说!
“滚!别没出息!”贯洪骂他一声!
张羽笑着走开…
而贯洪却来了脾气!你又骂道:“你到风流,刚刚四个姑娘,还没忙够?你这大招不用冷却啊!”
张羽不说话,又立于门前笑着,似在回忆在蒲柳居的温存
……
放下直不小小不谈,只说贯洪张羽二人!
“如果不行,明日待出城祭河之时,我们在动手!旷野荒郊,也好跑路!”贯洪说道。
“听你的,也没有其它办法了!”二人拿定了主意!
且说翌日清晨的直不启,找贯洪二人找不到,正心急!心里当真以为二人回转了邯郸!可通过伙计一问,方知二人昨晚便己进城!
知道实情的直不启感动的快哭了。以为二人连夜去救人!可孰不知,二人实为满口腹之欲,而非救人心切!
县内县长带头,三老在后。由巫婆主导的祭问仪式开始了!
这可乐坏了当地的百姓!倒不是全信河神娶妻这种鬼神之说!而是一半看热闹的,一半随大流的!
阵容也算浩大!头一队鼓乐笙管齐呜,二一队抬着巫婆大轿,而轿没顶,可以看到巫婆乱舞!后面跟着的,我是祭河的祭品——直不小小,由八人轿上坐着!一会要连同这轿子,一块沉入邺河!只不过不同的是,今天轿子上隐约透过薄纱轿帘望过去,还坐着一男子!对!此人便是贯洪!
只因今早在县府内,钱迷催促小小上轿,而贯洪见小小模样孤弱纤柔,不忍让她一人涉险!故尔陪伴左右!
“谢公子!”
“不用谢!”
说完二人共乘一轿!
“大人!不可…”钱迷欲阻拦,却见贯洪怒目圆睁!说了一半的话便咽了回去!
轿过蒲柳居。老鸨子见贯洪坐在轿上不住挥手。贯洪也揭开轿帘朝她挥挥手!他这以挥手,下面的人群鼎沸了!
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和女子共乘一轿!男貌款款大方,玉面粉唇明眸皓齿,一袭白衣飘飘如雪!这一挥手,蒲柳居那些看热闹的,首先炸了窝!叫嚷着也挥手以回应!之后是百姓中的少女,少妇,甚至是老大妈!都纷纷叫嚷!十个带动百个,百个带动一千!倾刻间,人声鼎沸起来!
这祭祀的队伍,在夹道欢迎中行进,俨然成了显功名爵的游行!
“自古少女都多情,哪有巾帼不怀春!”此句由旁边小小吟出,多少有些酸酸的!
贯洪“啊!”了一声,对这百姓反应也多感意外!只好左手放下轿帘,而右手习惯性的轻拂了一下鬓角垂发!
“这是诗吗?不错啊!”贯洪问小小。
“不是,乱说的!”小小眼望别处,不敢看他!
“你这是害羞了,脸还红了!我这么俊郎吗?”贯洪见小小不语,故意逗她!
小小赶忙捂着自己的脸,这一捂更觉双腮发烫!忙开解道:“才不是呢!”
“不是?那你都不敢看我!”贯洪见其模样,愈觉好玩!
“谁说不敢看!”小小猛地抬头,近距离下瞧见贯洪的脸,心跳忽地加速,呼吸都困难了!只一下赶忙又低下了头!
贯洪想笑,心想这小姑娘还真是纯真!
“咚!”谈笑间轿身猛地一落,便停在了邺河边上!
轿内二人心中一愣!不成想,这危险来得好快!
贯洪撩轿帘望向邺河!只见水面宽广,水色青蓝,无风亦有白波浪!这大轿若是推入水中,这轿中之人定难活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