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兮立马抬头,怔怔地望着他一脸心意已决不容置疑的沉溺:“区嗣辰,你这是在非法软禁。”
“在这里我说了算,你又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怎能算得上是非法?”区嗣辰一直握着她的手,淡淡地说话,语气很轻。他继而冷淡地笑:“你的心里还是打定主意要走,但我绝舍不得放手。”
日月兮慢慢挪开身子避他的手,结果让他顺势拉在了他怀里,紧挨着肩膀。还来不及转移位置,又被他看出意图,先一步拉住胳膊:“不准再躲,有什么话你直说。”
她果然转过脸,神情肃然:“区嗣辰,你好好想想,我只是来了这里才认识你的,那如果我答和你在一起,那我之前的亲人和朋友怎么办?”
区嗣辰叩着她的手,唇边冷峻的线条渐渐柔和,“你的亲人不都在国都么,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不了。你将之后认识的好友都接到辰王府里来,随便你怎么折腾。”
日月兮眼珠子停顿下来,她说这些借口并不算得上是什么原因,她只是想借此离开而已,大脑转了几圈,才记起一个重要问题:“你身为邀月国的王爷,国家建设都需要你,对皇上而言亦是不可或缺的能臣和皇弟,我这人又偏偏比较喜欢热闹,喜欢日子里有激情,一天到晚每个定数,这显然对你而言不切实际,你有自己的重担,试问像我们这样,怎么可能保持长久?”
区嗣辰释然,唇角微扬笑了起来,双臂却是轻轻地环上了她纤细的腰,微微收紧。他捏捏她嘴角:“如果这个王爷是最核心的问题,我立马让皇兄贬为庶民,到时你想去哪都可以一起。”
日月兮咝地一声撞开他的手:“这不合实际,你身份尊贵哪是想走就能走的?”
没有赌气成分,而是说得很认真,区嗣辰幽黑的双眸里眼神渐渐深邃,盯着她半响,突然抱起她,离开凉亭:“那我现在就去跟皇兄提出离开。”
一瞬间日月兮就知道后悔了,她发现尽管能较好的说服他,可是对于他的想法她根本没法掌握。揽住自己的手臂很有力,宣示了主人强悍不移的决心,看着那双笃深的眼睛,她彻底慌了。
“区嗣辰!不要当真!”她抓住他的手指,着急地说,“我只是,只是……”好不容易找了个词,对准那张波澜不兴的脸马上变软口气,“只是假设,开玩笑而已,不准当真!”
区嗣辰了然浅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缓缓拾级而上,沉声说道:“我从不开玩笑。”
日月兮咬着柔嫩红润的嘴唇,有些懊恼地捶了下他的手臂,她认真地看着他:“区嗣辰,你清醒点!”
“你好不容易说出心中的纠结所在,这是唯一答应和我在一起的机会,不抓紧就溜了。”
她的眉毛皱到一团,表情略微有些僵硬,正色道:“我都是糊口说的,你真的不用当真!”
她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也只是安静地等区嗣辰的答案。匆忙之间,已被他抱着来到她的卧室内。
她希望他能放下,能为自己自私一次,却又无力地明白这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黄昏的阳光也那么没好,明亮不刺眼,温暖不炙烈。她在光的照射里,看着昏黄的亮光下瘦弱的人影,胸口堵着一口浊气,却盈盈地笑。
直到她犹豫的声音响起,还是继续说道:“区嗣辰,我说的都是……”
后面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完,便被区嗣辰打断。他轻轻咳了一声,道:“你在屋内呆一会,我马上就去面见皇兄。”
日月兮眉头一拧,连退几步坐在了床上,侧头瞪他,沉下脸:“区嗣辰,你听我把话说完。”
区嗣辰的眼珠幽深起来,他也缓缓坐下,靠在了她边上,气势变得凛然,只是不说话。
“我不想和你呆在一起。”
她加重了“不想”两个字,相信聪明人听得出来言外之意。
区嗣辰一震,脸焦急地望着前她,目光里却有浓重的茫然无措。他揪紧心口,很久不能开口说话。
“当真么?”蓦地,他紧绷的声线蓦地响起。
日月兮咬着下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良久的沉默。
他静静地看着她宁静的容颜良久,温柔地笑了,近乎偏执地又问了一遍,语气却还是虚弱:“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么?”
那样的笑容之下,却有些竭力隐忍的什么正按捺不住地想要愈发汹涌澎湃起来。
日月兮渐渐笑了起来,话音柔软却清晰之至,她只说了一个字……“是。”
那柔和含笑的脸,渐渐管不住脸上凄楚的神色,苍白的脸上仍旧习惯性地维系着一丝笑意,人却渐渐开始颤抖了起来。
他缓缓抬起头来,清透的目光却迅速迷离、迅速溃散:“到底为什么。”
那语气淡淡的,却隐忍致厮,声调有些嘶哑,却说得十分清晰。日月兮还没给他一个交代,他却已扑了过去。
他的胳膊紧紧箍住日月兮,让她挣不脱禁锢。两片温热的唇也随即落下,脸颊,脖颈,矢志不渝地试探。
“区嗣辰,你不要这样。”日月兮大叫,手脚已被压住,她拼命躲避越探越下的亲吻。
探索者不为之所动,他双手紧搂住她腰身,成功用嘴唇咬开她衣衫的衣领。
轰地一声,春雷又碾过她的脸,臂弯里的绵羊越来越烦躁,终于奋力抵抗亮起了尖牙利爪,化身为愤怒的豹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