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抱着自己打的身体蜷缩在街边小巷中的一角,天空中仍然下着小雨,张安找不到回去的路,身上也没有任何的钱财,他所有的随身物品都放在了包中,而他的背包已经不知道了踪向。能力无法使用,体力几乎耗空,身边没有钱财,无法联系同伴,张安处于出生以来最困难的时候。因为他浑身沾满了泥土,所以现在连一个遮蔽所都找不到。
乞讨?好像只能这么做了。张安看着夜晚依然灯火通明的大街,再看着来回走动的人群,他犹豫不决。按照道理,这次他是为了赚钱才过来的,可是现在却沦落到要乞讨的地步,可真是......没有办法,如果他再不吃点东西的话,很可能会死在这里。
张安找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做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周围走动的人群。可惜没有人在意他,路人纷纷从他旁边走过,没有一人曾留意过他,也未留下一个铜子儿。
张安感觉是不是自己的乞讨方式有些不对,他环顾了四周,最终坐在了另一个流浪者旁边,无论做哪一行,总得学点经验不是吗?张安坐在的地上,抬头看着一个个匆忙行走的人们从他的前方路过,他们在看张安的眼神中总是带着一些轻蔑和厌恶,张安讨厌这种感觉。可是目前为止又没有其他的办法,他只能渴望又同情心的人设施些许钱财,这样他就能继续活下去。
他以前生活在一片的祥和之中,在北央的时候又拥有着高人一筹的能力作为保障,他从没有经历过这样艰难的生活。不是肉体上的灾难,而是精神上的折磨,那一种就连活着都是一个困难的煎熬,明明知道如何去破解但总是无法触及,他连碰到希望的能力都没有,就像深陷泥潭慢慢沉沦进去的无力感。
张安的眼皮变得越发沉重,双手双脚似乎变得冰冷,就连心脏的跳动都变得缓慢。这是要死了吗?自己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吗?寒冷,饥饿,疲惫每一项如同大山一样向着张安压过来,把他压的喘不过气,难以呼吸。
就当张安即将闭上眼睛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异常浓烈的香气,是食物的味道,而且就在自己的身边。张安猛的一下睁开眼睛,看到原本在他旁边的那个流浪者正站在他的旁边,而他的手中正拿着一个热乎的汉堡放在张安的面前。那个男人微笑着对张安说:“兄弟,吃吧。”
张安接过汉堡,连外面的纸都没有剥去,直接大口的咬下去,脑中似乎只有进食这一个本能。那个男人看着张安接过汉堡之后坐在了他的身边,看着张安残忍的吃相不忍说道:“兄弟,慢点吃,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这个汉堡都是你的。诶!那是纸,不能吃!见鬼,你到底是多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
一滴眼泪顺着张安的眼角流淌下来,紧接着是另一滴,然后是更多。无根之水止不住的从眼中涌出,参杂着脸上的泥土,最终滴落在地上。
一旁的流浪者看到了张安的哭泣,也明白他为何哭泣,他轻轻的拍打张安的肩膀:“兄弟,我知道你不好过,也知道你没有办法,但是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而目前我们只能这样苟延残喘。我以前未曾见过你,看来你是刚刚踏入这一行列。没关系的兄弟,生活总会好起来的。你太长时间没有吃饭了吧,一个汉堡肯定不够,今天我的收获比较好,我再去给你买一个汉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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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公园的长椅之上,亚尔弗里德向张安讲述着自己的经历,而张安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这位落魄的男人讲述着自己的经验。
“我曾拥有着一个美好的家庭,有着一位美丽的妻子和女儿,但是自从我来到圣菲利,这个欲望之都,我的一切美好都破碎成虚妄。我也曾抱着憧憬来到这里,希望这个地方能给我带来更多的东西,可是结果就是我失去了所有。”
“我感受过你现在的不行,那种深深的无助感令人窒息,那从悬崖上掉下的落差感我也一下子没能适应过来,不过我现在熬了过来,逐渐的也能适应下来了。”
“我曾想过重新开始,但是这里的生活却允许我重新开始。我每曾囤积点资产,都会被夺取,甚至在你睡觉的时候你的鞋子都会被偷去。他们拿鞋子干什么呢?但是他们还是拿走了我的鞋子。”
“白天你在街边乞讨的时候,总会有人来欺辱你,把饭菜倒在你的头上,用恶毒的言语辱骂你,但是你没法反抗,你只能默默的忍受,否则你会受到更加残忍的对待。我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只能算作街边的流浪狗。”
“你知道吗?街边的热狗一个买12元,而12 元是我乞讨一周才能获得的钱财。”
“有些人会给我们口头上给我们帮助,但是当我再次遇见他们后,他们总是装作不认识我,把眼神瞥到一边去。”
“有些人则会抱怨我们全身健全则依然选择在街边乞讨,不去为生活而努力。但是他们不知道,我们连最基础的保障都办不到,我们没有任何的凭证去证明自己,我们没法找到任何的工作。”
亚尔弗里德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经历述说了出来,无论是告诫张安还是诉说痛苦,张安都静静的坐在一旁静听。
夜色渐深,亚尔弗里德也发现自己的话好像太多了,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抱歉,我说的太多了,都这么晚了,我带你去我现在住的地方吧。顺便给你一套衣服,然后明天我来教你该如何工作吧。我们可不只有乞讨者一种生活方式。”
亚尔弗里德顿了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们不能就这样回去,我们前去商店买一些啤酒。”
张安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听到亚尔弗里德说出要买啤酒的时候还是疑惑的表示:“为什么要买啤酒,钱本来就不怎么够......”
亚尔弗里德:“这里可以让我们居住的地方也是需要过夜费的,每次新人加入的时候,得为大家带去些什么吧。我们也像一个帮派一样,平时会互相帮助,会抱团取暖,想要加入这个群体就得先交些份子钱吧。”
时间来到了深夜,亚尔弗里德带着张安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公园,在公园的中央有着不少的帐篷,还有这不少的人围聚在火堆旁谈天说地获取着丝丝的温暖。当亚尔弗里德回到这里的时候,有不少的人对着亚尔弗里德打招呼并且询问他身后的这个年轻人是谁。亚尔弗里德对每个人打招呼的人微笑着回应着。
亚尔弗里德来到了公园的重要,高举起买来的一箱啤酒,对着周围的人说道:“今天,有一位小伙子加入了我们,并且他为我们带来了啤酒,让我们为他的加入表示欢迎!!!”
亚尔弗里德把张安从身后拉到大家的面前,大家的热情一下子高涨起来,欢呼着高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欢迎。而张安看着公园墙外的灯火通明,再次转头看向这群正欢呼的人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