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这群人没有过曾经，看着别人的故事。
檀生出现的那一年，是唐朝的最最末期。最最末期，其实说来就是最后一两年。
那年，唐灭。
但其实说来，唐朝亡的时候，檀生并没有见证，也算是错过了历史性的一幕了。他就好像是……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便换了天地。其实他也并没有睡上多久，他知道，就是往常的一夜，也不想这白昼颠倒之间，换上了一世。
檀生走在街上，街上还是没有太大变化，应该是这个朝代刚刚建立之初。他看向一处，这里的纺织摊头被换成了一方当铺。不只是这一处，街上大大小小的店铺都大大小小地被换上了一番。唯独那当铺旁的“清年居”还没有更变似的在那里。
檀生一脚迈进茶楼，就有人唤他——“檀生？”
没有敬词的叫法，只是声音耳熟。
檀生抬起头——
二楼，萧年向着他坐着。
他？檀生不记得他和这萧先生什么时候已经熟络成这样了。不太对劲。
他知道萧年比他大上两岁，斟酌着怎么称他。最后还是点点头，“嗯”了一声，走上了楼。
他在茶楼逗留了挺久。
萧年和旁的几个茶客透露出，现在这是北唐。至于唐朝什么的，这里的人皆是一概不知。
他不过是睡了一觉，这一觉的时间不长，他也清楚。可这北唐，根本就不是改朝换代得来的，就像是……拔地而起地突然出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这北唐之中他没什么熟人，也或许是有的，只不过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但他总不能遇上个人就去用扇子拍拍，搞清楚人心里想什么，叫什么吧。
檀生在这世上出现也实实在在没多久，那唐朝也就只待上了仅仅一两年，所以这北唐的突然出现对他来说也没多大的影响。
还是日日的照常生活。
经过几日，檀生也对这北唐略知上了一二。这北唐没有上个王朝，只有当今皇帝，北琛。虽说不能妄议皇家，但城中百姓心里也都清明，何况通过檀生的了解，对于这皇家，好像还真没有什么好多议论议论的。
一个架空的，没有沉积的王朝。
檀生就这样边走边想着，撞上了人。
那人微微点头：“抱歉。”是个女子，长相放在人堆里倒也是出众。檀生一眼记住了她的长相，颔首，表示谅解。
用扇子缓缓击打着自己的手背，怎的……不为世间之人吗？
檀生向前走了几步，又连忙回过头去寻她。
不见了？只是区区几步，就不见了人影吗。
他回头只因为，在那女子迈步之时，他听到了很熟悉的悦耳铃声，只是想不清楚，是在哪里听过。
那么熟悉……
檀生不怎么爱讲话，除了霍道风，也不知道该同谁讲些什么，就安生地在家呆上了好几日。品茶，抚琴，阅文对他来说，也算是消磨时光的好方法了。
过了些时日，有人到他府上来寻他。
“檀生兄！”一跨过门槛，那人就唤起他来。
檀生走出书斋去看，这人……没见过。但看着这么熟络的样子，只可能是自己不知道。
檀生借势用扇子拍拍他——江伏水。
是张，宣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