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等到天亮,这会还能撑得住…”老校长摇摇肩,这把老骨头酸得能闻到味一样,力量倒是爆满着,“都治疗好来,休息,天亮,再出发…”
“老爷子,你有没有受伤……”凤羽走到他身边,
“老是老点,防御还是没问题,你看看其他人,给他们点,安慰鼓舞…”老校长摆摆手让他一边去,见他刚要走开,“啊,羽,你的顾虑是对的,以后这个领导的,远见要发挥,别太被动…”
“是…我懂了…”凤羽走向治疗伤痛的群里,
“…哥哥,我这疼…”小安拓坐在安龙旁边拉起裤腿,一片淤青在小腿侧边,“刚刚被大蝙蝠追逃跑时摔倒,磕了…”
“嗯,哭了吗?”
“没有…”
“嗯,很好,作为家族一排的人,是不怕痛的,自己去拿点药擦一下…”
“……哦……”小安拓,站起来,有点小拐的走到医疗小队那边…
“我…要点…摔倒的药…”
“…好,”凤羽在这帮忙,听到他说话,就顺手给他拿来跌打药膏,“安龙要的吗?”
“……”他坐下,脸色苍白苦涩,接过药拉起裤腿,“我要的…”
“我看看……”凤羽看到他腿边上都淤青得发黑了,轻轻点一下,安拓立马疼得想哭,“不对,你可能骨裂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凤羽转身去拿来厚木片和布带,敷上药膏,然后把他小腿夹紧了绑好布带,“这几天都坐拉车上,这只脚尽量不要用力,然后我按时给你换药,很快就好了。”
“谢谢…”小安拓脸色没那么青了…
“喂,我问你,你们有没有一条规定说一排的男人是不许哭的?我们魔法家就有呢!”
“才没有那种规定呢!我们神法家的男人一样不会哭!”
“哦,我但是我不理会那种规定的,记得前段时间,那些荒野巨兽袭击城墙时,我就受伤了,回去后我疼得哭了两天呢,后来家里的糖都快被我吃光了,我才没哭的!”
“你是小孩子吗?哭了还要用糖哄!”
“谁说小孩哭才能吃糖的,大人也一样,受伤了会疼就要哭一下,那样心里才舒服点!才不会那么疼!”
“…骗人,我…我父亲,说哭的人是懦夫…”
“…对,人在脆弱的时候会哭,但是哭完了会更勇敢,因为他知道了痛苦的滋味了…”
“…”
“很疼就哭出来,那样才会好得快呢…”说着,凤羽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粒递给他…看着这几颗糖心里那个苦啊:“是那天莹姐姐过来给的,说她和蓝光订婚了…真想哭…”
“……”小安拓手抖了抖,手指捏起一颗,慢慢往嘴里放,那甜味刚刚入口,眼泪珠就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咬咬紧了嘴的抽泣…
“……不疼,不疼了…,明天天亮就好了…”凤羽摸摸他的头…
“…嗯……”小安拓抽泣着,“和母亲给的是一样的味道……”
“是嘛……”凤羽有些难过,因为他知晓神法家族为了保持强大,男孩在到了五岁后就要开始修炼和学习,基本上只有到了成年后才能和母亲再聚…他是想他母亲了……“哭完就好了…”
天亮了,老校长起身,出到外头瞧一瞧情况:天色不错,荒野里的天空是一直晴朗无比的,就是这地上一片血腥狼藉:多了很多动物的干瘪尸体,到处血迹斑斑,还有几只巨蝙蝠干,看来是吃不饱导致同类里的弱肉厮杀,一股腥臭味还浮着,回望下龟盖上,都快被削掉一层了,血水和露水混着往下流,像极一头受伤的巨龟一样凄惨的感觉…
“魔法—回土!”老校长将龟盖唤回…“大伙都睡好,了没,受伤上车,没事的,一,起走前头来…”
“老爷子,多亏你的龟盖,久违的睡了个安稳觉…”凤羽走过来,把牵来的蜥龙交给他,“应该继续发扬这种移动宫殿呢!”
“臭小子,我的契灵都,开裂,还扬呢,今天给弄个,路线吧…”
“我想先凑个小队到那片古树林里报仇,既然是开荒来了,必须得开路!”
“嗯,有理,去吧,你们,我带剩下的人,走慢点!”
“……”安龙走前来,“把巨蝙蝠灭族…”
“……”凤羽叹口气,这家伙总是这么灭绝人性,不愧为外号:灭绝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