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
小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内,不知被那帮匪徒灌了什么迷魂药,他感觉脑袋发懵,晕头转向的。
小乖像只警惕性很高的猫靠着墙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门后,他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凌爱一打开房门,一只手便突袭而来,她抵挡住了小乖的攻击。
小乖的眼神与她对上,那是一双寒若冰霜的冷眸。他刚要起劲,却发现已力竭,呼吸困难,仿佛有巨石压胸。
小乖瘫坐在地上,腹中疼痛难忍。
“你不想让我现在就杀你的话,就不要白费力气了,没有用。”凌爱轻语道。
她徒自走到桌前坐下,“你伤势未愈,还是不要乱使劲,否则筋脉尽断。”
“你到底想怎么样。”小乖说道。
“我不想怎么样,想让你帮我做件事。事情做好了,我就让你们两人安全离开剑门关,否则今天便是你等的祭日。”
小乖犹豫了一下,邱大头说的对,现我为鱼肉,人为砧板,需委屈求全。
“我答应你可以,但是你必须放了我老师。”
“你是说那老头,这个不行,他是人质。”
小乖勉强站起身来,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别让他当苦役了,让他好生休息,大鱼大肉招待。人不要求你们释放,困住就行。”
凌爱突然怔住,想不到这小子如此重情重义,“好,我答应你,你过来。”
她的语气轻柔,并不像外表那般冰冷,“我要和你谈谈明天的计划,希望你认真听,否则小命难保。”
明天的计划?她想让自己做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我可不干。
小乖说道:“我得事先声明,违法乱纪、作奸犯科的事我可不干。”
小乖走了过去,然后坐下,两人聊了半天。
小乖忽然问道:“你要那玩意干嘛?”
凌爱说道:“你只管带回来就行,其他的不用你管。”
极目之瞳?这是什么东东?小乖心中嘀咕着。
月上枝头。
李超然在房中左右徘徊,房门敞开,凌爱走了进来。
“明天我一定要跟着去,否则那人必有危险。”
看着面前的男子,凌爱不知该说什么好,每次行动他都如此忐忑,仿佛那些探险者是他的挚爱亲朋一般。
“你没必要担心他,能挡住我御龙决的人绝不会死得那么快。”凌爱说道。
李超然忽然凝视着凌爱,因为体形矮小,他必须仰头。
“小可爱,能不能别让他去了,我还有好多时间能活,我们想想其他办法。”
“他是你什么人?”
“我并不认识他。”
“既然是素不相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也是一条生命,我们不能……”
凌爱打断他的话,说道:“李超然,你别忘了,我们已经不是神仙了。不,是你不再是神仙了,从你选择站在我这一边开始,我们注定回不去了!”
李超然蓦然低首,“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无辜的人再为我牺牲了。”
凌爱目光轻柔,语带歉意地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不是我,你还是一个逍遥自在的游神。”
第二天清晨,小乖腰别金光剑,身披藤甲,头戴紫金三级头盔,全副武装地来到一个山崖边。
同行的除了两个山太王,还有两个小喽啰,一个刀疤脸和一个小胖墩。
“亲,没路了,”小乖转头对凌爱说道。
“你和谁说亲呢,”刀疤脸怒斥道。
“反正没和你说。”
凌爱走到悬崖边上,指着下方缥缈的云雾,说道:“跳下去,不就有路了吗。”
小姐姐,你这是逗我吗,此崖如此之高,跳下去不死就怪了。
小乖踢了一个石子下去,半天听不到回响,他这才坚信,这不是一两层楼的高度。
“要不你们先跳,我随后便到。”
“墨……迹……什么呢……”身后的小胖墩有点口吃,说罢,他一脚便将王小乖踹了下去。
小乖能感觉到有一万个吹风机朝自己灌风,他的脸皮被吹得打颤,身后有四道身影紧随其后。
大概飞了一分钟,当小乖的脸临近地面时,一只手抓住了他后背的衣衫,是凌爱。
一头紫凤载着三人落地。
小乖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天幕阴沉下来。
这大清早的,怎么天空就黑了?他仔细观察着头顶的天空,或许这不是他所知的天,而是遮天蔽日的黑雾。
“走了,有什么好看的,”刀疤脸催促道。
众人向前行进,竟看见了一座破旧的古城,众人在城门外留步。
“喂,怎么不走了?”小乖说道。
李超然面色凝重,说道:“我们就送你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
怎么听这话,好像是把自己送到刑场似的,这么悲凉的吗?
小乖就知道这些个弱鸡会这样,说道:“好吧,也不指望你们能搭把手。”
小乖径直走了进去,身后的众人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皱,仿佛燕国民众送刺秦烈士荆轲赴秦一般。
渐行渐远的小乖朝身后举起了中指。
“这……家伙举……中指……是何意?”胖子问道。
“不知道,也许是他家乡的俗礼吧,临别前的告别手势。”刀疤脸也很是疑惑。
“希望他没事,”李超然闭目自语,略带歉意。
“怎么会没事,这都死了第一百零一个……”刀疤脸一时嘴快,话说到一半又咽了下去。
凌爱怒视着刀疤脸,脸上写着一行字:再敢多嘴我就杀了你。
“阿虎的考虑不无道理,嘿~都死了一百零一个,再死一个我又要给他刻灵柩了。”李超然一脸茫然地说道。
“老规矩,一个时辰内不出来,胖子你进去救人。两个时辰内,胖子不出来,阿虎你进去救胖子。切记,注意安全。”李超然继续说道。
凌爱思绪万千,这人方才跳崖之时都不会运功飞升,为何之前一战,他能与自己鏖战如此之久。
嘿~这厮的战力打底有没有达到天六境?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他若是个废物,进去岂不等于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