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太阳依旧同往常一般炽热,阳光明媚,微风轻起,院中地上的落叶也顺着风向打了几个滚便停了下来,像这样的天气,早已持续了半个多月。
这个时分林秦海还没有起床,还在睡梦中的他看似很稳定的状态平躺在席子上。
顿时,他开始变得动荡不安,头脑里似乎有一股力量在使他躁动,脸颊周围和耳朵旁出现了冷汗,从额头顺着纹路滴到了席子上。
这一刻,林秦海处在了自己的梦里,他感到轻飘飘的,正在刑场外围上空,没想到正遇上古代斩首的画面,这可是通常电视上才有的情节,没想到竟然出来在了自己的梦里,林秦海实在疑惑。
整个刑场被围得人山人海,百姓们眼中的无奈与悲痛让林秦海感觉到斩首的人属实冤枉。
林秦海抬头一看,令他为之震撼的是,在那个刑场之中,背后顶着牌匾的人竟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林秦海睁大了双眼,实在不敢相信。
那监斩官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正翘着二郎腿在高位上坐着,悠闲地摸着手里的玩物(实际就是古代的乌龟)。正等待着时辰的到来。
眼看时辰将到,一旁的随从凑向立在那的监斩官提醒道:
“大人,这行刑时辰已到,是时候下令了。”
台上的监斩官缓了缓神,放下了手中的乌矩。
“好!”他附手一撑,吼了一嗓子。
那监斩官站了起来,面对着刑场外围着水泄不通的百姓,挥了挥手,百姓顿时肃静。
“各位乡亲父老,你们也看到了台上即将行刑之人,乃是当今朝堂之上三代忠臣林一国的二公子。因前些日子犯下了滔天大罪,竟敢勾结外党意图造反,经查实,确有其事…”
围在刑场边的百姓们听到这番话震惊,出乎意料。
“不可能,林公子绝对不会干这种事…”
这时一位中年男子扯高了嗓子,大声地反驳着监斩官的言辞。
“平时他们父子对我们平民百姓一向和善,对我们可好,对待穷苦人家更是拿出自家的粮食来救济。”
“他们绝对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刑场边的一大群人中都异口同声地为林家说辞,呼声很高。
监斩官与士兵们看着眼前如此多百姓为林家说话,有点不知所措,场面一度失控。
“你们这些百姓,他们林家那是在迷惑你们的行为,你们都被他们骗了!”
毒辣的太阳引得刑场之上温度再一度上升,可仍旧围得水泄不通。
而刑场之中跪着的“二公子”也看起来面容憔悴,黯然失色,身上还有多处明显的伤痕。豆大的汗珠从额头顺着头发往下滴,滴在了地上,干燥的土地使得很快吸收。
他是一副生不如死,有气无力,双眼无神的模样。可曾想象狱中那些狱卒根本不曾给过他好果子吃。
“二公子”并没有对面前的监斩官所说言辞有反驳之意,他有的只是一副痛恨的眼神。
桌前的监斩官凶煞的模样,咬牙切齿,像极了一匹恶虎,恨不得吃了面前的“二公子”。
“林公子,临死前你可有话说?”
二公子缓缓转动那早已置之事外的头,似乎用尽了力气扫视了周围一眼。
顿时,他仰望着天空哈哈大笑了好一会。
“小人得意,小人得意啊!”
桌前的监斩官被气的要死,拿起案上的签令筒上的火签令(古代斩首所用令牌),刽子手也做好了准备。
“林家二公子一直以来,心怀不轨,意图谋反,且品行恶劣。本官将下令将其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案上监斩官凶狠的语气说完。
正在这火签令即将掷出的千钧一发之时,在不远处传来一句:
“圣旨到!”
刑场外围的百姓们与士兵们的目光投向声音来源处,包括还有一口气的“二公子”,而监斩官也停下了继续执行行刑的动作。
这时一位手持圣旨的骑手赶到刑场,下了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场上的所有百姓、士兵和监斩官都下了跪等待骑手宣读圣旨。
“知府王兼,罪犯林煜请接旨!”
“臣在!”
案边的知府直哆嗦得跪下回答,似乎做错了什么。
“草民在…”
从刑场中心传来微弱的声音。
骑手打开了圣旨,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犯林煜犯下滔天大罪,意图起兵谋反,本王念及其祖上为三代忠臣,从轻发落。革去其父林一国尚书一职,后辈永世不得做官。特赐鸩酒一杯,由知府王兼监督行刑,钦此!”
本以为这次圣旨是一道救命符,没想到竟是如此。
而梦中的林秦海看见这番,却丝毫改变不了一切,他大声呼喊着,却并没有人能够听到。
“臣接旨!”
“二公子”林煜彻底失望了,这等来的却是另一个让自己丧命的法子。他默不出声,看着这世间的一切,他没有出路…
“来人,上酒!”
士兵将朝廷那边带来的鸩酒呈上托盘,端上了刑场。
知府示意士兵给林煜松了绑,他是多么得死气沉沉。
“林公子,请吧!”
林煜头发凌乱看着眼前的毒酒,用极度颤抖的手端起酒杯,也许那是生死的一瞬间。
“不能喝啊,绝对不能喝!”
无论林秦海怎么大声的呐喊,也改变不了一切。
“林公子…林公子…”
台下的百姓们都痛哭流涕,一遍又一遍得喊着他的名字。林秦海知道,百姓们都是出于无奈,他们只能看着眼前自己的大恩人默默离去,而林秦海也是哽咽地说不上话,落下了泪珠。
“二公子”的眼中流露出的都是绝望,他一把将酒送进了嘴里,而百姓们也用衣裳擦着脸上的泪。唯一不同的是知府王兼,林秦海知道,这一切都是个阴谋…
“不要啊,不要啊!”
林秦海嘴里还嘟囔着梦中的话语,猛的醒过来,他看着眼前,才知道原来自己做了个梦。
“这梦也太奇怪了。”
林秦海睁开朦胧的双眼,摸着发疼的头,却好像什么也想不起来。
“林先生,你终于起来了。我家老爷让我叫你别忘了训练场之约。”
只听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好,一会我就到!”
林秦海想起来昨天与高卓的约定,起来穿了衣服,便朝向训练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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