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有个外号么?”志豪说着抬头漂了了一眼墨子菲,看看墨子菲有什么反应。
“不知道”显然这个女人没什么波澜,这种冷冷的性子显露无疑了。
“锅盔儿”志豪强调了那个儿化音。
“锅盔?”墨子菲有点诧异,这无非是因为发型,难不成他原来的头型是锅盖头?幻想锅盖头的楚凉,墨子菲感觉有点好笑,不自觉笑了一下。志豪见更加勾起了墨子菲的兴致,接着说。
“小时候他掏隔壁家的鸟窝,愣说鸟把他放在窗台的玩具叼走了,说眼看着那只鸟飞到了这个鸟窝里面,就拿根棍子在鸟窝下面捅,邻居后来把邢阿姨叫来,你猜怎么着”志豪讲的绘声绘色的,好像这件事情就在眼前发生一样。
“阿姨打了他?”
“哪里啊,邢姨还没说话呢,那鸟窝就扣在楚凉头上了,在场的我们几个都笑疯了”
“确实好笑”说着墨子菲微微嘴角上扬的更明显了。
“这跟锅盔有什么关系?”这个问题突然涌现在墨子菲的脑海里。
“他这名字的由来除了鸟窝的事情是个导火索,还有一个剪头发,那时候说短发但是个性还突出的就盖头,邢阿姨就跟风非得给楚凉剪一个盖头,其他人剪的话还好,但是楚凉的脸小啊,跟个大锅盖扣他脑袋上一样,一开始我们几个逗他叫他鸟窝,但是他跟我们正经的发过好几次火,后来就没再叫,等头发长长一点本以为不明显了,一天林媚突然叫了他一声你这头真像锅盔儿啊,这个外号就叫起来了”
“林媚?”显然这是一个女孩子家的名字。
“啊,他姑姑家的妹妹,小时候经常跟我们在一块玩儿,哎!你别看楚凉一个冰疙瘩,对他这个妹妹可是很疼爱的。记得小啥时候有一次我们小伙伴几个在公园玩儿,其中一个人把他这个妹子从秋千上荡的太高摔了下来,摔掉了两颗牙。楚凉当场就给了那个男生两拳,半个脸都肿起来了,当天晚上人家家人就找去他们家了,楚叔叔隔天还登门道歉着我记得,因为这事情楚凉跟他爸爸冷战了半个多月,说他爸是非不分”
“哈哈”墨子菲低头笑了,好一个是非不分,没想到他小时候这么有意思。
“那他妹妹就没有追究那个男生的责任么?”
“没有,林媚不是一般女孩子柔柔弱弱的,摔掉牙也没有哭。反而楚凉打人的时候哭了,嘴里嘟囔着他哥哥又闯祸了。本来就不是那个男生的责任,是林媚一直要求把她往高推得,而且掉下来是因为她的手没把住,所以后来林媚跟着楚叔叔一起去道的歉”
“一起去道的歉?”这还蛮让墨子菲意外的,这个女孩子到底多理性。
“所以我说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的性格啊,任谁跟她认识都会喜欢上她的。”志豪说着眼睛飘向了远方。
“你也喜欢她吧”
“我,怎么可能,太熟了”志豪一句话带过。
往往用熟悉充当没有追求的原因,一是怕打破现状,二是觉得对方不会喜欢自己,按照志豪的率真性格,他应该不会被这两种情况束缚,那他就只有第三种情况,他和林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更准确的说,他们彼此都没法给对方一个位置,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林媚对于眼前这个阳光大男孩来说,一定是个特别的存在。
“林媚,是个怎么样的女孩”墨子菲仔细揣摩着志豪脸上细微的变化。
“她啊,倒是人不如其名,一点也不妩媚,很单纯,也很善良”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可以放在这个未知的女孩身上,志豪的眼里,此刻充满了光。
“那她现在在哪?”
“非洲”他眼中的光芒消散了。
“非洲?”
“嗯,她啊,一生就那么一个爱好,小动物,就去非洲做志愿者了,说想在十八岁之前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她家里没有反对么?”墨子菲尤其钦佩这个女孩子,至少自己现在没有勇气去做这件事情。
“没有用,她自由惯了”说完喝了口汤,二人准备结账了回医院了。
#因为你与自由相比,我更向往自由,所以若时光允许我们能相逢,在一起。我不会为你停下我追求的脚步,你也应该努力去寻找你想要的,若命运的钟摆终将让我们相遇,希望我们都变成了彼此理想的模样。墨子菲脑海里完全可以模拟出两人分别时的场景和那一句句如鲠在喉的话,青春,好处是我们有的是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坏处就是我们不知道此刻我们想做的事会不会成为我们悔恨的该死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