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潇看着躺在床上遍体鳞伤昏迷不醒的幽寂,对着峦谨墨道:“谨墨,快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峦谨墨急忙坐到床边用两只手指号着幽寂的脉搏。峦谨墨摇了摇头道:“皮外伤好治,可是内伤难,本来他就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现在身体里又有几股来自你诛云宗麟修鞭所致的寒气,身体还受到了挫魂狱魅气的侵蚀,五脏俱损,不过好在我们及时阻止了,不然他恐怕这会已经死了。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死的,真是生命力顽强啊。”
云初潇端起桌上的茶杯淡定地喝了一口,说道:“没死就好。”
内伤,麟修鞭,挫魂狱,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挺过来的。
峦谨墨又摇了摇头道:“不过现在这样,他离死也不远了。”
云初潇说道:“还有救吗?”
“难。”
“若是把他救活了,我赠你一株凉萱草。”
峦谨墨突然睁大了眼睛,震惊地说道:“凉萱草!就是那个八十年才开一株凉萱草?”
“不然呢。”
“一言为定,我救活他,你就给我凉萱草!”
“不能死不能废不能残。”
峦谨墨一口回答道:“没问题!”
“嗯好,那本小姐出去了。”
峦谨墨急忙叫住云初潇道:“喂,你出去干嘛,我需要你帮我,我一个人不行。”
云初潇一脸疑惑地道:“我?帮你?”
“这儿就我们两个人,不叫你帮叫谁帮?”
“怎么帮?”
“给我拿一些纱布还有外伤药和消炎散,先给他把外伤治了以免伤口发炎。”峦谨墨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幽寂鼻前。
“这是何物?”
峦谨墨道:“这是聚元香,有延缓内伤的作用,可以暂时帮他抑制住体内的寒气。”
“本小姐怎么没听说过此物?”
峦谨墨得意洋洋地道:“当然咯,这可是本少主的独门秘制呢。”
云初潇笑嘻嘻地道:“差点忘了你还是个少主呢!”
峦谨墨脸一下就黑了起来,瞪着云初潇道:“去去去,不想他死就快去拿药。”
“哼哼……”云初潇转身走出了房门。
过了一会儿,云初潇拿着纱布和几个药瓶走了进来。
云初潇道:“你看看,这几瓶药可合适?”
峦谨墨接过药看了看“尽余散,穆殇露!哟,这几瓶药可是好东西啊。”
“能用就快治啊。”
“知道了!”峦谨墨一边说着一边扒开了幽寂的衣服。峦谨墨又惊讶地说道:“哇,惨不忍睹啊,这些人真够狠的啊。”
只见幽寂的上身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尽是一道道又深又长的伤口。伤口还不断地向外溢血。但即使如此,也遮挡不住幽寂完美的身材线,整整的八块腹肌十分匀称结实。
峦谨墨笑嘻嘻地道:“哟,这身材不错啊。”
云初潇急忙遮住了眼睛,脸上出现淡淡的粉红色,道:“喂,你要脱他衣服怎么不早说啊。”
峦谨墨笑着道:“废话,难道给他穿着衣服上药啊?别遮了,我只是脱了他衣服,又没脱他裤子,这有什么。快去打盆热水来,我要先给他清洗伤口。”
“哦……哦。”
云初潇将热水递给了峦谨墨道:“热水来了,拿去。”
“放这儿吧。”
峦谨墨拿起盆中的白布擦拭着幽寂身上的鲜血。水和白布渐渐地都变成了血红色。幽寂雪白地肤色立马呈现了出来,完美身体线也更加的明显了。
峦谨墨打开药瓶,将药瓶中白色的药粉洒在幽寂的伤口上。
云初潇摇了摇头。
打成这样,幽寂啊幽寂,若不是本小姐,你小子估计这会早已命丧黄泉了,看你醒来怎么报答本小姐的大恩大德。
过了一会儿,峦谨墨用纱布包扎好了幽寂的伤口,对着云初潇道:“他衣服上都是血,我就只剩下我身上这件了,其他的都穿过了,所以只好麻烦你给他拿件衣服来了。”
“衣服?等等,我去我哥那儿找找。”说完,云初潇便走出房门,朝着云初谀的房间走去。
云初潇走进云初谀房间道:“哥!你在吗?”
又接着向云初谀房间四处看了看,发现房内空无一人“不在啊,不在正好。”
云初潇径直地走向云初谀的衣柜,一打开,一股幽香扑鼻而来,衣柜中尽是浅色长袍。
云初潇顺手拿了件浅蓝色的云丝长裳,转身离去。
这时,云初谀走了进来。看着云初潇拿着自己的衣服,十分疑惑地说道:“初潇,你拿我衣服干嘛?”
“嗯……嗯……这个嘛……借来一用啦,过几天还给你,不对,我给你买件新的,那我……我就走了。”
云初谀立马拦住云初潇“不行,这可是你哥哥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不能给你。”
“一件儿衣服,别那么小气嘛!”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还有,你拿我衣服干嘛?”
云初潇挠了挠脑袋道:“我……我自有用处。好哥哥,你最大方了,衣服我先拿走了,下次初潇给你买件儿新的。走了,走了。”
说完,云初潇便匆匆跑了出去。
云初谀一脸恋恋不舍地道:“那可是你哥我最喜欢的衣服啊。”
云初潇将衣服递给了峦谨墨“拿去,你给他换上吧。”说完便转身坐在了桌边喝起了茶。
峦谨墨接过衣服一看“哟,这云少主的衣服真好看呢。”
“别废话了,快换。”
过了一会儿,峦谨墨道:“还真别说,这家伙这么一穿还挺好看的,有模有样的。就是这面具戴的太恐怖了。
云初潇走过一看,果真如峦谨墨说的那样,即使看不见脸,但也觉着幽寂这家伙穿着自己哥哥的衣服还真是十分有气质,看起来更清秀了许多。什么鬼!我居然会觉得他……好看?有气质?昏头了吧我这是!
峦谨墨奸笑着道:“嘿嘿,趁他现在昏迷,不如……不如把他面具摘下来看看这家伙到底长什么样!”
峦谨墨慢慢地把手伸向了幽寂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