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清平便觉喉头一甜呕出一口污血。
“咳咳咳!”
乌黑的血弄脏了她倾国倾城的容颜,却让此看起来愈加妖冶。而清平也在此刻看到了医圣苍老的容颜,随即大惊道:
“老头!你怎么在这里!咳咳咳!”
不过她的伤显然不是这么快容易好的。医圣见状立刻按下了她准备坐起的身体,说道:
“你脑中幻术已除,但身上伤毒未愈,先不要动。”
听到医圣如此说,清平自然也知轻重。于是便不做挣扎,安心躺了回去。
然而她昏倒前的那一刻,眼中残留的影像仍旧历历在目。
铜镜杀了她。
清平当然不会无知到认为这是铜镜自己的想法。之所以会如此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老头,铜镜呢?她怎么样?”
听到清平的问题,医圣面色不改。只是双目忧心忡忡的瞧向她的身旁。
在那里,铜镜如同睡死过去办安详的毫无动静。若非此刻的她看起来面色红润,毫无病容。大概会让人觉得她已经死去。
清平顺着医圣的目光看去,见到了身旁熟悉的身影后倒也长舒了一口气。
她没有再焦虑。这并非不顾铜镜的死活,而是对于医圣有着绝对的信任。她问:
“她什么时候能醒?”
显然,清平并不知道医圣是先救的她,而没有去救治铜镜。
医圣听闻也是面露难色道:
“你先把药服了吧。她的情况很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说清楚的。”
说罢,医圣便拿起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准备喂给清平。然而他伸出的手却在他接触到清平那坚定的目光后停滞在了半空。
僵住。
“唉!”
医圣叹了一口气。清平眼中的深意他又何尝不知。那是告诉他,她和铜镜同生共死。
“也罢。镜儿她中了幻术。我暂且封闭了她的意识。但要说治好,恐怕只能看运气了。”
运气?
医圣居然说出了运气这个词,可见铜镜所中的幻术绝对非同小可。
清平也是立刻就想到一种幻术,来着北齐的幻术。只听她问道:
“赤瞳蚀心?”
医圣闻言一惊,随即微微点头道:
“是,你居然知道?”
北齐皇室三大秘术之一,就算是医圣也知之甚少。他没想到清平居然听过。
“折花曾经和我说过。”
清平解释道。医圣了然。若是折花的话,倒也确实。
“老头,真的就没有办法吗?”
清平问的自然是铜镜的情况。对此,医圣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道:
“我虽曾入北齐皇宫帮上一任齐帝治病时略有耳闻,但其中的细节并不甚知晓。镜儿如今的情况想要解虽然无非不可,但却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清平算是听懂了。看来医圣还是有些办法的。只不过都是设想,并未真正在患者身上试过。
虽说医学一道本就是伴随着无数失败的尝试,但尝试别人和尝试铜镜却是不一样的。
至少,清平也并不想将那些没有经过实践的方法用在铜镜的身上。
“至少,如果有一个其他的病人可以试一试就好了。”
听罢,清平忽然灵机一动,随即道:
“老头,有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