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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白水城位于卡拉套山北麓,塔拉斯沙漠以西边缘。越过白水城,穿过卡拉套山山脉,地形便一马平川,直驱南下轻骑半天便可抵达石国的都城,柘枝城。

由于担心李怀唐他们回取道千泉,白水城过石国这条道路,伊捺受命分重兵驻扎于白水城,配合都摩支的奇兵将马匪给挡住,待大军到来再一举将他们歼灭。

在阙伊难如与都摩支的计划里,上万的步兵再加上飘忽的千多名骑兵,也许消灭不了流寇,但是将他们的归路拦截阻断并无困难。

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阙伊难如在做计划的时候,没有料到阿斯兰会贪功,更没有料到阿斯兰是个倒霉蛋,去年如此,今年亦不例外,屡试不爽的醉羊粉反倒将他给算计进去了。

马匪的战马不少,都为李怀唐作了嫁衣裳。至于上百名的俘虏,李怀唐没有痛下杀手,要想尽快突破白水城的防线,他们还能发挥余热。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马匪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为的不过是钱粮和妇人,有奶便是娘,至于跟着谁,他们的心中没有什么一定的原则,当然,如果让他们选,他们肯定愿意向强者靠拢。当李怀唐将马匪的财富许诺散给他们的时候,幸存作为俘虏的马匪们看见了光明,李怀唐提出的条件,他们争先恐后地答应了。

白水城下,十数名骑兵带来了紧急求援。

桑姆是白水城的主将,统兵过万,都是步兵。作为骄傲的骑兵,阿斯兰自然看不起桑姆,李怀唐南下的踪迹从一开始就没有告诉他。

“混他那个蛋,该死的阿斯兰肯定又是打吃独食的主意,怕是遇上硬茬了,才想起找我们救援。”得到阿斯兰与流寇大战的消息,桑姆勃然大怒。他也同样的瞧阿斯兰不顺眼,在他的眼里,阿斯兰的匪群不过乌合之众,与他的精锐相比上不了台面。

不满归不满,愤怒归愤怒,救援始终要提供。桑姆的压力来自于都摩支,突骑施人可不是好惹的,万一阿斯兰他们吃了大亏,日后都摩支必定会将这笔帐算到他的头上。稍微收拾坏心情,桑姆点起了八千步军,浩浩荡荡朝千泉方向急行军。

楚河,艰难地从流穿整个塔拉斯沙漠北部边缘,刚脱离沙漠的负担,就失去了活力,消亡在一片宽阔的沼泽地里。桑姆的大军停在沼泽地前,渡过这片沼泽地不难,不过当大军陷入沼泽地之极,便是他们最脆弱之时,桑姆不得不小心谨慎。

“桑姆将军,磨蹭什么?阿斯兰将军他们人数处于劣势,顶不住多长时间,再得不到支援,恐怕得全军覆没。到时,你自己向都摩支将军解释去。”

马匪们着急地来到桑姆跟前,抬出都摩支大神给他施加压力。

桑姆冷哼一声,再无理会,而是极目北眺。 北面天际的上空,没有任何的异象,按说数千大军在厮杀多时,滚滚的烟尘应该会有迹可寻。狐疑,悄然占据了桑姆的思虑。

“流寇有多少人?”桑姆不动声色地询问来求援的马匪。

马匪答道:“近三千的人,数万的马匹骆驼。还请将军速度渡河!”

桑姆冷笑:“来人,给我全拿下!”

数十名亲兵接令蜂拥而上,将马匪们打倒捆绑。不管马匪的怒骂挣扎,桑姆再发令:“退兵!”

声音刚落,桑姆感觉到了异常,脸上的神色变得严峻。多年的战争经验告诉他,来自大地的轻微震动和天边隐隐的雷鸣声是数万马蹄的杰作。

“列阵,列阵!”

桑姆猜得没错,在他数千大军的右翼天际下,出现了一条滚动的黑线,数不清的马蹄隆隆地敲击着大地,向着他停留在沼泽地边缘的大军席卷而来。

李怀唐的如意算盘是将白水城的石国步军诱骗出来,将他们消灭在半渡之际。敌将的谨慎破坏了他的计划,不过,李怀唐没有犹豫,及时果断出击,打算以所率轻骑,击溃近万的敌军,然后浑水摸鱼混进白水城,打通南下之路。

步兵在野战中遇上骑兵的胜算很渺茫,可抵抗能力却并非不堪一击。精锐的伊捺步兵尽管经过一再扩军实力有所下降,可底子还在那,桑姆一声令下,在骑兵进入攻击范围之前,八千名步兵渐渐地形成了两个厚实的方阵。

面对着骇人的骑兵冲击阵势,石国步兵虽然害怕,却没溃散。桑姆不担心士兵们的恐惧,只要他们排成方阵按令拒敌,对方要想轻易击败自己恐怕也不容易。在桑姆的眼里,除非对方有重骑,否则硬冲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赔本买卖,毕竟,骑兵要比步兵珍贵,流寇们的兵力听说只有不到三千,消耗不起。

“放箭!”号角手将桑姆的命令转化成低沉的声音信号,发给方阵内的长弓手。

方阵似乌云,羽箭如暴雨,阻断了李怀唐的冲击步伐。

“该死!”

万马奔腾没有吓散敌人,反而差点中招。李怀唐暴怒,一支羽箭插在他的胸前,箭尾还在不停地晃动。刚刚他的马速过快,来不及躲避,差点就冲入了箭雨之中,数支流矢扑向他,被他用马槊格挡了大部份,一支漏网的利箭几乎要了他的命。

光明部的将士们胆战心惊,心有余悸,敌阵中的长弓手明显经验不足,没有预先定位,没有依次射击,判断也出现了偏差,导致箭雨覆盖的地域提前。虽然他们刚刚这一冲,没多少损失,位于前端的骑士大部份都穿有棉甲,可以应付弓箭,但是李怀唐是他们的主心骨,一旦他有个闪失,整支北征军就要葬身于此。

“强弩手,把所有的弩箭都送给他们!”

李怀唐一把拔掉身上的羽箭,他身上的棉甲早已破碎遗弃,幸好怀中的一支步摇替他阻挡了尖锐的箭头,而步摇却断成了两半,深深地刺痛了李怀唐内心深处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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