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你真的跟凌老师摊牌啦?”
在饭堂里,曾源刚打完菜坐下,蓝楠就已经将在凌树华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曾源说了。
“本来就是嘛,要不是为了卫老师,我才不会像扯线公仔一样任人摆布呢!”蓝楠悻悻地说道。
“你确定,你对凌老师,真的什么也没有?”曾源试探道。
“能有什么嘛?真以为他帅就全世界的女孩都要往上贴不成!”蓝楠白了曾源一眼。
“可当时他被蛇咬的时候,你可是用嘴对付的呀!”曾源是哪壶开提哪壶。
“换成是你,我也会那样做!”蓝楠是豁出去了。
“大吉利是!我才不会被蛇咬!更何况我的腿毛不需要你来品尝……”曾源现在是怎样损怎样来。
“臭小子,你再敢说‘腿毛’俩字,我就把你的腿毛拔光!”蓝楠放出狠话。
“好了不跟你吵了,你倒好好想清楚,要不要对凌老师那么决绝。人家替你被咬的时候可不知道那蛇是没毒的,那万一真有毒,你就算以身相许也无以为报了!”曾源这次是说到点子上了。
曾源说得如此在理,蓝楠竟无言以对。
接下来的一周,蓝楠和凌树华像是处于“冷战”当中,谁也没找谁。
转眼又到周三,上午时分,在世权国际的顶楼传出了一阵怒吼声。
“你这个孽障!”伴随“啪”的一声,父亲的手掌在儿子的左侧脸上烙下了一个完整的五指印。
“那跟我没关系!你不要听那个女人片面之词。”儿子此时感到万分冤屈,并没有因为被父亲掌掴而怨恨,
“还狡辩!那天你们在酒店的开放记录和监控我都找人查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父亲恨得咬牙切齿。
“我开了两间房!”儿子理直气壮地吼道。
“你和她在同一间房里呆了两个小时!”父亲说到“两个小时”的时候,十分激动。
“我敢肯定我什么都没做!那天我确实喝多了,我把她送进房间后,就只是在外面的沙发上躺了一会儿,绝对没有碰她!”儿子回忆道。
“你有证据?”父亲倒希望有。
“那她也没有证据呀!”儿子秉着谁举报谁举证的原则争辩道。
“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证据!”父亲的怒吼中充满了无奈。
“爸!哥!”这时凌树华一脸不安地推门而入。进来前,凌树华已经在门外的秘书那里了解了大概情况。
凌哲枫也没脸抬头去看自己的弟弟了。
“爸,现在情况也没完全弄清楚,我们都先冷静好不好?”凌树华规劝道。
“现在还不够清楚吗?”凌世权已经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接着,他拍了拍二儿子的肩膀,长吁了一口气后,说道:“树华,你也知道卫世伯当年为我挡子弹的事儿,我发过誓,我俩以后一定要成为亲家,我也答应过,在青儿二十八岁前一定会成为我们凌家的媳妇儿。”凌世权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下来,调整了一下气息。
这时,在场的两兄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你哥已经不可能娶青儿了,凌家的这个誓言就由你来履行吧!”凌世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凌哲枫比凌树华抢先一步吼道。
“是的,爸,你不可以这样!”凌树华的语气要比凌哲枫的镇定些。
凌世权一听见凌哲枫的声音就来气,只见他一甩手说道:“哼,就这么定了,婚礼一个月后举行!”说完便没再理会办公室里的两个儿子,只身走出了办公室。
时间来到下午,蓝楠和曾源刚刚到达课室门口。
“什么?凌老师临时请假了?”曾源看到门口贴着的告示后惊讶道。
“嗯,那我们回去吧!”蓝楠干脆地说道。
“蓝楠,你就不好奇凌老师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吗?”曾源认为蓝楠应该多少关心一下才对。
“哎,谁没个急事呀,想那么多干嘛!”蓝楠潇洒地说道。
与此同时,在涟漪私大董事长办公室里,也传出了争执声。
“爸,你们不能这样!”卫青十分激动。
“爸也不想这样呀!要怪,就只能怪那个臭小子不争气!”卫谦又恨又无奈。
“就算我不嫁他,我也不能嫁给树华!”卫青的语气非常坚定。
“诶,之前妳一直想嫁的人不就是凌树华吗?你怎么说变就变了呢?”卫谦突然发现自己摸不准自己的女儿了。
“我既然已经答应嫁给哲枫,我就不会嫁给他弟弟。爸,你当时不是就想说不愿意看到我跟小叔子有扯不清的关系吗?难道你就愿意看到我跟大伯爷水浊吗!”卫青的这番话十分尖锐,就像一把利剑狠狠刺入卫谦的胸膛。
“女儿呀,爸也是无奈呀!只有得到你凌世伯永恒的支持,爸才能坐稳这个董事长的位置……”
“你这董事长的位置,就比你女儿的终身幸福还要重要!”卫谦的话还没说完,卫青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眼泪和鼻水像山洪爆发似的喷流出来。
“你……你……”卫谦被女儿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身,但站起来后突然呼吸上不来,整个身体正往后倾倒。
卫青见状,也顾不上自己的眼泪和鼻水了,一个箭步上前扶着父亲缓缓坐下。
卫谦好不容易呼吸平顺过来后,就苦口婆心地对自己的女儿说道:“自从当年我退役后,身体就不好,你妈妈也因为只顾着照顾我,却忽略的自己的身体。多年前她癌症去世后,就只剩下我们两父女相依为命。我没什么本事,只有保着今时今日的地位,才能保你日后过得幸福哇!最重要的是,如果你能嫁入凌家,那你下半辈子我就放心了!”
“爸……”听了卫谦的话,卫青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话来。
同一时间,坐在办公室里的凌世权接了一通电话。
“喂,叔。”
“你这个臭小子!”电话另一头一开腔就骂道。
“……”
“咋不说话呀?”凌槐松不耐烦地说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说什么都没用,我已经决定了!”凌世权在这件事情上不打算做出让步。
“你决定了又怎样?当年你爸不也一样决定了,你从了吗?”凌槐松对凌世权的决定很不满。
“我是没从,咱们家一半的家产不也许给他们了吗?”凌世权理直气壮地回应道。
“人家问你要了吗!”毕竟是叔侄,对怼起来,凌槐松一点也不占下风。
“叔,一码归一码,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凌世权很是强硬。
“凌世权,你别忘了,树华是我一手带大的,不是你的傀儡!”凌槐松愤怒地警告了自己的侄子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