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初筝月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看着周围熟悉的布置,这不是她房间吗,她记得她好像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现在想起来,那怀抱可不就是妖孽的吗,太丢人了。
那妖孽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居然亲她,虽然昨天她是哭了,但是亲她的时候她也不排斥。
华初筝月摸了摸被亲过的左脸,心跳加快,为什么她有点高兴呢?
华初筝月晚饭吃的也心不在焉,草草的吃了几口就回自己院子了。
姜宁夏看了看华初筝月没吃几口的饭菜,疑问道:“筝月今天是怎么了,以往吃饭就她吃的最欢,不正常啊!”
华初瑞宏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不以为意,“你呀,就是爱瞎想,兴许是她今天胃口不好呢。”
姜宁夏眉头舒展,“你说的也有道理。”
华初瑞宏看向华初揽月,“揽月,你和三殿下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下月初。”
姜宁夏惊讶道:“这么快?”
华初揽月惊喜地抬头,眼睛里是温柔的笑意。
“下个月就是揽月的生辰了,我还打算给她办个生辰宴呢。”
姜宁夏拉着华初揽月的手,有些舍不得。
“阿娘,以后我会常回来的,我的生辰照样在家里过。”
“就是,夫人,别舍不得了,揽月迟早要嫁人的。”
华初筝月说话温温柔柔,“阿娘,不是还有筝月吗,她那么调皮,不会让你们闲着的。”
“是啊,有那个小祖宗在家,有的我和你阿爹操的心。”
姜宁夏想起华初筝月,头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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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嬷嬷,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一位穿的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在修剪花草,面如古井无波。
身旁年纪稍大的老太太应声,“回娘娘,一切都已办妥,就等二殿下上钩了。”
皇后眼神狠毒,“那就好,本宫这次要彻底拔掉这个眼中钉。”
“娘娘,安插在二殿下府里的眼线说,最近二殿下和长公主的小女儿走的很近。”
“华初筝月?”
“不必担心,丞相府站在皇上那边,除了皇上,他们是不会帮任何人的。”
皇后摸着手上的蔻脂,“当年本宫想着他翻不起什么风浪,留了他一命,现在他却一日日强大,是本宫低估了他。”
婧嬷嬷站在一边,脸上满是精明,“娘娘,这次的计划如此精密,一定可以除掉他的。”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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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初筝月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姜流云妖孽的俊脸。
她坐起身,跑到书桌前坐下,抽出一张宣纸来,捏着毛笔开始展示自己的才艺。
她琴棋书画,除了画,其他的样样不通。
画着画着,眼皮越来越沉重,终是忍不住,趴在书桌上睡了过去。
洁白的宣纸上,画了一半就差半只鞋子的红衣男子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姜流云一身黑衣,好看的丹凤眼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的小姑娘。
“阿嚏!”
一阵风顺着半开的窗户透进来,华初筝月打了个喷嚏。
姜流云拿起床边的毯子,小心地盖到了她身上,小姑娘弯起嘴角,皱着的眉舒展,睡得香甜。
宣纸经风一吹,沙沙作响。
姜流云挑了挑眉,拽出了被华初筝月手臂压着的宣纸。
待看到画纸上的男子,他拿着宣纸的手用力,顷刻又放开。
他把宣纸放回原位,大手放在了华初筝月的头发上,声音低沉,“筝月表妹,你可千万不要喜欢上本殿。”
像是在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
第二天一早,华初揽月来叫华初筝月起床,推门进来,远远地就看见趴在桌子上的某只。
她抿嘴一笑,走了过去,走到一半又停下,捡起了地上的宣纸,仔细端详,认出了宣纸上的男子,“二殿下?”
她看向还没睡醒的华初筝月,眉头久久不能抚平。
二殿下心思难测,野心极大,注定不是筝月的良人。
华初筝月醒了过来,揉着朦胧的睡眼,“阿姐,你在看什么啊?”
“筝月,告诉阿姐,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二殿下?”
华初揽月快步走到她面前,清丽的面容上尽是担忧。
华初筝月被这么一问,瞬间清醒,一下子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否认,“我,他,他那么讨厌的一个人,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嘛!”
“那这画是怎么回事?”
华初筝月急忙夺过画,随便扯了个谎,“阿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看美男,我就是觉得他长的好看,看着挺养眼的,想着画下来,欣赏欣赏嘛。”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画个画脑子里也是姜流云的影子,不由自主地就把他的样子勾勒出来了。
“真的?”
华初揽月看着她一脸真诚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心里的石头落下。
华初筝月并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比真金还真!”
得罪了,天上的神仙们。
“筝月,你记住,喜欢上谁也不能喜欢二殿下。”华初揽月像平常一样,温柔地教导她。
“为什么?”
阿娘也说,姜流云不是什么好人,现在连阿姐也这么说,她倒是觉得姜流云除了有些欠收拾以外,也不坏啊。
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审问审问那家伙。
华初揽月不打算跟她说那么多,“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她一脸好奇地再次发问,“那阿姐,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华初揽月想了想,眼神飘忽,“喜欢一个人,就是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也不求回报,他高兴,你也高兴,他不高兴,你也会变着法子让他高兴,阿姐是这么觉得的,等你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华初筝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想,她喜欢一个人,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还是那句话,不是她的风格。
“你先洗漱,阿姐先走了。”华初揽月看了看外面,她和姜之绝约好了要见面的,她不能迟到。
华初筝月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是和姜之绝有关,她大声说:“阿姐,约会愉快啊!”
华初揽月离开后,华初筝月看着地上的毯子,心里一连串的问号,“真奇怪,我睡着的时候不记得有盖毯子啊,难道是我梦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