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国太傅府,芜月阁正人头攒动,太老爷宋阔生怕府内女使不够,便全支来了芜月阁,正房内少夫人张朝云正在生产。
此胎来得早,张朝云生得吃力,怕难产无力,叫贴身女使青禾卷了绢巾咬在嘴上,满身大汗痛苦难当,不时吞一口参汤吊着气。
太傅府外,太夫人宁海兰从神华庙赶回来,报信丫头讲此胎来得早,怕是要难产,急得满头汗也顾不上,生产之事,老爷在府内使不上用的,急忙赶到芜月阁去。
“芜月阁怎作得这些女使,快快去些,留下几个精干的”,听到太夫人的话,一些女使赶快出芜月阁去了,都想着夫人生产是大事,莫不好叫自己这样的下等人扰乱。
太夫人进了正厅,见儿媳正咬着牙生产,心高高揪起,坐立难安,让三位稳婆着实上心,太傅府的活,做好了有赏。
太老爷来到芜月阁外,来回踱步,太傅府嫡亲血脉传承极为重要,自己只有一个儿子,现在在房内的是儿子的血脉。
宋卿睿回府听夫人临盆,连忙赶来芜月阁,见宋阔正在阁外,向前俯背请安:“卿睿请父亲安。”
宋阔眉间微皱:“我太傅府嫡亲血脉,不得闪失。”
“是,父亲。”
听着房内动静,夫人闷声生产,宋阔手心出了汗,两眼紧张之色展露无疑。
一个时辰后,宋阔耳边终于听到稚嫩的啼哭声,心下放松了,却突然听几个女使唤夫人的声音,心又猛地揪起,大步跨入芜月阁,却也入不得内厅,内厅出来女使神情急切报道:“太夫人、老爷,不好了,夫人晕过去了。”
宁海兰此时心急道:“快去,快去请大夫。”
小丫头不敢怠慢,跑去请大夫。
大夫到院外见太傅大人,刚要行礼,太傅宋阔只道让他进去看夫人,一切免礼。
青禾见郎中进屋,急忙引大夫上前,大夫细细把脉,眉间突然一皱,紧忙从医箱取出银针,为张朝云施上,随即写下药方,嘱青禾道:“姑娘,以此药方熬药每日服下即可。”
青禾使唤一个伶俐的丫头去熬药,待大夫施完针随他来到厅外。
此时宋卿睿、宋阔、宁海兰都在外厅。见大夫出来,宋卿睿上前问:“夫人可还好?”
郎**手作揖,回道:“大人,夫人产后过虚,此次生产元气大伤,夫人切勿再劳累,老朽已为夫人出了药方,慢慢调养即可。”
宋卿睿眉间微张:“多谢大夫,先生且收下赏金。”
这时,奶娘缓缓抱了一个襁褓出来:“恭喜老爷、太老爷、太夫人,夫人诞下了一位小姐。”襁褓里婴儿刚啼哭完,睡的正香,三人欢喜极了,瞧着很是疼爱。
此时,芜顺阁里二夫人夏华失神地看着窗外,几个月前自己生下府上第一个女儿的时候也未瞧府上有如此动静,太老爷和老夫人是连阁门都未出,果然是嫡系血脉,以后怕是要被大房踩在脚底下了。
过了一会儿,夏华的贴身女使春露推门而入:“夫人,老爷身边的仲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