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予澈:“果然,即使差点被杀死,身体一好第一件事还是去见那个人吗?呵,自己这样的人怕是在她心里早没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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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天气渐渐凉了。
涣凉夕并不是特别怕冷的人,虽然说没什么强大的内功,但是平时拳脚功夫可是一点不敢马虎怎么如今才入秋就这么怕冷。想着喊来月婵去拿披风。
涣凉夕晚间闲来无事,便坐在凉亭里,裹着披风抬头看着清冷的月光。也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还活着,如果已经死了,会不会也在这个世界呢?秋风萧瑟,吹起竹叶瑟瑟的响着,伴着清冷的月色,沉得凉亭内更是寂寞,或许是环境影响,涣凉夕不知不觉又想起明崇,怎么自己就这么没出息,还是想着以前的事,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拖沓了,难得真的像迪尔说的,自己一直都不适合做杀手吗,呵。想到迪尔,涣凉夕脑中闪过一抹放肆的笑容。轻嘲的笑笑,起身,拢拢披肩,这时,一片微微泛黄的竹叶被秋风卷起,吹落到涣凉夕身前,她弯腰拾起。“竹叶...对了,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样了,该去看看吧。”想到这儿,涣凉夕起身,撑起灯笼,就要去落吟秋的别院走去,月婵见状正要跟上,却被拒绝了。
月婵看着涣凉夕离去的身形实在疑惑“九殿下到底对落小主怎么想的,唉,若是九殿下还打算将落小主留在身边,那殿下一会看到落小主那个样子...完了,完了,早知道就提前打点好了”想到涣凉夕不温不火的脸上去轻轻一皱眉的后果,不禁打了个冷战,殿下变了。
涣凉夕刚走进院里,轻轻一瞥,轻轻皱了下眉,只见四季不败的花圃似是因为缺少打理,枯萎了不少。等进了内室屋内的落吟秋正借着月光缝补着什么,听到有人进来,立马喝声:“谁?”
涣凉夕走近,找了把凳子坐下。几日不见,怎么他好像更清瘦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我费劲给你就出来,你就这么对自己?”
此时的落吟秋身着素色衣衫,青丝有些凌乱地披散着,眼圈更是泛着青紫,脸色也是惨白的,薄唇不见一丝血色。看清来人是谁,有些诧异,她还是关心自己?反应过来说:“还不是你自己的杰作。”
涣凉夕了然,想来应该是自己忘了交代,那些奴才以为落吟秋荣光不再,便放肆起来。看着印象里清雅如菊的人现在这样凄惨,压下来一丝同情,转过头,看向轩窗半晌才道“落吟秋,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不会再杀我一次。”
落吟秋闻言很是不解,愣了一下,等听懂了她的问题,答道“会。”
“嗯。”涣凉夕轻轻回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落吟秋更不解了,他不知道她今日为何来,也不知道她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眼前的人,很陌生,可那张惊艳的脸,分明是她的。
沉默了好一会,涣凉夕才说道:“落吟秋,你这是为了什么?为了你心里的人?”
“身不由己。”落吟秋模棱两可的答道
涣凉夕淡漠的深情,染上了一丝波澜,轻嘲:“好一个身不由己,你和曾经的我很像,为了心里重要的人,去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只是,你这么做,到底能换来什么?或许最后你会发现自己就像个可怜虫。”这话一出,不知是在说落吟秋还是在说以前的自己。
落吟秋听完,神情也泛起波澜,很快又恢复一片镇静,放下手里的针线,盯着眼前的人,这个涣凉夕太反常了,难得她以前发生过什么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他,出声回答:“殿下,今日若是来套吟秋的话大可不必,我不会说的,不管你怎么问,都是我一人所为。”
涣凉夕也起身,没有辩解自己此行的目的。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落吟秋身上,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句“无趣。”转身离去。却在门口又说了一句:“本来是想请你一同赏月的。”
空荡荡的房间里,落吟秋看着身上的祥云金线斗篷,心里却一遍遍想着涣凉夕的话,片刻过后,沉了沉眼底的寒意,将身上的披风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扔在她坐过的凳子上,关上了轩窗,也拦住了夜空的皎皎月色。
准备回去就寝的涣凉夕刚到殿门口,就听到内殿有细细碎碎的声响。收回刚踏进去的脚步,躲在大殿一旁的拐角处,静静等待着。不一会,一抹身影匆忙从门口出来,打量好四下无人,迅速离开。
涣凉夕在暗处默默看着,挑眉勾唇笑道:“这就藏不住了?”说着,,走回内殿,打量着殿内的陈设,似乎一切都如常,没有被人动过痕迹。涣凉夕伸了个懒腰,走到榻前,淡淡的看了一眼,然然飘起香烟的香炉,随着淡淡的龙涎香,解衣也就睡下了。
外殿的梁上君子,看着女子就要解衣,立刻看向别处,暗骂了一句“真是笨蛋”,隐了身形,离开了阑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