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喜欢在树底下坐一会,不是为了乘凉,只是为了享受孤独。
以及,我喜欢那棵树。
在孤独中的成长。
我的喜欢仅限于这孤独的成长。
直到树旁边开了一朵花。
我也说不上是什么花,所以我称它为野花。
我想拔掉那朵花,只是想拔掉,但是我没有拔。
因为我不能限制了它生长的自由。
我看着那朵野花,那朵野花靠着树。
我笑了。那花被风吹的颤抖着。
树还是树,花还是花。
春天来了,一切都开始了。
大概是在一个午后吧,我依旧是来到这棵树下,遇到了被欺负的她。
被几个人围着,她靠着树。
我在远处看着她。
可能那些人的语言太过激烈
她在颤抖。
我没有想帮助她,也不是那么好心的人,但是她们确确实实的打扰了我孤独的时间。
所以我上去了。
她们惊讶的看着我,她也看着我。大概是想不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人来吧。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就笑了。
她们生气了,大叫着我管什么闲事,甚至开始语言过激了。
但是我就站在那儿笑。
她们害怕了,或者,她们觉得我像神经病。
所以她们走了。
她没走。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
我觉得有点好奇,所以问她。
疼吗?
她摇了摇头,坐下了。
我也坐下了。
我也不太清楚这还算不算享受孤独,但是她沉默着,我也沉默着。所以这大概算吧。
她哭了,我慌了。
我问。
很疼吗?
她还是哭着。
我觉得有些无趣,甚至有些无聊,所以我走了。
她还在哭。
算了,还是给她买个冰淇淋吧。
回来时她还在哭,可能真的很疼吧。
我不知道,我没有感觉过。
所以我把冰淇淋给她。
她不哭了。
她吃下去了。
她笑了,她笑的真好看。
她说,这冰淇淋是什么味的?
我答,原味。
她说,真好吃。
我说,嗯。
她看着我,我看着树。
她问,你喜欢这棵树?
我说,是的。
她又笑了。
树叶又开始唱歌了。
她走了,我没有跟上。
她回头了。
我还在看树,她说,我也喜欢这棵树。
恍恍惚惚中,我突然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
好像我也有了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