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初九蹦蹦跳跳地跑到悠然居,路过陌羽的居所,想着要不要去打个招呼,不知不觉脚已经步入。此时陌羽好像并不在。
“这次针灸只是排出了大部分毒性,你这是从母胎里带出来的毒,要完全解除还需要玉雪莲”思忖着在这东秦皇宫之内正好有一株玉雪莲,那是北祈上一年进贡的,据说被南宫权赐给南宫玦了,为了讨好无暇,南宫玦把玉雪莲给了他。
当初他的小侍还在她面前奚落了好一阵,那恰好是冬季,她不相信无暇和南宫玦定情了,硬是在风雪当中站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才被陌愿手下的暗卫带回家,为此每当春季来的时候腿都疼痛难忍。
如今想要这玉雪莲,怕是还要找那个做作的男人。捏了捏鼻梁,苦恼自己的做法到底对不对,当初自己说出帮陌思痕解毒的时候就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能够不借助玉雪莲,看来如今还是要去吏部侍郎家一趟了。
瞥了一眼在软榻上的女子,心思却不在这里,那是在漫山遍野的尸体当中,两个满身脏污的小女孩对立着站在十米外,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裤子膝盖以下基本已经被鲜血浸染。
谁也不知道这场大屠杀是两个女孩主导的,两个女孩手里都拿着滴着鲜血的匕首。
“羽,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我不会手下留情的。”稚嫩的脸上带着坚定,痕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裹在刚刚受伤的手上。陌羽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即使是合作伙伴又怎么样。
在荒岛中的屠杀当中她也有过其他伙伴,可最后还不是要杀自己,这个伙伴怕是跟自己最久的了,人性总是如此可怕,她想着这么死了也没什么不可以。
“嗤,你不就等着这一天吗?”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儿,陌羽同样稚嫩的脸上有着这个年纪所没有的深沉,把玩这手中的短匕,并没有把这次生死之斗放在眼里,自己算计和痕合作,自然能有实力克制她,这是自己布的一场棋,而眼前的人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她本没有活着的想法,只是看到岛上其他孩子为了生存自相残杀觉得有趣罢了,随后就看着其他人表演,既然戏子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将匕首抬到嘴边,舔舐着刀尖残余的鲜血,鲜红的嘴角衬托着尚未长开的凤眸格外妖冶。听到陌羽的话,痕脸上并没有变化,只是眼神还在隐忍着什么。当然以为自己看透了痕的陌羽并没有意识到那眼中的绝望痛苦。
风动,破碎的衣服堪堪遮住身体。两个快得之间影子的身影动了,只见“扑哧”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场地上响起,陌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手里的匕首几乎已经握不住了。
“为……什么?”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自己的疑问。原本她是打算直接让痕杀了自己,在即将伸出匕首的那一刻及时转变方向,只削去了痕一缕头发。可是看着眼前的人,腹部插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稚嫩的脸由于失血过多变得格外苍白,单膝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陌羽,只是笑着。“羽姐姐,我会保护你的”露出一抹笑,在陌羽的眼里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