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为从青丝坊逃回将军府,确实是逃回来的,当看到蓝月亮一副耍赖的样子,他就只有逃跑的命,跟女人讲道理,那是无理可讲,永远都是输,因为她们就是不讲道理的代名词。
谷为还没有喘口气,刚踏进大厅,被一大帮人吓了一跳,尤其是澜常山满脸怒气的朝他走过来。完了,肯定是澜欣那丫头给她爹告状了,看来今晚逃不过老丈人的修理。
谷为站在门口,直愣愣地看着澜常山一拐一拐的走过来,那拐杖杵地的声音,犹如一下一下的敲在谷为的心上,澜常山靠近谷为道:“谷将军,今夜一伙身份不明的人擅闯军事重地,我们抓了两个人,无论怎么审问那两个家伙都不啃声。”
我靠,谷为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因为蓝月亮的事,那你干嘛拉着脸?下次一定要定个规矩,汇报军情必须笑,不然太TMD吓人了。
“人呢?我要亲自审问。”谷为很生气,他要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当谷为走到大厅长桌上首时,才看到那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这也是身份不明的人?一看就是乞丐嘛,会不会是谷家军的旧部,回来报到的啊?谷为带着疑问道:“这么多人看着,干嘛绑着他们,给他们松绑。”
“谷将军,不能松绑,可凶着呢?他们一共十多个人,人手一把菜刀,要不是我们提前埋伏,估计伤亡惨重。”鲁浩赶紧反对,今晚是他带人在将军府执勤,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靠近,他才让人埋伏,打了这帮人一个措手不及。这是六年来,第一次打仗,总得显摆一下啊,所以他故意提高了对手的武力值。鲁浩也不是谎报军情,对一个被人废掉的猛将,人的尊严,人格都被残忍的践踏,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废人时,突然可以挺直腰杆做事了,第一件事,不论大小都是自信心的重塑,夸大一点事实的本相,也是对自己能力的张扬,而张扬是人性深处的自我表现。
谷为,也知道就一帮十几个人的乞丐,想在曾经的正规军面前讨到好处,那是不可能的,他也懒得再说,于是问道:“你们俩说说,带着菜刀来这儿干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是应该一声大吼,如实招来,否则军法无情吗?这明显不是审问,应该是将军的诱供之策?被绑的两人根本不买谷为的面子,依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谷将军,我发现那个瘦小的人是朝廷的通缉重犯,城门口的布告上说,谁抓到或者提供线索奖五十两银子。”任武提醒谷为。
当任武在汇报情况是,谷为发现两人,很明显的紧张起来,于是他将计就计道:“把瘦子送衙门,五十两银子拿回来买酒喝。”
“无耻,一个十多万人的将军,居然为了区区五十两银子,给朝廷当鹰犬,还TM将军,我看你就是狗熊。”另一个人无不讽刺道;他傍边的瘦子,用肩膀碰了碰他,示意其不要说话。
不过他的话招来了,一顿爆捶,谷为不以为然的示意手下不要动手,他走近说话的人,看着他说道:“五十两再少,也是银子不是?谁嫌弃银子多?要不你给我五十两?”
“当然可以,但是你也要给我一样东西。”
“你说,想要啥东西,只要我有都给,不过不能跟我提钱的事,提钱就不亲热。”谷为把前世不想借给别人钱的话,照搬过来堵他的嘴,不过他的话又让一帮手下傻眼了,不能提钱?提钱不亲热,看来自家的将军跟后勤处的高明一个德行,扣。
“我不跟你提钱,我就要你手里的曲谱,就是你给蓝月亮拉的曲谱。”
MD,哪壶不开提哪壶,难道不知道老子的岳父在吗?谷为很生气,直接站到凳子上,用手使劲敲那个榆木脑袋,这个榆木脑袋根本不是要曲谱,是要他当众出丑。
“不要敲了,你会把我敲傻的,将军难道你不知道男人的头,女人的腰,只准看不准捞吗?我,我出一千两,总可以了吧。”
谷为被逗笑了,停下来问道:“真的给一千两?不能加点?”
“将军,我们的狗头军师读书读傻了,不会做生意,哪有一次加那么高哇,我给你加五十,一共一百两如何?”瘦子埋怨狗头军师,同时也跟谷为商议道;
“猴子哥,要不让他敲你,估计五千两,你都会出,真TMD疼。”狗头军师非常不满的抱怨道。
他俩的话把一帮严肃的沙场勇士都逗笑了,谷为也笑了,他突然觉得这两个活宝是人才,也有心逗逗他们解解闷。
“那不成,你的军师都说了给一千,他说敲你可以得五千,我还是敲你的脑瓜子好使点。”
“反正我是朝廷要犯,你就算敲死我,我也不会给你钱。”猴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谷为举手使劲敲在桌子上,桌面立即出现两个指节小坑,他从小力大无穷,再加上习武,那效果让猴子缩了一下脑袋,这TND还不得敲碎老子的脑袋啊。谷为继续再敲了一下,猴子害怕了,人都怕死,要是被人敲死了,那得多冤枉,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他认怂道:“五千就五千,你不要敲了,看着瘆人。不过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只有两千,其余的三千给你打个欠条,等拿到钱再给你。”
谷为在想,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很有诚意的,自己与蓝月亮一面之缘,就借了五千,也就一张借条,他打算同意了,可是傍边的狗头军师说道:“谷将军,只要你把曲谱给我们,我们就能拿到一万的赏钱,我用人格保证会拿给你的。”
“你,你,简直是读书读傻了,哪个做生意会把底透露给卖家哇。”猴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继续惹得哄堂大笑。
“将军,平安县令到访,他说我们抓到了一个朝廷重犯,他带着捕快来找你要人,而且态度之恶劣。”一位哨兵汇报道;
谷为示意把人带到隔壁,才让人放平安县令进来,不过他和捕头也押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出现在谷为面前,开口道:“谷将军,今晚我的捕快发现朝廷重犯进了你们将军府,哦,这儿不是将军府了,应该叫兵部集结营了吧,听说你们抓了俩个,我们也抓了他们的头,就是这个叫四毛人,带他前来指认,希望谷将军配合我平安衙门办案,把那两个不法之徒交出来。”
“这不是乞丐吗?我们军营逃了三个人,我们现在就是在商议怎么找人,即然你带来了,就交给我吧。”任武一听趾高气扬的县令就非常不爽,立马颠倒黑白。
“我不是乞丐,我是土匪四毛,老子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你们爱咋的咋的,只要放了我的兄弟就成。”四毛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逃离军营,当军法论处乱棍打死,冒充土匪罪加一等,来人把这个逃兵抓起来听后处罚。”谷为话刚说完,手下一帮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四毛从捕快头手里抢过来了。
平安县令气得指着谷为骂道:“你个兔崽子,无法无天,不把本县令看在眼里,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谷为没有理会平安县令,不过他手下一帮兄弟很不客气的,包抄县令二人那架势,只要谷为一声令下,就得动手打人。谷为对着四毛诱导道:“如果你承认错误,那么我们给你一个重回军营的机会,要是你执意当土匪,我会派大部人马人把你们全部抓回来,砍头示众。”
任武听出谷为要保这几个人,于是一脚踹在四毛肚子上,恶狠狠地道:“狗日的,老子派你去打探和亲路上的情报,你却招摇撞骗的想当土匪,让军医来,把这小子给我阉割了送皇宫当太监。”
四毛痛的无法反驳,而且还看到有人出去找军医,做太监开玩笑,就算死也不能没有蛋蛋,他挣扎着站起来,缓了口气很配合的认怂道:“属下不该违背将军的命令,望将军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