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龙飞走近问道,一些人悲切的脸上满是警惕。
“你们是谁?”一位年纪大点的温和的问道。
“窝盖山里的山民。”龙飞说
“山民?”一位学生模样的男孩回道。
“他们是地地道道的本地山民,猎户……喂,你那样弄不行,会要了他的命。”龙飞对一旁为一位伤员治伤的学生模样的女孩喊道。
被她正在处理的伤员被她弄的都快晕过去了。
“我学过护理,就是这样处理的。”那个女孩柔柔的说了一句。
“子弹还在他体内,就算是这么冷的天气也不能这样子弄法,会发炎的,弄不好就丢了性命。”
“可是,现在没办法取啊!”
“他体内的子弹不在要害部位,又不深,挖出来吧。”
“这这这……”
“信得过我,我来吧!”
“不行,连长暂时没事,回去后再处理。”这次那位年纪大点的男子很是果决,一口回绝了龙飞,看来还是不信任。
“唉,随你们吧!”龙飞叹了口气。
“老王,看这位兄弟不是坏人……”那位伤员说。
“我不是说他是坏人……”
“老王,你听我说,看样子这位兄弟是个内行,就让他来吧。”
“连长,这怎么……”
“兄弟贵姓?”那位连长没再管老王,转问龙飞。
“鄙人姓龙,这位长官,这里不能久留,开始吧。”龙飞有医辽器材的。
“忍住点,很疼的。”
“没关系,来吧。”
龙飞拿过一条毛巾让连长含在嘴里,之后很熟练的取出子弹,十几秒钟而已,不过还是把那个连长疼的差点晕了过去。
清创好伤口,敷上药,又口服了药。
“你来包扎吧。”龙飞对那个之前在处理伤口的女孩说。
“兄弟,我的哪位兄弟还请你救一救。”看到龙飞从包里不停的拿出来的药,连长恳求道。
“不是我不肯,也不是不舍得用药,他真不行了,腿没了,一条胳膊也断没了,又没及时处理,失血过多,唉……”
“所有人,把死者都推到那边的山崖下。唉,天冻土硬的,没办法了,就这样吧。”
“连长,火葬了带回不行吗?”
“离柳县太近了,不能起火,而且一时半会烧不完啊!这么多人又带不走,算了,就这样吧!罪孽!”
“兄弟,你们真的是山民?看起来厉害的很啊,比日本鬼子都厉害呢!”其他人干活的干活,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连长跟龙飞聊起了天。
“不瞒你说,我是国外回来的华夏人,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某些原因来到了这里,遇上了这帮山民遭鬼子迫害,救了他们和他们的亲人,这些人一定要跟着我打鬼子,我就开始训练他们,之后就外出找鬼子报仇来了,哪里有鬼子就到哪里去打,打不了时就换地方,反正就是找鬼子打。”龙飞半真半假的说着。
“兄弟,这帮学生娃开始是从奉天跑出来找义勇军或救国军参军打鬼子的,一腔热血,正义感特强;一开始到了第三路救国军的五团,五团大部分是溃散了的东北军组成的,老兵多,能打仗,但旧军队习气也重,老兵欺负新兵都不当回事,这帮娃娃很是看不惯一些事,想着要走,另找部队加入,有一天一名排长喝多了酒欺负了他们的一名女学生,激发了他们的怒火,可又能怎样,他们的团长虽然惩罚了那名排长,但也就是毒打了一顿,管了几天,说是战争期间,战将难得,让他戴罪立功。
唉,那个女娃寻了短见,娃娃们又无能为力,闹着要走,团长也没为难他们,就送到了我们的地头。
我们的军长欢喜的不得了,但军政治委员是苏俄回来的,要求很严,对这帮从以前是国军编制的队伍过来的娃娃们很是怀疑,一直打压着他们,到后来几乎是无来由的猜疑了。
军长怕娃娃们出事,跟政治委员据理力争,最后就是送娃娃们会奉天,回家。
娃娃们心灰意冷,也同意了回家,军长命令我带着我的连的一个排护送他们回去。
二十几天了,年都没过,一路过来还遭遇了两次鬼子;到了这里子弹也差不多用完了,粮食也没了,连队来的还剩下42个人,娃娃们也死了几个,还剩31个。好几个还一直带着伤,缺医少药,眼看着就不行了。
本来想去柳县筹措点粮食、医药等东西的,可县城进不去,盘查的非常严,侦查的人无意中得知了军列的事,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决定突袭一下,弄点物资就跑路,哪成想弄成这个样子。”
“原来如此,我说你们就是打柳县也不要去碰军列啊,原来是这么个原由。”
“兄弟,我有个不情之请……”
“您说。”
“你看,我们护送的人就剩下4个了,两个轻伤,一个我,还有一个比我的伤更重些,学生娃也就只剩下19个了,唉,您看,能不能请你照顾他们一下,或带着他们,或送他们到奉天地头。”
“你们四个呢?”
“您也看到了,我们已经没能力送他们了,我们准备回转。”
“只要你们信得过我们,学生们愿意跟我走,我没意见。”
“我们跟你走,我们不回去了!”这个时候除了滕源他们或在警戒、或在搜寻外,对方的人全部围在了连长和龙飞的身边。
“呵,跟着我可不容易,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要受得了我最严格的训练,我们是要全国上下转悠的,不会留在某一地。”
“我们愿意!”
“听好了,我的任务就是打鬼子,很纯粹!再重复一句,你们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绝对!”
“我们愿意。”
“连长?”龙飞询问连长的意思。
“他们已不是我们部队上的人,何去何从他们自己决定。”
“那好,我收下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