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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玉山城

天空中夕阳西斜,暮色笼罩着大地,群鸟归林,猎魔人一行站在一处山岗上,远远望去,只见山脚下群山夹峙之间现出一片广阔的平地,平地中央正有一座大城伫立,城外周围到处是茂盛的庄稼,郁郁葱葱。一条河流在大地上蜿蜒流动,穿过平原,消失在远处的群山之间,好一派美景。

猎魔人顺着山路走下山来,走进城里。

这是一座繁华的城池——玉山城,城墙由泥土夯筑而成,方圆五里,城里住着的是玉山氏族人。玉山氏是人族中的大族,祖先中曾经出现过显赫一时的人物,玉山氏在这附近方圆数百里繁衍生息,猎魔人之前呆过的那个镇子上生活的独山氏只不过是玉山氏的一个子系部落,两者有着亲缘关系。

城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大街上除了身着玉山氏传统服装的玉山氏族人之外还有许多衣着各形各色的异族人,有些异族人甚至连见多识广的猎魔人也说不上名字。这些异族人有些是玉山氏的各子系亲族部落的人,有些是南来北往的客商。

看到眼前猎魔人一行进城,行色匆匆,服饰各色各样,城里的人顿时对他们投来关注的目光。但是这些玉山氏人早就对城里出现的异族人习以为常,所以看到这一行猎魔人的到来,虽然好奇,却并没有上前盘问骚扰。

猎魔人一行既然进了城,全都感到松了一口气。缘聚缘散,几个猎魔人因为有事要离开,大家互道珍重,于是各自散去。

天色转眼黑了下来,夜色笼罩着整座玉山城。家家户户点起了火烛,从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将附近的街道照得若明若暗,大街上人流依旧如白日里一般川流不息,商户开门迎客,四周欢声笑语不断,来自异族的美丽女子在街头飘然而过,空气中暗香浮动,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阵悠扬的乐声。

巢由带着虽龙,还有几个关系亲近的猎魔人一起住进了一家客店里。他们各自在客房里安置停当,然后下楼在楼下大厅共进晚餐。大厅里坐着不少客人,巢由、虽龙和另外几个猎魔人坐在大桌前,点了几道菜,烫了几壶小酒,几个人边吃边聊。虽龙听他们说起天南海北的种种遭遇奇事,一时插不上话来,只是在一旁呆呆地听着。

其中一个猎魔人,就是那个曾经和巢由虽龙等人一起进山猎魔的乘风族人,他的名字叫风翳,他显然对虽龙很感兴趣,不停地向虽龙问这问那。风翳年近四十,正当壮年,他显然对小他一辈的虽龙充满了长辈的关心。当他从虽龙自怨自艾的口吻里得知虽龙觉得自己没用,他不禁笑了。

“小伙子。”他伸手拍了拍虽龙的肩膀,“别担心,我们每个人都是上古神族的后裔,身上流淌着祖先神圣的血液,我们每个人最终也都必将能成神,关键是如何找到真正的自己。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机会去发现和探索。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浑浑噩噩的,可是只要机缘到来,一朝觉醒,你就会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天地,全新的境界,发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自我。”

“你们乘风族从祖先身上继承了什么样的超能力?”虽龙问道。

“他呀,他的本领可大着呢。”几个猎魔人在一旁全都笑了起来。

“我们乘风族除了御风之外,最擅长机关技巧,破解吉凶。”风翳笑着说道。

“机关技巧?”虽龙听得一愣,“这种能力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巢由在一旁插嘴说道。“相传乘风族的祖先伏藏在机缘巧合中得到了一部上古天书。这部天书只有寥寥数页,上面是几幅画。这部天书在常人眼里就是一个谜,但是伏藏却用他非凡的智慧破解了这其中的秘密,从而找到了破解上古众神密码的钥匙。从此以后,这部天书在乘风族族人中一直代代相传。据说这部天书是上古众神中一个极高明的大神穷尽自己毕生所有的智慧,将上古文明的所有信息都包含在了那只有寥寥数页的天书中,谁要是参透了这部天书,就能破解上古的所有秘密,找到沟通众神的钥匙,生命的秘密,宇宙的真相尽在其中。乘风族会在自己每一代人中挑选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加以调教训练,使得这部天书能够在族中不断地传承下去。乘风族人御风的本领需要禀赋觉醒,但是机关技巧却是可能通过后天习得的。”听巢由说到这里,虽龙不禁暗暗点头,这让他马上想到了梁小天,梁小天正是因为资质聪颖,被族中的传经师挑中,成为继承者。看来乘风族也有这样的传统,只不过乘风族传承的这部天书似乎比本族的经典更为神奇。

