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农景茵与小路又是哈哈大笑起来。难怪成亲那晚一点酒味都没闻到,原来他还留了这么一招。
笑完后,农景茵有意调侃道:“褚玄可要景茵帮忙治治他?”
褚玄见她话里带了揶揄,倒也不在意,侧头看她,幽黑的双眸里笑意浓重,“能有景茵帮忙,荣幸之至!”
忽地,有个丫鬟跑了进来,对着农景茵恭敬的行礼道:“参见王妃。”而后又对这褚玄说道:“褚大人,王爷已经回府了,您有事可以到书房去。”
蓦地,褚玄怔住了。
他并没有回那丫鬟的话,只是静静望着农景茵,眉宇间不知为何竟带了些惆怅之意,眼中不知为何竟有些微微的伤感。半响,才开了口问道:“景茵竟是嗣辰的王妃?”
不待农景茵回答,褚玄又涩然的说道:“原来如此!”话语间竟显得有些落寞,他黑亮的双眸黯了黯,片刻又换回原先的神彩。
难怪嗣辰会非农景茵不娶,难怪他会将自己的王妃藏的这么严实,这么神秘,只因为她是她,一个如此难得的女子,想必是自己的话,也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见到她的好吧,褚玄不禁暗自苦笑道。忽地,有想起什么似的,“那你的眼睛岂不是……”
话还没说完,又独自呢喃道:“我担心什么?有那家伙在,就算死人也能医成活的,何况区区眼睛的问题!”
农景茵一愣,察觉到了他的反常,轻声道:“褚玄……”
褚玄轻叹一声,过了许久,才轻轻笑了几声,往外走了一步,转身温和道:“我要先去找那家伙算账了,下次有时间再接着聊吧!”
农景茵笑着点了点头。
与褚玄聊完天后,农景茵便回到房间休息去了。
迷迷糊糊醒来,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扯她的衣服,农景茵抬手挥了挥,正好碰到一个人的脸,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睁开眼睛。
“茵儿!是我!”区嗣辰的声音传来,伸手紧紧的拽着农景茵的手。
“你……你什么时候回房的?很晚了吗?”农景茵挣扎着坐了起来,又发现外衣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脱了,只穿了件薄薄的中衣。忙拿起被子盖在身上,有点慌张地低着头说道,“那个……谁帮我脱的衣服?”
等了半天没有回答。
“区嗣辰……”农景茵唤道。
区嗣辰坐在床沿,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农景茵晃了晃他的手,奇怪的问道。
他紧了紧拽在手中的力度,眉头紧蹙,继续看着她,仍然不说话。
察觉他在生气,农景茵忽觉有些恍惚,但又不知道原因为何,她眨眨眼,抿了抿唇,将头扭向一边。
两人都不吭声,不知沉默了多久,农景茵将手自区嗣辰合起的双掌间抽出,低声道:“既然你没什么话与我说的话就算了。”
忽地,区嗣辰将她紧紧的搂住,在她耳边低低唤了一声:“茵儿。”
农景茵一怔,正想问他到底有何事,他却将她从被子里面抱起来,躺在了他的怀里。
农景茵郁闷不已,这厮到底想要做什么?
片刻的寂静,区嗣辰双眸沉了沉,轻声道:“听说你今日与褚玄聊了一个下午?”语气里略有埋怨。
“恩。”农景茵点了点头,轻声答道。蓦地,她的心略沉了沉,“你派人监视我!”
区嗣辰抿了抿唇,没出声,半晌后,农景茵忽地涩然笑道:“难道当你的王妃与人说话的权利也没有吗?再说我与他聊天光明正大,有何不可?”
晚风徐徐吹入房内,农景茵不禁觉得有些凉意,身子不由得微颤了一下。
区嗣辰将床上的棉被往她身上一拉裹住,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我没有派人监视你,也没有限制你的自由,只是以后若是可以,尽量少和褚玄那家伙呆在一起。”
农景茵微讶:“为什么?”
区嗣辰的眼中带着沉沉的笑意,他俯下身在她耳旁轻声道:“我怕他将你抢走……”
区嗣辰吐出的温热气息贴住农景茵的耳,她脸颊微醺,忸怩地别开眼,瞪圆了眼低声笑道:“谁会要我这么一个瞎子呢!”
区嗣辰勾唇淡淡笑道:“茵儿,不要妄自菲薄,在我眼里你便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再者褚玄那家伙从小就招女孩子喜欢,我怕你也会……毕竟你还未曾说过喜欢我。”
农景茵哭笑不得,敢情这家伙是在吃醋啊!不禁调侃道:“你不是皇朝所有女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吗?招蜂引蝶应该比褚玄更加在行,怎么还怕了他不成?”
听她故意胡乱捏造一段后,区嗣辰只是淡淡一笑:“谁叫你是整个皇朝唯一不同的女子呢?有时我都在想,是不是我魅力不够,才让你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农景茵哑然失笑,真不知这家伙脑袋是什么构造的,什么时候将它劈开来瞧瞧。
区嗣辰轻轻地抚过她的面容,低声道:“茵儿,等国都里面的事情办完,我便带着你离开这里,去一个很美的地方。”
“什么地方?”农景茵立马问道,她一直以来就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没想到他也会有这等心思。
区嗣辰眸光微微一闪,轻笑一声道:“现在保密,在那里还有一个很有趣的老头,是我的授业恩师,相信你去了以后肯定会很喜欢那里的。”
“你的授业恩师?”农景茵有些狐疑地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