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白色女孩站在路边,静静望着前面被凄清笼罩的小屋。
这就是他住的地方吗?
浅白色女孩看了看面前急得不停打转的少女,她明白,少女的计划又要失败了。
或许根本就没有成功的机会。
当一个人真正决定一件事的时候,那种力量,是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的。
浅白色女孩记得自己曾经,还在上学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同桌的女孩突然就不和自己说话,整整一个月没主动说过一句话。
后来到底怎么了,浅白色女孩记不清了,但她始终记得,那个女孩说过的一句话。
“当我真正下定决心不理一个人的时候,就可以一个月、三个月甚至一年,不跟他讲一句话,因为我不想理她,所以我真的就不会理她。”
后来女孩和她说了话,可浅白色女孩却再也没有忘记那句话。
浅白色女孩见过莫循,她并不觉得那个男孩是一个很快就能忘记过去的人。
如果一个人能够轻轻松松便忘记一件足以刺穿人心的事,唯一能够说明的,就是那个人并没有理解那件事。
在浅白色女孩看来,面前的少女就是这样的人。
对于少女来说,她是亲历者,可她不懂,她不理解她面前发生的事究竟代表了什么,又或者说意味着什么。
而浅白色女孩,虽然没有亲历过那件事,但她明白发生了什么,因为自己的身上也曾经发生过,自己也曾体会过,舆论,是可以多么轻松地摧毁一个人的心灵。
而她也知道,想必所有人都明白真真正正地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一方冷漠,一方内疚,而只有少女,才是被夹在中间,什么都不懂的那个。
可该怎么帮助少女呢?浅白色女孩望着天空中淡淡的乳白色月牙,想起了当初的那个少年,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或许那不是他的错,可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原谅他。
明明给了自己希望,却又在自己陷入绝望的时候推了自己的一把。
拿刀捅自己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就那么看着刀子一点点地捅入自己的心里。
……
天黑月尽处,不见归路人。
少女来回走着,不停望向远处的路口,越发急躁,“你说,他怎么还没回来?”
“谁知道呢,兴许是出了事。”
少女听见这话,更加不耐烦地跺了跺脚,那个家伙不会真出事了吧
“不可能。”
那个家伙怎么可能出事,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还能在这里出问题?
但一想到那种可能性,少女心里不禁有点发凉,真的,不会吧。
焦急地来回走了几圈,少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浅白色女孩,女孩正坐在一节台阶上,指尖点触着自己的发尖,嘴角挂着轻轻的笑意,也正柔和地看着自己。
“我可不是,关心他,就是单纯地想,想完成任务而已。”
“哦,这样吗?”
“不然哪样?像你想的那样?”
“诶诶诶,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浅白色女孩看着面前少女气呼呼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朋友是分两种的,一种是有用的朋友,一种是知心的朋友。
自从那个男孩过后,女孩便再没有了知心的朋友。
少女在自己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朋友,女孩也说不清,但肯定不会只是有用的朋友。
因为自己是想帮她,可也绝对算不上知心朋友,因为自己还没愿意把心中的事对她说出来。
这可一次,女孩也不想再让少女遭遇跟自己一样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