只听巢由继续说道:“风翳因为天资聪颖,从小就被族中长老挑中,成了天书的继承者。但是风翳的性格一向好动,而且禀赋觉醒,拥有祖先御风的能力,他不想自己仅仅成为一个天书的传承者,他真正的理想是成为一个猎魔人。因为天下魔兽肆虐,不时为祸人间。猎魔人是一个十分崇高的职业,所以族中的长老不仅没有阻止风翳,而且还非常支持他。就这样风翳就成了一个猎魔人。如果仅凭风翳的身手,作为一个猎魔人,他并不显得十分出色,但所幸的是他拥有着从族中继承到的天书绝学。这门绝学让他的猎魔人生涯大放异彩——”

巢由的话听得风翳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他打断了巢由的话,说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浑身鸡皮饹瘩都起来了,听着怪肉麻的。”

巢由白了风翳一眼,说道:“怎么就肉麻了,你们大家伙儿说说,我这里有半点夸大的成份吗?”听得众人连连点头,都笑着说道:“说下去,继续说下去。”

眼前这几个猎魔人与巢由和风翳关系都比较亲近,对风翳的来历自然早就了解,这些故事他们不止从一个途径听到过,但是他们都是爱热闹的人,虽然早就知道风翳的这些故事,平时茶余饭后,闲谈时间免不了就要扯上几段,现在还要凑趣,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些事一般。

虽龙在一旁坐着,在这群人中他年轻最轻,资历最浅,虽然看到他们一个个笑骂打闹,他却不敢乱来,陪着笑笑。

只听巢由接着说道:“作为一个猎魔人,免不了要冒上许多风险,有时要面对穷凶极恶的猛兽,有时要只身闯入神秘的洞穴。正是在这个过程中,风翳发现了许多上古众神留下的遗迹,这些遗迹有些就藏在市井之中,周围的人虽然猜到几分,并且在附近口口相传,但因为那些遗迹被众神下了禁忌,就是无法进入,屏翳得到了消息,他就会找机会破解禁忌,进入那些遗迹。有时候他在人迹罕至的深中山追寻猎物,偶尔也能发现上古众神留下的未被发现的遗址,他无一例外,凭着他在族中学到的本领,都能破解进入。你知道吧,这些洞穴中留藏着无数上古众神遗留在里面的宝物,只要得到几件,就能让人能力大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风翳获得了许多上古众神留下的宝物,知道了许多常人不知道的秘密。”

“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听到这里,风翳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打断了巢由的话头,说道:“我在偶然之中曾经进入过一些上古众神留下的遗迹,这解实是事实。但是并不像你说得那么多,也不像你说的那样所有上古众神留下的遗址我都能随便进入,那些遗址可都留有众神的禁忌,如果随随便便就都能让我破解,那还叫众神?我也只不过是偶然之间进入几个洞穴,看到了一些常人看不到,想不到的东西。但是我要说,那些东西真的是太蜚夷所思了,有些东西我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名字来历,更不知道怎么使用它。对我来说,我只是发现了许多谜团。”

“但是,你身上有几件宝物我们却是都看见的,就凭着那几件宝物,你曾经数次击退强敌,甚至惊退过冥族的魔头。”巢由说道。

“这话说得没错,但是没你说得离谱。”

“虽龙,别听他的。”巢由和风翳抬杠了几句之后,掉头冲着虽龙说道:“你知道,我一向是不服人的,但是我真的是挺佩服这个家伙。最关键的是他本事这么大,还这么谦虚!了不起吧?我告诉你,你今天走运了,你碰上了我,碰上了他,你千万不能随便放过他,他本事这么大,今天说什么也得让他留下些什么。虽龙,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没用吗?没用怕什么?学呀,眼前放着这么好的一个老师,你怎么能白白地放过,快叫声好听点的,今天说什么也得让他教你几手。这往后你也有个倚仗了。”

虽龙听巢由这一声提醒,不由得心里一动,他连忙掉头正对着风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师父,请教弟子本领吧。”

“别。”风翳连忙摇了摇头,他睁着惺忪的醉眼,上下打量着虽龙,沉吟着说道:“你知道我这个人走南闯北,最怕麻烦,我现在还没有收徒弟的打算。但是呢,我看你这个年轻人挺机灵,咱俩又这么投缘,作为一个长辈,对年轻人说什么也得提携一下。好吧,我就先教你几手。”

虽龙听得大喜,连忙又是恭敬行礼,立即又被风翳阻止。

巢由等几个陪同的猎魔人眼见风翳答应要传授虽龙艺业,他们都暗暗替虽龙高兴。打量四周,此时夜色渐深,四周的客人早己都四散而去。那几个猎魔人于是都托言累了,各自回自己的房中休息,只留下风翳和虽龙留了下来。

