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言谈,寥寥几字让在场的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从表情上可以看出,大家心底都在质问:太不可思议了!
“这太不可相信了!”贯洪言道,同时瞪大了双眼!
“这有什么?我们的传统就是兄死,弟妻其妻!”云雅一脸无所谓!
张羽大叫道:“好家伙!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接着狂笑!
云雅没搭理张羽,抚了抚大汉的额头,又道:“父死尚可妻其后母,兄死弟妻其嫂!在正常不过了!我们是为了保持血统纯正!”
听到这贯洪一愣,说道:“你是匈奴人?”
云雅听见一愣!心想还是被知道了!有些慌乱!要知道匈奴和汉人自古敌对!
“对!可我…”云雅刚要解释,张羽暴跳而起出剑便刺云雅!
“干什么?住手!”云雅不躲,却被贯洪一把拦住!
“贯兄!拦我作甚,杀了二人至少进爵二级!”张羽急急说到!
“不行!怎么能趁人之危?”贯洪拼死不肯!
小小和直不启在一旁看着,小小不解地问:“爹,什么是进爵?”
“嗯…就是给钱!”直不启显然也不知道!
这倒也不怪他,二十等爵制是秦时首设,分赏军功士甲,进阶到一定爵位可食禄朝廷!而最高至彻候!与诸侯王待遇相等!固进爵制是一种很好的激励制度!
可贯洪秉持道义,又对云雅似多暧昧。又怎么因爵制而伤害此时楚楚可怜的云雅呢?
张羽拗不过贯洪只好生气地转身走开!
“杀不杀?拿我的头去换军功!”云雅以进为退!
“哼!”贯洪冷哼一声,心想这女子倒是蛮不在乎!
“他是什么人?不会是个平民吧?”贯洪不在乎她说什么,因为他总觉得云雅隐瞒了什么!
“好吧!他是匈奴后屠耆王…的一个将军!”云雅终于说出这大汉的身份!
张羽一听是将军,又跑过来:“贯兄!至少进阶四级爵!赏黄金千两!割下脑袋送到太尉府就给!女人以后有得是!”张羽一口气说完!
云雅一听要割脑袋,便开始紧张了!心想,这官儿还是说大了!
不过还好,贯洪并不为之所动。依然摆手拒绝!
这世间哪有恩救仇杀的道理呢?
云雅感激贯洪的庇护,于是对其诉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匈奴有单于,自号“橖梨孤涂”意为上天之子!而这上天之子却是人人想做!东胡王势利极大,控弦之士约有数万!月馀前举国之兵西犯匈奴!而冒顿单于派谴一支精锐——右屠耆王下属精锐——借道大汉偷袭东胡!可谁成想,计划早被敌知,偷袭反被伏击!损失惨重!当时的领将须卜巴图身陷重围,但好在依靠武力之特勇,二仗其兄须卜巴鲁之拼死保护总算逃出重围!
但溃兵如山倒,罪在失责!巴图恐祸及家嫂,便带了自己的嫂子逃出大漠潜在大汉!但巴图材力蹶张以武见长,少知人间俗事!不识汉钱不懂汉字,不知金银为财,不懂妓院为何处!这才致使云雅流落为蒲柳居一歌妓!只是亏得云雅亦是一身好武艺倒也不曾吃亏,反而多欺其主!
些许时日后,闻得冒顿单于大胜东胡!巴图动了心思,便潜回大漠打探消息!回到匈奴云庭方知单于并无怪罪自己的意思,在加上有各家族王游说,巴图得己复将职。这才领了一千骑兵来接云雅!
只是,巴图自恃悍戆!入关之时踹营而进并杀一都尉,鲁莽冒进,暴露了行迹!虽事后侨装成汉军,但仍被内御盯上。内御得知一伙人到了业县附近,方才令任形剑在此设下埋伏,欲将二胡生擒活拿!可谁知任形剑亦犯轻敌之病,致使偷鸡不成反噬米!
巴图因不识汉钱,数钱而“卖”云雅为妓故,泄愤打砸蒲柳居后。这下动静更大了!想潜行出关己然是不可能!此时巴图说起了张羽持执武令借兵一事,云雅和巴图一商量,当偷执武令出关为上策!
至于四美妓,乃是云雅身旁婢女!同行潜汉旁人不知尔!亏得张羽好色风流,这盗得执武令!只是不知令语,方才苦苦紧逼!
云雅说罢长舒了一口气,似是心事得解!
贯洪听得很入迷,但听得出这叙述简化了不少。但既使这样听来,其经历亦是一波三折颇为因顿,一个女子能得这样,实属不易!
“丝!”贯洪扫视一眼地上尸体,忽然觉得哪不对劲!对一!那四个婢女呢?
“不对!大家小心!”贯洪向众人喊道!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嗖!嗖!”乱响,几道寒光直奔四人而来!
还好众人亏贯洪提醒有了防备!均未受伤!只是小小弱不禁风不慎摔倒在地,腿痛不止!不过直不启在身侧照应倒也无碍!
“铛!”一声!四支短鋋掇到旁边树上,力量之足入木三分!
贯洪赶紧寻根究源!不料正是四个婢女从上游骑马赶来!
四个婢女看到巴图爬在地上吃了一惊,不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四人纷纷下马取鋋横在云雅和巴图身前,做保护状!
“居次!屠耆王怎么了?”其中一个婢女回头问道!
云雅听得如此问,心怨婢女。自己刚刚的隐瞒,只因这一声“屠耆王”前功尽弃!却又不能责怪,便道:“遇汉强蛮,护我受伤!”
贯洪听见两个对话,心中一惊!再傻的人也能听出,居次是王妻!而巴图就且屠耆王!心想真是深深不过女人心,难觅不过海底真呐!这女人怎么就不说实话呢?
“唰!唰!”贯洪张羽双剑并出,再也受不谎话连篇的贯洪首先言道:“匈奴女子,难不成都似你阴鸷,谎话成瘾?”
云雅未曾开言先是微微一笑!似一切尽在掌握!
“贯公子,莫生气!刚才你饶奴家不死,奴家谢谢你!”说罢,假模假样的鞠了一躬,后接着说:“这样现在我也给你个机会,拿出执武令说出令语,那…奴家就,饶你们不死!!!”说最后几字时,云雅的脸突然变了模样!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