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平面如死灰,牙关紧咬,暗骂道:废物,真是一群废物,居然没有一个能治住江楚,白浪费老子几千万。
“周少,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换个包间继续吃饭了。”孙亮宇笑笑道。
尼玛!
周伯平差点气绝而亡,打赢以后就装逼,你要不要脸啊。
嗡嗡!
就在这时,周伯平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脸色微变,接听道:“洪局长,您马上到是吗?
我这边都安排完毕,绝对没问题,您尽管带着外宾来。”
周伯平挂完电话,深吸口气,对孙亮宇说道:“孙老板,咱们讲和吧,你给我个面子,带人离开酒店。
饭前我付,所有损失我赔偿,怎么样?”
“不怎么样,本身就是你找茬,当然要负全部责任。”江楚插话道。
先前找事,态度那么嚣张,如今陷入劣势,就想着和谈了事?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周伯平脸色愈加难看,没有搭理江楚,仍旧望着孙亮宇,说道:“孙老板,你意下如何?”
他觉得孙亮宇是生意人,应该会权衡利弊,不会像江楚那样瞎胡闹,不计后果。
结果孙亮宇轻轻一笑道:“我同意江先生看法,此事本应你负责,无需和谈。
我们饭都没吃好,兴致也被破坏,不能就这么算了。”
唐悦悦也很赞同,对于周伯平这种死性不改之人,最不能轻易罢休,否则将被当做软柿子,任由拿捏。
周伯平心里好似有数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咬牙道:“你们这是得寸进尺,趁势刁难。”
“我们刁难?呵呵!”
江楚冷冷一笑,反问道:“之前是谁蛮横无理,不断恐吓我们?”
你!
周伯平哑口无言,实在不知说什么。
他再次深吸口气,平复心情,问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你要是一直这种态度,我们就不走了。”江楚眯起眼睛,靠在墙壁,一副要赖在酒店的样子。
周伯平真想抽江楚一巴掌,娘的,给点脸,还上天了?
嗡嗡!
这时电话又响起,还是洪局长打来的,周伯平接听完,苦着脸道:“几位,要多少钱,我都给,麻烦你们走吧。”
他欲哭无泪,还有五六分钟人就到场,要是再处理不好,丢人能丢到姥姥家。
“钱不重要,我们只需要你道歉。”孙亮宇淡淡道。
虽然道歉简单,可对周伯平这种自视甚高,向来霸道的人来说,低下高贵头颅远比登天还难。
而且,一旦低头,恐怕对周伯平是巨大精神打击。
果不其然,周伯平眉头紧锁,非常不情愿。
偏偏此刻,电话又一次响起,整的他一哆嗦,无奈道:“三位,对不起,之前是我冒失,赶明我请三位吃饭,作为赔罪。
今后,我绝对不再找茬,咱们不打不相识,全当交个朋友。”
换做平时,他定然会死磕到底,死不承认错误。
可今天不同,宴请客人非常重要,非但有刚上任的财政局局长洪源,还有几名来自国外的大企业家。
如果此次招待不周,海外市场扩展必定失败,也会得罪洪源,以后做事难免受阻。
江楚并不满意,漠然道:“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靠!
周伯平牙关咬的咯吱响,为顾全大局,只能忍耐,清清嗓子,提高嗓音道:“对不起!!”
“算你识相。”
江楚点点头,朝唐悦悦和孙亮宇说道:“咱们走吧,免得打扰周大少装逼。”
这一句调侃,直接把唐悦悦逗乐。
“周少,告辞。”孙亮宇笑眯眯的说完,跟随离开。
旁边经理看呆,对江楚佩服到五体投地。
周伯平是什么人?北淮省三大家族掌门人之一,身价千亿,走哪都极为拉风,走哪都是万种瞩目。
可偏偏被江楚治的服服帖帖,认怂道歉,可谓真牛逼。
周伯平脸都黑了,转头冷冷对经理交代道:“今天这事儿不许说出去,否则我要你命。”
“明白,明白。”经理脸色苍白,连续咽几口唾沫,答应道。
“赶紧滚去准备,出现任何差错,我要你全家的命。”周伯平气势汹汹道。
经理满心苦涩,赶紧去办。
他知道自己被当做出气筒,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自个儿属于小人物,没法抗衡周家呢。
周伯平双目怨毒,握拳自语道:“江楚,你个狗东西给我等着,早晚有你好看的。
老子找不到人打赢你,那就用其他方法慢慢把你整死。”
正好今天跟洪源见面,可以稍微利用洪源人脉做点事。
......
江楚在路上收到卢丽丽发来短信,要求在一处酒吧见面,所以把唐悦悦送回住处后,就赶去赴约。
根据定位信息,到达一处非但不繁华,反倒较为偏僻的街巷。
路两侧洗头房较多,却没多少人,一家“星月酒吧”牌匾高挂,远远可见,非常具有标志性。
江楚走进酒吧,发现里面虽然响着音乐,但顾客居然只有一人,正坐在吧台前喝酒。
从背影看,是名身材壮硕的男人。
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是,酒吧内服务员也没了踪迹,好似一家无人酒吧。
江楚环绕周围,嗅到丝丝危险。
他不放心的给卢丽丽拨打电话,结果无人接听。
也就在这时,酒吧躁动音乐忽然停止,灯光从五颜六色变为普通白炽灯,显得很刺眼。
这一刻,江楚确定心中想法,酒吧绝对有猫腻,卢丽丽怕是已经遭遇危险。
而所有一切,恐怕跟面前这个喝酒男人有关系。
想到这,江楚快步走到男人身边,随手拿起吧台上一杯酒,喝完后说道:“告诉我,卢丽丽在哪。”
说话间,余光瞥见男人长相,不由眯起眼睛。
男人脸庞满是烧伤痕迹,属于整个褪了层皮那种,紧绷在一处,没有任何表情。
唯有那双眼睛中闪烁着凶戾光芒,好似一把带着寒气的匕首,刹那间击穿人心。
男人头也不回,说道:“原来那小姑娘叫卢丽丽,长得倒是挺标致,可惜啊,死的实在太惨。”
话语间透露着玩味儿和挑衅,令人颇感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