风翳领着虽龙来到院子里,四顾无人,当下只见风翳对着虽龙正色说道:“你我今日缘份,我就传你一套剑法。这套剑法名为无名,为什么叫无名剑法,因为这套剑法是我在一次机缘巧合中在一个上古众神留下的洞穴里发现的,因为有部分残缺,所以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因为是神祗留下的剑法,我一个凡人也不敢擅自起名,就叫它无名剑法吧。”

虽龙听得连连点头。

“这套剑法奥妙无穷,自从我得到它之后参悟至今,也没能彻底领悟它的奥妙,今天我把它传授给你,或许你能凭你的聪明智慧,领悟这其中的奥妙。”

虽龙听风翳说得如此郑重,感激他把这么神奇的剑法传授给自己,免不了又要谢礼。被风翳立即阻止,“我说过了,我今天不收徒,你不必如此多礼。我之所以传你这套剑法,是隐隐觉得这套剑法与你有缘,或许是众神的冥冥旨意,让这套剑找到自己真正的主人。我教了你这套剑法,往后运用在心,全凭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话间,两人在院子里站定,只见刷地一声拔出随身佩剑,凝神定气,将那套剑法在虽龙面前缓缓地演练起来。

虽龙不敢怠慢,他站在一边,一边看着风翳演练,一边拿了一根树枝依法施展。

正当虽龙跟着风翳专心学习剑法的同时,院子的一角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之声,接着,只见墙脚泥土耸动,一条小蛇从一个洞穴里爬了出来。它在黑暗中蠕动着身体,沿着墙体悄无声息地爬上了房梁。虽龙和风翳因为在一旁全神贯注地授习剑法,谁都没有注意到这条小蛇的突然出现。小蛇爬上了房梁,它躲在暗中吐着蛇信。黑暗中看不到它的身体,只看到一对蛇眼在那里隐隐泛光,紧着着,随着一阵蠕动,那条蛇完全消失在黑暗中。

风翳的这套剑法得自神授,剑法因为残缺,只有八招。大巧若拙,这八招剑法招式都显得十分简单,但内中却隐藏着无穷的杀机。风翳一边讲授一边指点虽龙剑法要领,虽龙在一旁都一一记住。虽龙本来就天资聪颖,他又是一个天生的猎人,对武艺有着远超常人的领悟力,很快他就学会了这些招式,在风翳面前施展开来,颇有些像模像样,看得风翳又是诧异又是欣慰。

风翳不禁拈须暗暗点头,觉得自己找对了人,这套剑法果然与虽龙有缘。

此时夜色己深,这两人练剑练到兴头,俱都没有睡意,借着朦胧的灯光可以看到院子里窜跃的身影和呼呼的出剑声。

月亮升上中天,给玉山城外的山林披上了一层圣洁的外衣,大地笼罩在一片柔和的亮光中。

突然,随着一阵阵悉索的响动声从地底传来,紧接着,草林丛中露出一个个细小的洞穴,随着蛇信吞吐,一条条小蛇像泉涌一般从地底钻了出来。很快地面上就覆盖着一层蛇潮。

轰地一声巨响,地面破出一个大洞,一条凶猛的巨蛇圆睁凶狠的双目从地底钻了出来,它挪动着水桶般庞大的身躯,从树林里钻了出来,把身子盘在一块大石上,昂头俯视着山下的玉山城。这巨蛇俨然就是眼前蛇群的将军,所到之处蛇群骚动拱卫,在它身边聚起一团。

紧接着又是轻轻数声,数条巨蛇各自从不远处的蛇洞中爬了出来,这些巨蛇身边各自簇拥着群蛇。

一阵冷笑从树林声处传来,紧接着随着一声飒飒风响,枝叶摇动,一个黑影像鬼魅般从枝头间飞窜了出来。只见这人一身黑衣,足尖站立枝头,纹丝不动。仔细看去,这人身影分外熟悉,分明是白天在独山氏镇上与众猎魔人遭遇恶斗的黑衣人。月光下,只见这个黑衣人黑布蒙面,两眼射出阴冷狠毒的目光,远远地望着远处沉入寂静的玉山城。夜风拂动,吹着他脸上的蒙面黑布缓缓飘动,露出些微的一角,可以看到这个黑衣人狰狞恐怖的脸庞。这个黑衣人在白天时还是一个模样俊俏的美男子,但经过与猎魔人的一战,他不慎被一个水族的猎魔人喷出的烈火烧到了脸庞,当时不觉,回去一照镜子,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被毁容了。

黑衣人一向对自己的容貌十分看重,如今竟然被几个猎魔人毁容,这事儿一旦传出去,自己不但在同门面前抬不起头来,也会被师父责罚轻视,难怪他为此要大为光火,乘夜追来,就是为了兴师问罪,出心头这口恶气。

