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点了点头,他知道凤拾欢在乎的是什么。
“皇后娘娘,以后您做事情可千万一定要小心,要不是北风今天即使回去报信的话,微臣还不知道您在这里受到这样的麻烦呢!”
牧天一想到苍玄那张臭到极致的脸,心里就一丝发怵。
他和苍玄可谓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两人虽说没有同穿一条裤子,毕竟对方是皇上,可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也是不言而喻的。
苍玄那张便秘到极致的臭脸的模样他可不想再看见的,因为只要一接触到跟凤拾欢有关系的事情,苍玄的表情就别提多难看了。
所以,这些话苍玄现在没法说,他可必须得好好叮嘱。
凤拾欢现在动不动就偷偷出宫,而且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告诉皇上,这可不行。
凤拾欢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嘴角的笑容别提多尴尬了。
“本宫这次出来实在是着急,所以没有跟你们打招呼。
幸亏本宫留了个心眼,让北风及时逃跑了。”
是的,凤拾欢当时没有让北风轻举妄动,就是想让他回去找援兵。
虽然凤拾欢并没有授意北风到底要找谁,可北风心里是有数的。
他当时回到皇宫之后,就径直去到了牧天所在之地,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牧天当时正和苍玄在一块。
北风知道凤拾欢是不想让这件事情让皇上知道的,可是当时情况紧急,他实在是担心皇后娘娘的安危,所以并不顾苍玄就在现场,就把这些事情一股脑的全都讲给牧天听了。
牧天听完之后眉头紧蹙,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旁边的男人砰的一下拍了桌子,然后就站了起来。
“岂有此理,竟然敢对朕的皇后如此无礼,朕要了他的脑袋!”
这话自然是苍玄听的,当时他的脸色极其阴沉,难看的就像是便秘了很多天一样。
牧天见状心底里都有些害怕,就更别说北风了。
他站在一旁有些发憷,但是还是得说。
“陛下,皇后娘娘现在处于生死一线,咱们还是赶紧去救他吧。”
北风看出来皇上对皇后娘娘的这份感情,可现在并不是发脾气和耍威风的时候。
苍玄闻言极其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就带着牧天和北风赶紧出宫了。
苍玄当时是亲自去大牢里把凤拾欢给抱起来的,而凤拾欢在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就是他。
他当时感受到凤拾欢身上瘦骨嶙峋的,除了骨头和皮之外没有一点多余的肉,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当他看见凤拾欢的嘴唇干裂,脸色惨白,身形轻飘飘的时候,他就更想把这个李大礼给搞死了。
可是他和凤拾欢现在正处于冷战之间,如果贸然就做出这些事情的话,恐怕凤拾欢不会接受,他作为皇帝也是极其没有尊严和面子的。
所以在确定了凤拾欢安危之后,苍玄就跑到一旁躲起来了。
他让牧天出头去做这些事情,而这一切的真相也并不让旁人告诉凤拾欢。
牧天除了听从苍玄的命令,也就只能无奈的叹息摇头。
他就知道这两个人的性格都比较强势,虽然在爱情中没有办法说强势不强势,可谁都不愿意先低头,谁都不愿意先服软,这样久而久之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出现矛盾的。
可他……没有办法去干涉。
院子里,李大礼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他的屁股都已经快被打开花了。
他满脸通红通红的,眼珠子瞪得老大都快冒出来了,额头上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双手紧紧的抓着长条板凳,指甲都快陷进的木头缝里去了。
在拿板子打他屁股的人也毫不手软。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叫做李大礼的京城县官竟然把皇后娘娘给抓了起来。
而且还不给他吃东西,导致皇后娘娘昏厥,身体虚弱。
所以,他们不仅是为了皇后娘娘出一口气,也是在站队伍。
凤拾欢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实在是听不得这些惨叫声。虽然这个李大礼是罪有应得,
可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似乎也是知道错了吧。
“牧天,本宫有些累了,想休息了,让他们别再打了。”
牧天听出了凤拾欢的言外之意,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目光之后就推门出去了。
很快院子里不再有声音传来,凤拾欢也安心的睡了一会儿。
这里是京城的县衙,虽然条件不是很好,但是李大礼平时就是个贪心的家伙,所以他的县衙布置得也比其他人要好。
就说凤拾欢现在整的这个枕头吧,就连上面的丝线都是用金子做的。
凤拾欢虽然平日不喜奢华,就连他的皇后宫里都没有这些东西,可现在他实在是疲累的很,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凤拾欢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他就站在门口,身体有一丝发抖。
现在已经入秋了,叶子全部都飘落在他的脚下。微风瑟瑟,凤拾欢衣着本就单薄,再加上他身体虚弱,真是经不住这冷风。
“皇后娘娘还是别在这风口站着了,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快跟微臣去饭厅吧。”
牧天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凤拾欢吓了一跳,不过当他看清楚来人之时,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本宫也确实是有些饿了。”
凤拾欢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平坦的小腹,他可能是体力真的恢复过来了,肚子刚刚又没出息的叫了叫。
他跟着牧天很快就来到了饭厅,桌子上摆满了他爱吃的东西。
凤拾欢没有想到牧天竟然如此细心的准备了这么多自己爱吃的东西,丝毫没有注意到在暗处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
“你吃了没有?”
牧天有些惊讶,因为他从来没有跟主子在一桌上吃过饭。
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凤拾欢朝他笑了笑,然后示意他坐下。
牧天更加惊讶,他不知所措的看着凤拾欢,然后微不可闻的朝后面看了一眼,似乎已经感受到那男人身上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