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接着道,“不过,你可不是我派人掳来的,显然,你带来的这份惊喜我很喜欢。”
“唔?”日月兮疑惑地看着他一脸诡异的神情,问道:“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他掳来的,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被绑在他的府邸?
区嗣月眉心一蹙,淡淡答道:“我今天新娶的第八十一房小妾逃走了,却将你换了过来。”说完,他微微后倾,一双亮泽的黑眸里笑意横溢,笑道:“至于你为什么运气这么好,被她当成替换的对象,只有问她本人了。”
蓦地他的脸色铁青,黑眸越发的冷冽,不怒自威,突然提起这事,令他不由得陡生怒火,该死的女人!能当他的小妾,已是她天大的福分,竟然还敢逃走!这要是被外人得知,他的面子往哪搁?忽地他朝门外低吼一声:“来人啊。”
话刚落下,门外一道迅捷灵敏的身影突然闪现在屋内,一身侍卫的装扮,随身携带的兵器微微泛着银光,“参见王爷!”
“将那逃走的女人给本王找出来,要让她知道忤逆本王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区嗣月心里愠怒,冷笑一声道。
“是,王爷!”那侍卫躬身领命,如先前一般敏捷的离开了屋内。
日月兮不由微微打了个寒噤,想象着那逃跑的女子被抓住后所付出的代价,越发觉得眼前的男子残忍恐怖。倘若她一个不小心惹得他不高兴,她是不是也会被……
似是知道她心里突发的恐慌,区嗣月眼角含笑,浓眉凤眸之间尽是调侃捉弄之意,“放心,我怎么舍得对你也如此呢?”说罢,他微微蹙起了眉头,盯着她的脸,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一年前,那时刚识得你不久,没过几天便听说你身中蛊毒去世,直到我亲眼看见三皇弟为你入殓盖棺,才算是信以为真。却不知一年后你还好好的活在世上,还能如奇迹般的出现在我面前。”
接着,他又塌下眼角蹙起浓眉来作势叹道:“你的这招金蝉脱壳之计使得可真是够高明,瞒天过海,竟然连我那狡猾如狐的三皇弟也被蒙在鼓里,想想他那一头因你而哀伤过度的白发,不禁让人同情。”
什么蛊毒?去世?金蝉脱壳?日月兮不作声,侧头想了想,一脸不解,实在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当他是在自言自语罢了。
看着她不见一丝起伏的神情,区嗣月无奈地牵动嘴角,“你这女人倒真是狠心,三皇弟为你那般痛心,你竟然连眉头都不见皱一下!”
“你三皇弟是谁呀?”日月兮越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呆呆地看着一脸澹然的他。
区嗣月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哑然失笑。转瞬即逝,他竟只柔和地笑着,“你竟然连他也不记得了么?区嗣辰,我的三皇弟?”
“哦?”日月兮脸色一滞,心里暗骂自己笨死了,只发觉来了邀月国后,她的思维老是慢半拍。这个国家总共才两个王爷,他的三皇弟是谁不用想也该知道的。
沉吟片刻,她将他说的话前前后后总结在一起,原来他也将她错认成那个女子了么?日月兮了然一笑,鼓着鼓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好奇道:“我与那位女子长得真的很像吗?”
区嗣月奇怪地看着她,明显不解她此时突然蹦出的话意思为何。
日月兮维持着脸上的笑意,难得耐心的将话重复第二遍,“我与你刚刚说的那个女子很像吗?”
她与她不就是同一个人吗?难道还有什么区别?区嗣月疑惑地皱起好看的眉头,幽暗的瞳色闪过一丝不解,牵动嘴角微微上扬,好整以暇地抱臂看着她。
还是不明白啊?她一脸笑容渐渐荡开,缓缓说道:“其实我想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女子。”
区嗣月闻言一怔,拿探究地眼光看着她,深邃的目光意外地停留在她笑意怡然的脸上良久,仿佛忘了将目光从面前的那张笑脸上移去,一直不说话。
她明明是已经死了,如今却又好好的活着,他只以为她是厌倦了皇家权贵才会诈死,使了一招金蝉脱壳逃离了大家,她们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她却说他认错人了,这可能吗?
她于他的眼神中不解地回望着他,白净的脸上仍是浅浅的温和笑意,暗叹了口气道:“你也不相信吗?”
区嗣月静静看她,神色里有一丝复杂的情愫,不置可否地行至窗前,只留给她一个沉默的背影。
日月兮迷惑地看着一室透出的暖黄的烛光,窗子上映着男子棱角分明好看的侧影,一动也不动。人不是站在那里吗?为何不理睬她?
“那个女子应该是已逝的辰王妃对吧?今日在酒楼也有一个人将我错认成她了。”她侧头望向窗外,笑意渐渐涌上的双眼,“难道我与她真的很像吗?竟然你们都认错了。”
区嗣月的背影很节制地微微一震,侧过身来,柔和的注视里双瞳渐渐收紧,她的笑意璀璨,笑容里像是带着一丝的猫腻,不由得让人认为她是在戏耍他,蓦地他神情严肃,一脸探究,“你在与我说笑吗?”
日月兮紧紧盯着他严肃甚至有些凉意的侧脸,刚刚他眼神里那一闪而过陌生而强烈的情愫丝毫不漏的落入她的眼中,呵呵,这么一个阴狠的人也会有私人情感吗?她不由得对那个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说得很认真,没有与你开玩笑。”她仍旧微笑着望着他微微绷紧的身形,轻轻说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