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农景茵心里更是气急,农覃显这样做太过分了,有什么事情就冲着她来,为何去为难一个丫鬟,心中怨愤不平,沉声说道:“爹,不知道小路犯了什么事,竟然要使用杖责?”而且还是杖责四十,一个弱女子怎能受得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眼里都闪过一丝惊讶,农景逸闻言略一挑眉也深深的瞥了一农景茵眼,眼底似是闪过惊诧,却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想到平时懦弱怕事的三妹今天竟然敢当众质问爹,妙事!
农覃显神情一僵,瞬间又恢复平静,放眼整个府邸还没有人敢以这样的口吻对他说话,他这个女儿在府中也是出了名的懦弱,难道这才是她的本性,是自己以前太疏忽她了吗?心中暗暗计较,一会才道:“一个丫鬟竟然敢带着主子私自出府,你说该不该罚?”
闻言。农景茵身躯微微一震,一脸惊诧看着有农覃显,这事绝对打死不认,否则小路的罪责就坐实了。只是他到底怎么知道的呢,难不成安排了人盯梢?不禁疑惑道:“哦,那不知道爹是从哪里得知小路私自带我出府的呢?”
农覃显正预备说些什么,旁边的农景慈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你还想狡辩不成?这是小湖亲眼看到你们两在街上的。”小湖是农景慈的贴身丫鬟。
原来就是她告的状啊,真是不打自招,以前的旧账还没跟她算,这会儿又来找茬,农景慈,我可不是以前那个懦弱任你欺负的农景茵,我会让你为这一切付出代价的,农景茵心里恨恨的想着,随即敛了敛神,不以为然道:“可否叫小湖出来与我对峙。”
原本今早打算去侧屋探望一下她,没想到房屋里面竟然没人在,正好就给了她这么一次机会。农景慈眼眸转了转,眼睛闪过一道精光,笑道:“有何不可……”上次的事情算你命大。这次早把事情办的天衣无缝,就算农景茵你再怎么巧言令色也没用,这次你就等着受罚吧!
不到片刻,就有一个身粉色衣裙的丫鬟走来向前行礼,“小湖参见老爷、夫人和各位少爷小姐。”看模样是个比较伶俐的丫头。
“是你说在街上看到我和小路?”农景茵冷声问道,紧紧的盯着小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很清晰。
“是的。”小湖不敢直视着农景茵,只能把头低下,眼神胆怯的看着地上,为何今日感觉三小姐的眼神这么可怕!
“那你是在街上哪个地方看我们的?我和小路今天是什么样的装扮?穿的又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农景茵继续逼视着小湖,吐出一连串的问题,竟然不敢抬头看她,呵,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底下的农景轩紧紧的瞧着农景茵,神色不经意间竟然有些痴了!她的眉头微蹙着,嘴角勾着淡淡嘲讽的笑意,那双如同会说话的眼睛里面闪动着狡黠,简单的话语似乎都透着无比坚定的力量,迸发出一种威严与高贵,令人不由自主的顿住了身形。这个人是他的三妹吗?他有些迷茫了。
“是在银通街看到的……小姐当时穿着的是黄色衣裙,小路穿的是粉色衣衫。”小湖不假思索的说道。
今天逛了一天的街还就是没去银通,农景茵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全是派胡言,胡说八道,之前还真担心被发现了,敢情原本就有这么一套阴谋啊。想想,心中又不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真的被发现就还有救。
农景茵目光锐利如刀,直射小湖,冷声道:“小湖,把头抬起来,对着在场所以的人发誓,你确实是看清楚了?”
农覃显定定的看着农景茵,他那双深沉的眼睛除了藏着疑惑更多的是震惊,这才是真实的她吧!不愧是他和颜儿的女儿,她这样的眼神和她娘以前看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往事不堪回首啊!他最终还是负了他的颜儿,甚至亏欠了他的女儿。
小湖心中微微犹疑,缓缓的把头抬起来,瞧了瞧在场的人,最后将眼神定在了农景慈身上,今日始终是要得罪一个人,她们家小姐的手段她自己是知道的,现在只能对不起三小姐了,于是下定主意,支支吾吾地答道:“我看的……很清楚。”
农景茵冷哼一声,紧皱着眉头,强压心头怒火,真是给你们机会不好好珍惜,那到时候就别怪她不客气了,“这些可都是你的片面之词,能否找出人证物证?”她忽然眼神犀利,转眸对着农景慈道:“或许这些所谓的人证、物证你们早就准备好了吧?”冷漠的嗓音低柔缓慢地问,语气里有了一丝嘲弄。
农景慈被她一激,浑身巨震,霍地站起身来,冷声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这些都是我安排的。”蓦地她察觉自己反应过大,敛了心神,暗自有些恼怒,嘴上却是不敢发作。
四夫人见旁边的农景慈明显颤抖的身子,这个女儿还是不知道掩饰自己的情绪。眼睛含着精明之色,立即厉声斥问农景茵:“景茵,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妹妹还会故意来害你不成?”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农景茵,语声尖利,却又干脆利落。难道死过一次的人真的变化会这么大吗?就算是那又怎样?她那死去的娘还不是照样败在自己手中。
她不是故意的,她是特意的。这四夫人果真不是善予之辈,农景茵双眸平视着四夫人,忽然正色缓缓地说道:“如果我说我也有证据证明我没有私自出府,那又怎样呢?”她的语气平静却坚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