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而是我吗?”威图欧亚那一声带着愤怒的斥责让齐莱斯从刚才酒醉的状态中慢慢清醒过来“你就就这么信任我吗?”
威图欧亚几乎是喊了出来“要是不信任你,老子早就接任沙尼亚那公国的教宗了,哪里会怂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城市,小小的教堂当个主教?”
“你说你是窝囊废,那老子当初不是瞎了狗眼了吗?”
听到威图欧亚的咆哮,齐莱斯反而慢慢地笑出声来。
“不是......”
“窝囊废吗?”
“是窝囊废!现在的齐莱斯就是个窝囊废!”威图欧亚的酒劲上来了“但菲蒂拉不是,你当初不见不平,庇护那一村子的平民和那个红眼小姑娘,把那个老畜生的人头扎下来的气势呢?”
“你当初敢在朝堂之上以理力争,和大殿下丝毫不让的气势呢?”
“你分明没有什么法师天赋,但却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为整个公国最年轻的那一批大法师,这样的你,只是因为逃避战士痛苦的训练?”
“你当时在莱斯纳先生面前说必成大法师的气势呢?”
“你当初在离开母国的边境,说出‘女神翼下,人人平等’的气势呢?”
“天铭村不是被大家实验的很好吗?”
“你觉得现在天铭村的居民们生活地很好?但是你知道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家吗?想着自己信赖的王子把他们带回去!想着收复被魔王军蹂躏的故土啊!”
“所以不要辜负大家的希望啊!”
“还是说,齐莱斯真的死了。”说完这句,威图欧亚身上的气势慢慢地收了起来,擦了擦额头地汗水,锐利的碧色眼珠直勾勾地盯着齐莱斯看,一点也没有往日的那份懒散。
过了老大一会,才听到齐莱斯这样幽幽的说,
“威图欧亚你说的都对,但是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
“咒骂黑暗很容易,点燃蜡烛却很难。”
“这些我全知道”威图欧亚似乎,猜到了齐莱斯想要说什么“但是蜡烛总要有人去点燃的,我只是不希望这个人是像伯特,奥维托,德莎利亚那样的小孩子罢了。”
“还有我相信,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在那一天有着那么棒的眼神的人,会是这样的一个窝囊废。”
“那种很棒的眼神,可叫做野心。”
你就这么相信我吗?齐莱斯在心里这样默默的问了一句自己。
看着齐莱斯在那里久久不语,威图欧亚也是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里不是一个美好的世界,有着魔王,有着混乱,有着一切让人绝望的东西。”
“但我想女神之所以没有放弃这里的原因,”
“是因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人类总会抱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吧!对某件事有着莫名的执着。对吗?”
“而我的这份信任,除了奉献给女神,就是奉献给了你,我的主君大人。”
“信任吗?”齐莱斯不由得喃喃自语。“就像是我们曾经冒险那样吗?”
“只是现在的我,还配得上这份信任吗?”
“一个懦弱的我,一个只知道逃避的我。”
“我究竟在逃避什么?”
威图欧亚看到齐莱斯的这种状态,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对他有所打动,用他们那行的,术语叫做快忽悠瘸了,于是赶忙趁热打铁。
接着开始了神棍的拿手好戏——遵循自己的内心。
“你只是在逃避自己的内心的想法。”
“你想要建设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这会让在你成为众矢之地,这样的话会给你身边无数的人带来困扰。”
“在这个过程中,蓉蓉可能会死,妮娜可能会死,伯特可能会死,我可能会死,你也可能会死。”
“你在犹豫是不是要用这么巨大的牺牲来换来一个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实现的空想。”
“只是你内心不甘,因为这样的一个世界充满了太多的黑暗。”
说到这,威图欧亚自嘲的笑了笑。
“这样的你,许下这样雄心大志的你,还能被称作是胆小鬼吗?”
齐莱斯摇了摇头“那都只是年轻时候的事了”
“现在的我才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的道理,就算我还有心想做这件事,我哪来的资金呢?”
“我们还能有机会吗?”
“不!我们有!”说到这里,威图欧亚两眼放出光来。
“按照王国继承法的规定,只要一个国家的前三位顺位继承人没有死亡,那么这个国家就不算真正的灭亡。还有复国的机会,只差宗主国的再次册封!”
“你是说我们的母国”
“对,沙尼亚那家族一向以仁慈著称,只要我们站出来,富国无碍。”
齐莱斯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得了吧?先不说,现在土地都在魔王军的手里。就算我跳出来说我是这个国家的王子,又有谁会相信?”
“眼前就有一个绝好的机会,而且可以一箭双雕。”
“你是说?”齐莱斯现在酒完全醒了,两眼冒着光,这种光芒如果伯特在的话一定会认出来,闪烁着青年人的朝气,这是创业者的光芒。
“这次伯特那混小子干出来的混蛋事?”
“得了吧,你这个老混蛋,干的混蛋事不比他多的多?还有意思说他。”
“说正经的,借这次机会,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现在王室的面前,不仅能够帮助伯特来逃离惩罚,还能获取王国对我们的大力支持,岂不美哉?”
“这就是你容忍伯特和你家那两小子去干这是的原因。”
“原因之一,黑石那家伙也确实该杀。”
“容我想想,此事太过重大,我要回家和蓉蓉商量商量。”
“得了吧,我的齐莱斯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嫂子的中二病。”
听到要和蓉蓉商量,这世界上还有比和红魔族的人商量更靠谱的事吗?
有,和阿库娅商量。
“你可是真敢赌,这次你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看着齐莱斯总算是答应下来了,威图欧亚也恢复了本性,耸了耸肩。
“我赌运一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