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早朝,宇文清风在龙椅上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礼部送上来的折子,说道:
“既然大多数爱卿,觉得现在不是跟匈奴硬碰硬的时候,那么就只能选择和亲,礼部觉得派那家女子合适呢?”
瞬间,朝廷乱成了一锅粥,哪家女子?和亲从古至今不是选公主吗?啥意思?难道皇上想送大臣的女儿去和亲?这也太扯了哇,再说了大臣的子女会那么忠诚于他们宇文家族的江山社稷?
不,不,和亲必须是皇家的女子,自家的女儿绝对不可以给一个60岁的老头做妾,当然他们忘了自己抢平民百姓家的女儿做妾,终于一位大臣出列说道:
“皇上,和亲是大事,要是没有处理好,就会给两国带来战事,既然华夏国上至君王,下至百官都不愿意和草原人打仗,那么选择谁去和亲,这个有讲究。”
“对,对,下官赞成,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至少也得选王公贵胄的女子和亲,才配得上匈奴可汗的身份。”又一大臣出列;
......,结果吵来吵去,最后又是以左右丞相为首的两帮人,相互扯皮,不过涉及到自家荣辱,他们罕见一致认为,必须派皇室女子和亲,才能担当两国永世和平的大任。
宇文清风眯着眼,看着下面一群大言不惭,口口声声为国家,为皇上分忧的人,全TMD扯淡,还不是怕自家的女儿,嫁给了草原蛮子,当然宇文清风也知道,要是随便派个女人能和亲的话,匈奴可汗根本不需要问他要人,在边境抢几个有姿色的女子就够了,很明显这是冲着他家的公主来的,皇家子女本来就是为了皇权的稳定而生,当她们成年时,她们的婚姻就跟皇权扯在一起,嫁给谁,不会根据她们的喜好而定,当以局势为重。
宇文清风不想看这些伪善的老冬瓜脸,于是说道:“既然各位大臣让皇家女子和亲,那礼部看看皇宫里的公主谁合适,到时把生辰八字交给匈奴使者,选吉日出嫁和亲。”
宇文清风说完不等礼部尚书说话,就充充离去,他要回后宫美人窝,随便一张脸都比这儿的看着舒服。
就在这时,匈奴使者大摇大摆的,走进金銮殿,大声说道:
“匈奴国使臣须卜.阿都沁夫,拜见华夏国皇帝。”须卜.阿都沁夫没有拜见皇帝的谦虚,而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表情,宇文清风很生气,但是他还是坐回龙椅,如果可以他真想下令诛杀这个彪悍的草原蛮子。
他不敢杀,要是没有这个蛮子设计,逼着父皇除掉谷万军,以谷万军的性格和实力,那么此刻坐在这儿的一定不是他,他早已成为新皇剑下的冤魂,如果没有他献计,把谷家军变成乞丐,他的江山也坐不稳。总之这个讨嫌的蛮子,对他来说还是有恩。
宇文清风板着脸说道:“给匈奴使臣看座。”
须卜.阿都沁夫刚坐下,翘着二郎腿问道:“皇上,我家可汗,要和华夏和亲,可选定了哪位公主?”