蛇潮在山坡上集结,栖息在丛林中的走兽和雀鸟觉察到了动静,全都惊得四散奔走、高飞。树林里传来一阵阵兽鸟的惊叫声。

“喳!”随着一声尖利的叫声刺破寂静,尖叫声发自那个站在枝头的黑衣人,仿佛是他用一种只有蛇类听得懂的语言下达了命令。聚集在山坡上蛇群立即开始移动起来,如潮水般向山脚下滚滚而去,扑向不远处的玉山城。

“什么声音?”正在玉山城中院子里传授虽龙剑术的风翳突然停了下来,他一脸的紧张,竖起耳朵,屏息倾听。

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阵阵骚动之声。

客店里几个房间的灯突然亮了起来。紧接着几个身影一晃,巢由和另外几个猎魔人己经跳到了院子里。这些猎魔人身经百战,耳聪目明,察觉到有异,全都起身。

“敌袭!敌袭!”远处的城头上传来巡夜士兵充满惊惶的叫声。

一刹时,城里许多房屋的灯全都亮了。

街头上人影晃动,一片凌乱。

正当黑衣人得意洋洋地站立枝头,看着脚下的蛇潮像潮水一样猛扑向玉山蛇,不消一时半刻,整个玉山城就将彻底淹灭在这次蛇潮的攻击之中。

突然,天色变得有些黯淡下来。

黑衣人感到有些意外,他下意识地抬头瞥了一眼头顶,看到天边飘过一缕云层,渐渐地将月亮遮住。

黑衣人没有在意,他再次发出几声凄厉的尖叫,催促自己的蛇潮加速向玉山城爬动。

云层越来越厚,天空中开始狂起狂风。

黑衣人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安,面色凝重地注视着头顶。

云层增厚,己经完全看不到月亮,天地间己经没有一丝光亮。

突然,只听“嚓蓬”一声巨响,云层中闪出一道电光,电光像一把擎天的巨剑,顶端连着天界,剑尖插入地面。电光击落的地方正距离黑衣人所处的枝头不远。

随着这道雷电击中地面,一道光亮迅速炸开,将远处方圆数百米照得如同一片白昼。

黑衣人猝不及防,他难受地用手遮挡了一下眼睛,好让自己的眼睛适应这片剧烈的光亮。

远处冒出一片火光,黑衣人清楚地看到一条巨蛇被头顶的这道雷电击中,身个身体发出明亮的光茫,随即起火熊熊燃烧,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这条巨蛇瞬间被烧成一团灰烬,倒在地上。

但是巨蛇的死亡并没有阻止蛇潮的移动,后面的蛇群前赴后继,很快就把巨蛇倒下的地方覆盖了。

“嚓蓬”

又是一道激电从天顶打下,击中了地面。激电击中的地方,方圆数丈之内的蛇群全都开始燃烧起来,瞬间化为灰烬。

“嚓蓬!”

“嚓蓬!嚓蓬!”

天空中不断有雷电打下,变得越来越密集,密集的雷电全都击打在蛇潮所处的这片区域里。蛇群纷纷起火,无数的小蛇在火光中惨叫,挣扎扭曲,最后化为灰烬。

紧接着,伴随着又一声响亮的雷声过后,一道激电从云中打下,那个黑衣人见势不妙,怪叫一声,纵身飞离枝头。他的身影刚刚离开,那道雷电就准确地击中了他方才站立的枝头,那片枝头立即燃起熊熊的大火。

黑衣人狼狈地站在空地上,脸上满是惊惶和恐惧。

他知道眼前这道道雷电出现得很不一般。

“天空城!”黑衣人嘴里喃喃地说出这三个字。

他知道一定是自己今晚动静太大,引来了天空城的关注,导致天空城开始插手。

黑衣人自知凭自己的实力无法对抗天空城。他心里害怕,同时有感到心有甘,正感到有些犹豫,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谁?”黑衣人警觉地回头张望。

突然,随着一道闪电,天空中又有一道雷电击下。

雷电如一柄巨剑,眼看就要劈中那个黑衣人。黑衣人猝不及防,眼看就要被劈中,突然从黑衣人身后又冒出一道激电,将天空中这股雷电接住,导引到一旁。

轰地一声巨响,两股合二为一的雷电劈中了距离黑衣人不足两丈开外的地面,电光迸裂,地面被击中一个大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黑衣人被吓得脸色煞白,魂不附体。

与此同时,天空中的雷电似乎一下子也全都停止了,似乎觉察到了地面的异样。

借着闪电稍纵即逝的余光,黑衣人看到另一个黑影出现在身后不远处,凌空而立,一动不动,像鬼魂一样。那人一袭黑衣,面目深深地藏在斗篷里。虽然看不到来人究竟是谁,但是黑衣人凭着对那人的熟悉,还是一眼认出了来。

“师父,您老人家来了。”黑衣人心头一热,颤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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