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再有下次,我开除你。”郑中健很严厉的道,根本不给任何反驳机会。
小秘书点点头,爬起来就跑了,就好似受惊的兔子。
郑中健一直等到小秘书回办公室,这才重新关门,转头对江楚歉意道:“江先生,很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
他确实没想到秘书会那么好奇,居然趴在门口偷听。
“不怪你,像她那样的间谍,没有军旅生涯,难以分辨。”江楚再次喝口水,淡淡道。
“什么?间谍??”
郑中健再次皱皱眉,不确定的道:“这丫头跟随我四年,倒也没犯过打错,会是间谍么?”
他虽然信任江楚,但无法接受身边心腹下属会是间谍成员。
江楚笑着问道:“你看过她双手么?又了解过她下班后的样子么?知道她家庭背景么?”
面对连连质问,郑中健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双手有茧子,绝对不是细腻的小女生,而是练家子。
别看表面很乖巧,眼神中却有杀气,即便是一丝,我也察觉到了,所以你还是小心点吧。”
江楚解释提醒道。
郑中健倒吸口凉气,顿时有些后怕。
难怪平时秘书很乖巧,今天居然做出偷听准备,恐怕是为了传递有关江楚的消息。
看来今后需要好好提防,顺便好好利用一下。
“我来找你,是想要你与唐家合作。”江楚接着转移正题道。
“没问题。”郑中健知道唐家是江楚支持,根本不多想。
毕竟他能够有今天地位,也要多亏江楚曾经伸出援手,否则郑家早已经颓败。
江楚对此不感到意外,点头道:“明天我叫悦悦那丫头给你谈谈。”
“唐悦悦?那丫头应该亭亭玉立了吧。”郑中健大笑道。
曾经他见过唐悦悦一次,不过那时唐悦悦只有两三岁。
“还有一事要告诉你,与唐家合作,会受到钱家与周家阻拦。”江楚随后把具体事情都跟郑中健说了一遍。
郑中健听完,猛地一拍桌子,破口大骂道:“周伯平和钱文松那俩臭小子翅膀真是长硬,居然如此猖狂。
他们若是敢阻拦,我就跟他们斗到底。”
郑家身为老牌家族,底蕴超强,远非钱文松和周伯平可以比拟,所以说起话来才那么自信。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江楚微微一笑,旋即起身道:“你先忙吧,我回去了。”
“好,我送您。”郑中健明白江楚性子,并没有阻拦。
江楚摆摆手道:“不用送,我目前想低调些。”
北淮省并非锦绣市,太过高调,毕竟会引起各方势力注意,恐怕会给唐悦悦招来麻烦。
他们只是来考察而已,如果麻烦缠身,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江楚正在路上,就接到唐悦悦打来电话。
“喂,江楚你跑哪去了?”唐悦悦轻哼一声,娇蛮的问道。
江楚淡淡回道:“我在外面转转,马上回去。”
“不用,你告诉我位置,我去找你。
今晚钱文松要请我吃饭,我准备带你一起过去。”
唐悦悦说道。
“好。”江楚挂断电话,把位置信息发送给唐悦悦。
没多会儿,两人碰面,一起去赴宴。
路上时候,江楚从后视镜里发现后面有尾巴,立刻知道是谁。
不过对方只是慢慢跟踪,并未作出任何危险举动。
二十分钟后,两人到达原先那家饭店,进入包间后,发现钱文松已经坐在那了,自顾自喝着小酒,脸庞都已经红了。
钱文松看见唐悦悦顿时很高兴,可又瞥见江楚时,脸色刷的拉下来,简直比驴还长。
他暗想着:江楚这捣蛋包怎么还跟着来了?真是扫兴。
唐悦悦则开口问道:“诗雅呢?”
“她啊,马上到,稍微等一下。”钱文松轻轻一笑道。
其实胡诗雅今天根本不回来,全是钱文松编瞎话,今天主要是想跟唐悦悦搞点暧昧。
结果半路杀出个江楚,不过转念一想也没啥大不了的,他有办法搞定。
唐悦悦也没有多想。
毕竟两人是情侣关系,普通人都不会想的太深。
服务员上菜后,又送来一瓶红酒,瓶口刚刚打开便溢出满满的酒香。
钱文松端起酒杯,对唐悦悦歉意道:“今天早上生意一事,我倍感抱歉。
周家与我实力相当,我不能要求他怎么样,还请唐小姐勿怪。”
“没事,我能够理解。”唐悦悦一笑道。
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没什么好责怪的。
江楚在一旁插话道:“不用担心,我已经和郑家说好了,明天与悦悦面谈。”
郑家??
唐悦悦酒杯端到半空中就已然愣住,美眸暴露出几分惊讶之色。
她清楚郑家在北淮代表什么,绝非钱家和周家能比的,是一个老牌,底蕴十足的大族。
其地位,大概能够与锦绣市林家一样。
钱文松刚开始也挺震惊,但随后便付之一笑,说道:“你一个小助理怎能够认识郑家的人?还是少吹牛皮。
等明天我在找其他家族问问看,有没有愿意跟唐小姐合作的。”
他觉得江楚大言不惭,纯粹瞎胡说,想在唐悦悦面前装逼而已。
那郑家是何等存在?连他见到都要恭恭敬敬,客客气气,跟认识江楚就怪了。
“对啊,江楚少吹牛,这里是北淮,不是锦绣。”唐悦悦也没有当回事,以为江楚在安慰她。
如果在锦绣市,江楚这么说,她百分百相信。
可现在已经换了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显然不太可能。
江楚没有多解释,淡淡一笑后,端起酒杯自顾自喝了口。
酒入喉,香气窜入鼻腔,冲入大脑,刺激着神经,是上乘好酒。
不过,江楚没有喝进肚里,却直接吐了出来。
如此一幕,令在场众人都很尴尬。
服务员反应最大,脸色都变得煞白。
唐悦悦则关切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这酒过期了,最好别喝。”江楚淡漠道。
此话一出,再次惊呆众人。
服务员脸色快速复原,嘴角扬起一抹轻蔑弧度。
钱文松则眯起眼睛,冷冷道:“江楚,你几个意思?不懂酒就别乱说,这是一瓶八二年红酒,有滋有味儿。
还过期了,哼,乡巴佬,不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