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金马奖到底花落谁家呢?”台上的主持人读着台本上那激动人心的一段段话,使得台下的一众明星不由得开始有些紧张。
“恭喜——顾皖迎!”主持人微微扬手,注视着顾皖迎那绝美的脸。
可惜顾皖迎也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她轻微的点了点头,以表对周围掌声的感谢。
她轻轻提起自己定制的高级礼服,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走向领奖台。
在她迈上台阶,在转角转头的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周导的那个得意的脸。
一步,又一步,她继续走着,直到一个摄影仪从空中掉落,快速砸向她。
她躺在血泊中,双眼被鲜血覆盖,模糊,睁不开眼。她还能听到助理的尖叫,朋友焦急的呼唤,还有一些哭泣的杂声,可惜,一切都渐行渐远的,她想再仔细分辨分辨那些声音,意识却已经飘走。
半梦半醒中,她似乎又想起了昨天周导悄悄把她叫到他的房间里,对她的威逼利诱。
另一个世界,不知为何,万里无云的晴天,猛地下起了大雨,大雨滂沱,完全不像是一个秋天该有的景象。
一个小女孩诞生在一间小茅屋里,周围除了娃娃的哭声,一片死寂,血腥味弥漫了整间茅屋。
过路的一位仙人将奄奄一息的孩子救起,这才化了这场接连几日的大雨。
那仙人认出她拥有双世的灵忆,为了不让上一世的仇恨蒙蔽了她的双眼,他将她上一世的记忆封印,一直到十二岁封印才解除,他将这个孩子带回了深山,精心抚养,将她认作了自己的亲传弟子,教授她知识,授予她仙法武术,日子过得倒也快哉。
六年后。
也许是性格使然,即使封印了前世的记忆,顾皖迎依然不像一个普通孩子一般的天真无邪,她倒也谈不上腹黑邪恶,只是多了几分沉稳。
“师父,您找我?”
顾皖迎轻轻走上前去,对前面那人行了个礼。
那白发仙人轻轻将手里的玉杯放下,自顾自的说道:“皖迎啊,为师知道你一直有很多疑问想问为师,今日就给你一个机会。”
顾皖迎不答,她屈身下跪。
“皖迎听师兄说起过我的身世,当年我与师父萍水相逢,师父却救我,养我。皖迎对此只有感激。”
白发老人轻轻走到顾皖迎的前面,声音倒也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我救你,也有你自己的福缘,也有我自己必须这么作的理由,你无需对此太过于介怀。”
他将顾皖迎轻轻的扶起,继续说道:“为师要去一些地方寻找仙缘,为师已经和择儿嘱咐过,你与他去人世间历练几年,些许会有些不同的感悟。”
“另外,”老人微微皱眉,看向顾皖迎的眼里有一丝担心,他将袖中的香囊拿出递给眼前的小人,有道:“你十二岁命中有一劫,我此次一去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你带着它,出了什么意外倒也可以保你你命。”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眨眼间便是八年。
顾皖迎轻轻坐起,看着身下的一片血泊,大脑里一片疼痛,眼下的场景和记忆里某个场景微微重叠。
什么情况?不是说领奖吗?不对不对,我已经死了来着,还被师父收养之后……哦,对!下山历练来着。
可是看着这周遭的一片狼藉,对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倒不是说一点都想不起来。
师兄把她安排进了顾家,当一个顾家的庶女。
虽然身份听起来处处比人矮了那么一截,但是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这几年来若不是最近将军府的变故,她也能安安稳稳的像个大家闺秀一般度过这几年。
“啊……”头好痛……顾皖迎轻轻扶额,她将自己腿上的伤口用身上的衣服布条简单的包扎了包扎,她试着站起来,走几步。
“啊——”
一道女子的声音划破宁静的夜空,响彻整个将军府:“不好啦!三小姐!三小姐卧室里进了贼人!快来人啊!”
那人说着,便带领着一群下人举着灯笼冲了进来。
什么情况?
说好的和睦的家庭生活姐妹关系呢?
她都坐这都有几柱香的时间了吧?现在再喊会不会有点显得太做作了?
顾皖迎微微皱眉,看着门外一个个朝里面探望那些期待的眼神,对这事情也有了几分猜测。
可惜,那破门而入的丫头并没有发现顾皖迎的身影。
门外的一众也蒙了。
什么情况?
说好的顾皖迎贞洁被毁,一个人被歹人劫持的呢?
顾皖迎坐在床榻旁轻轻笑了笑,她不相信她们能找到她。
她记得师父给的这个香囊,好像是个万年一遇的魂器,就像世面上常见的纳戒和芥子袋一样,是有另立的空间的。
只不过能买到的都是空间只有几米大的小破地方。
而师父给她的这个,里面有一整座山。
来去自如,可存活物,时时保鲜,简直就是杀人越货的不二之选啊!
顾皖迎还在心里对这个香囊打着广告的时候,外面本已平静的人群却又开始嘈杂了起来。
众人议论纷纷,也无非就是在谈论这三小姐现在在哪。
“仙儿?仙儿?!”一位看起来比顾皖迎大不了几岁的女生疯狂的扒开人群,她英气的脸上如何也藏不住那无比的焦急。
“仙儿,仙儿你出来,姐姐回来了……姐姐回来了啊……”
顾皖迎的心仿佛被掐了一下,生生的疼,鼻子一酸,也顾不上衡量利弊,从空间里出来就向那焦急的女子怀里扑去。
若说生活了这么多年,顾皖迎对这整片府邸依然没有感到一点温暖。
可对于这个大姐姐,她总是愿意把自己的一切美好都倾注在她的身上,对于顾皖迎来说,顾羽就像是家,有了她就有了温暖。
“皖迎,你也该解释一下,今晚的事情吧?”
赵氏从人群中轻轻走出,看向两人的眼神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