礼部尚书费鑫,语气不善的回答:“朝堂之上,正在商议,等我们商议好了自会通知于你,而且我们打算在皇室宗族选一位女子和亲。”
“啥?皇室宗族?你们是看起我们匈奴人对吗?是看不起我们伟大而威武的可汗对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可汗非常重视这次和亲,亲自带领五十万大军,在雁门关外静候佳音。”须卜.阿都沁夫嗖的一下站起来,咆哮的吼道:
五十万大军,已至雁门关,一下子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文官面带恐慌,武馆身体筛糠,不得了了,六年前五万匈奴骑兵,就把谷家军打残,现在五十万,那不是有意灭掉华夏嘛,一定是想灭掉华夏。不能等了,必须让皇上表态,不然自己要成亡国奴,权利,金钱,女人啥都没得了。左丞相一帮人也改变想法了,他们也不想当亡国奴,不然抱负,理想这些扯淡的东西,都没有手里的权利更让人过瘾,也只有权力才是扯淡的资本。
左丞相率先出列道:“皇上,既然我国愿意与匈奴国和亲,世代友好,那么就该赶紧定下和亲的公主,回复匈奴使臣,让匈奴可汗回大京静候佳音,我们选定吉日,派送亲使臣将公主送至大京皇宫。”
“既然使臣到了,现在就定下来,如果使臣没有异议,我们就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出使匈奴,阿都沁夫大人,你看如何?”宇文清风怂了,五十万大军,根本不是他可以想象的,他害怕了,五十万足以推翻他的朝廷。为了保全皇位,就算把他宫里的女人全部送完,他也愿意,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须卜.阿都沁夫非常满意这个效果,他就是要这个效果,他目中无人的坐在椅子上,说道:“我们可汗交代本官,让本官转告华夏国皇帝,他老人家要靖王府的宇文清雨郡主和亲,其他女子配不上尊贵的匈奴可汗,为了重视这次和亲的诚意,我匈奴大国带来了千匹良驹,十匹血汗宝马,华夏国就给个万两黄金和五十万两白银,百担盐巴,千担熟铁,意思意思就行了。”
很多官员觉得泱泱大国,给郡主准备这点嫁妆也无可厚非,最主要的是钱是皇上出,跟他们没得毛的关系,他们眼里全是汗血宝马,到时想办法给自己搞一匹,骑马出行那才叫高贵威武。
而户部尚书孙重牟,傻了,此时目瞪口呆,那也叫意思意思?狗日的匈奴可汗咋个不去抢劫呢?这TND本来就是抢劫。他主管钱粮,这几年天灾人祸,税赋减少了三成,朝廷开支都捉襟见肘,真的给了,国库差不多搬光了,到时发不出俸禄,这帮官员还不得把他吃了。不得行,必须阻止,再说他和右丞相以及这一派官员贪墨了多少,他心知肚明,要是因为这个事是出了纰漏,估计要被诛灭九族。其他官员不反对,他必须反对。
孙重牟心脏颤抖着出列说道:“皇上,匈奴国狮子大张口,这是藐视华夏国的尊严,不能同意,盐巴,熟铁,一年都开采不了那么多,更何况现在就要,国库根本就拿不出来。”
须卜.阿都沁夫非常生气,也已经失去了耐心,无不威胁道:“既然这样,本官立马通知可汗,让我们能征善战的可汗带领五十万大军,亲自来京都跟皇上面谈。”
说完径直离开,走到大门前,折身返回又说道:“如果可汗亲自来了京都,军队的一切开销,希望华夏皇上一并报销。”金銮殿百官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无耻之徒,来回打脸,他们敢怒不敢言。须卜.阿都沁夫高昂着头大步走向金銮殿的大门,过镇南将军身边时,啪嗒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引来哈哈大声,使臣爬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笑吧,笑吧,总有你们哭的时候,”
须卜.阿都沁夫最后灰溜溜的跑了,却留下满朝文武静静的站着,他们终于后悔了,好怀念六年前的华夏,周边的国家哪个敢如此放肆,没有吧,因为他们有无坚不摧的谷家军,他们在任何国家使臣面前,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同样是六年前的他们,因为一己私利,而残酷无情,亲手摧毁了他们引以为傲的谷家军,同样摧毁了他们怒怼别人的资本,才有了今日的奇耻大辱。
右丞相曹贤栋在匈奴使臣离开后,出列说道:“皇上,为了两国和睦相处,我觉得举全国之力,满足匈奴人这次的要求,度过难关。只要再给我有十年休养生息的机会,我一定还皇上一个盛世华夏,让匈奴来俯首称臣。”
“哈哈,笑话,你都在朝廷当值四十余年了,我怎么没有看到你说的盛世,再说了,匈奴意在华夏江山,怎么会给你十年。”左丞相刘胜楠泪眼朦胧的嘲讽。
金銮殿又是两派人马,相互攻击,相互嘲讽,可是他们那里是在关心国家危难,都在为自己的小心思打算盘。镇南将军默默的收回拐杖,依然靠在柱子上假寐,但是他的心在哭泣,他是军人驰骋沙场的勇士,这样的羞辱比要了他的命还难过,更何况匈奴人的承若分文不值,他们只信奉强者生存的法则,只有把他们打怕打痛,才能让他们远离华夏的城廓。今天这一幕,也许就是华夏灭亡的前兆。灭了吧,这样的朝廷不值得留恋,那些自认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文臣,在朝上趾高气扬,而面对一个小小的匈奴使臣,如此不堪,连反对的勇气都没有。就是因为他们对内手段层次不穷,对外阿谀奉承,才有了今天泱泱华夏大国受此屈辱。
还是睡觉吧,不操那份心,就算想操心,也会招来两派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