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这么写道,第一至第三条都作废。婚期有效期改为一辈子,乙方永远爱着甲方,乙方永不纳妾,若有违反,乙方永远得不到幸福。如何?”区嗣辰柔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她已经是他认定的娘子,这辈子要甩掉他不可能!
农景茵一怔,板起了脸,恼怒道:“王爷你这是在与我说笑吗?”
区嗣辰静静望着她,眼中不知为何竟有些微的伤感。
“茵儿。”他开了口,嗓音沙哑,“你我能不能给彼此一个机会,不要这么快就否认对方。还有我是真的很喜欢茵儿,不管你信不信……”
没想到他会如此诚恳的说这样话,这下他唤的不是娘子,而是茵儿,农景茵心下一紧,挣扎着开了口,“我……”后面话的却还是说不出来。
她许久不吭声,区嗣辰低下头轻声问:“如何,茵儿?”
农景茵低叹一声,不再闪躲,抬起头,低声说道:“我的王爷,你究竟想怎样?”
一声我的王爷,虽无十分的热情,却也是亲密了不少,区嗣辰蓦地眸光一闪,却还是温和地轻笑道:“不怎样,我只是想请你给我们一个相爱的机会,不要这么快就拒绝我。”
“只是这样?”农景茵一怔,为什么他能如此笃定她一定会爱上他呢?
“也不仅仅如此。”他含笑的坐到床上,“我还想融入到你的生活里面去,更进一步的了解你。”
他说着,又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农景茵跟前,低声道:“茵儿,你便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子,也将会是唯一一个,我真的很希望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中有你站在身边陪我。”
农景茵许久不出声,犹记得曾经也有一个人这么对她说过,可是她最终得到的又是什么,即便是已经是过去式了,但那一处的伤犹在隐隐作痛,内心里始终还耿耿于怀着。
区嗣辰轻轻呼出一口气,他不想再逼她,他怕越逼她可能会抵触越深,半晌,含笑开口:“今日想必茵儿也累了一天了,早点歇息吧,明日我们还得进宫请安。”
农景茵一怔,这才记起她嫁的人是个王爷,明日理当进宫去给太后请安。她略略点头,应了下。刚想要褪下外面嫁衣时,却被区嗣辰打断了,“茵儿眼睛不方便,还是由我来帮你吧。”说罢,便将她身上穿的嫁衣解了下来,剩下中衣。然后将她抱起来放在床榻之上。
农景茵翻身朝里躺着,心里又有些不自在,两人就这样睡在一张床上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忽然听见耳边一声轻笑,“茵儿不用担心,我说过的话作数。”
或许是真的累了,她躺在柔软的床很快便睡着了。
区嗣辰褪下外衫,只穿一身薄薄的里衣,将发冠摘了下来,一头墨黑长发顺势落下,躺在了外侧。一张床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两人躺在床上靠得极近,他微微动了动眼皮,闻着农景茵身上清浅花香,此刻他觉得很幸福,因为他喜欢的那个女子就躺在他身边。他有足够的耐心。
几声鸟鸣声滑落于窗外的槐树的繁花叶茂之下,阳光已经从窗漏处投了进来,照着袅然升起的水沉烟上,又是一个淡金色的静谧的晨曦。
农景茵缓缓的睁开眼睛,这一夜睡的她极为安稳,不知道旁边的人起来了没有,她用手试探性的往外出摸过去。一伸出手便触到了他温热的肌肤,连忙将手缩了回来,脸上蓦然起了一丝红晕,尴尬不已。
“你醒了?”区嗣辰柔声道,整晚他在她不知的情况下,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闻着她的沁人的芳心,一夜未眠,他终究是低估了她对他的免疫能力。含笑看着她如婴儿般沉睡的容颜,每天睁开的第一眼就可以看到她,这种感觉真好!
“嗯,刚醒。”她揉了揉眼,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早安,我的娘子!”区嗣辰轻柔地抚过她的发丝,如蜻蜓点水般在她额头落下了一吻,轻如羽,柔如风。轻声说道:“早上醒来看到茵儿躺在我身边还以为是在做梦。现在才发现,如此的真实。”
农景茵抿了抿唇,并未作声,对于他的话她不知道该做何回复。
沉默了片刻,区嗣辰轻声道:“再睡一会儿吧!稍后我叫人来帮你梳洗。”
农景茵低低地“嗯”了一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好像听到一丝微不可闻的笑声。
不知过了多久,当农景茵再次醒来的时候,已在缓慢移动的马车上。枕着区嗣辰的肩膀,他一只手还圈着她。她急忙爬起来,发现身上也穿戴整齐了,将位置往边上挪了挪,两人中间空了一大段,不由得心慌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现在是去宫里,早上见你睡得有点沉,便没叫醒你。”区嗣辰含笑说道。“放心,是小路帮你梳洗的。”
这人还真是喜欢自作主张,不过他倒还真有本事,竟然连小路都收买了。想着农景茵心中微微有点恼怒,抿了抿唇,淡淡地问道:“王爷,我们进宫见完太后后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
说到要见太后,心中不免忐忑不安起来,这位太后是区嗣辰的生母。能当上太后,想必心机应该不是一般的深,要不然怎么能在后宫中独占鳌头呢?跟这种人打交道脑子真是很费脑筋。
“恩,请完安便可以回来了。放心,太后是个很蔼可亲的人。”区嗣辰眼中隐隐有着笑意,有意逗她:“你怎么又开口叫我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