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新白眉上挑,眯着眼笑道:“你这是不打自招啊,我们正愁没有实质性证据抓你。
既然你这么一说,可就板上钉钉,没跑喽。”
陈组长跟着道:“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走不出特勤局,最好束手就擒。”
“呵呵,我说了,你们这些人不够,再去找点吧,我等着你们。”江楚轻笑道。
陈若新双手背在身后,轻哼一声,旋即拍拍手道:“都出来吧,这个硬茬子需要你们一起,全当练练手,免得长久不动弹,生疏了功底。”
唰唰!
话音刚落下,就从周围窜出来十人,各自服装不同,代表着不同门派。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身上都透露着凶戾杀气,甚至有几道过于强盛,远非天行和天任兄弟两人可以比拟。
江楚立在原地,双手负与身后,目光淡漠,看也不看这十人,仍是那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
“小子,我看你也非凡人,应该听过鹰王的称号吧?”
陈若新倒也不生气,自问自答道:“我就是那鹰王,在京都用鹰拳打出名声,曾一人对上十一金门高手,未曾落下风。
我历经各种险恶战场,所到之处,所杀之人,都会留下飞鹰镖。
久而久之,旁人便称呼我为鹰王。”
简单几句话,却道出精彩人生,以及自己恐怖实力。
以往特勤局抓到的那些大人物,听到他这名号,都会被吓破胆,连个屁都不敢放。
然而江楚丝毫不惧,摇头道:“没听过。”
简单三个字,镇住全场。
陈若新差点被气得吐出两口血,遇到江楚这种人,再好的性格也招架不住啊。
“看不起我义父的人,都已经成为白骨,你将会是下一个。”陈组长昂首挺胸,底气十足。
只要义父出手,没有问题解决不了,否则怎能统领北淮省特勤局所有高手。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休怪我无情。”
陈若新双眼透着冷芒,命令道:“看守们带着天行和天任后撤十米,其余人把江楚包围。
今天特勤局威严能否成功捍卫,全看各位表现。”
阵势摆开,江楚傲立于中间,放声狂笑道:“我本桀骜,一生不羁,纵横京都,人人闻风丧胆。
而如今,你们这群京都宵小,竟敢在我面前撒欢,怕是不知天高地厚。
别说你们,即便十二金门老门主在我面前,也要唯唯诺诺,弯腰屈膝。”
这话霸道无比,狂妄无比。
那眼神儿凌厉如剑,好似能破寰宇,参透万事。
长生两千五百年,看尽岁月流逝,又岂是一群蝼蚁能够窥觊。
众人在这一刻,都被江楚那霸道气势所威慑,竟有种跪地膜拜的念头。
过了数秒,陈若新回过神,连连喝道:“你以为我们都是普通人,能被你那鬼话所迷惑,所威吓?
哼,我们都来自京都,对京都之事了解清楚,你要真能令京都众高手闻风丧胆,又怎会甘愿落入特勤局?”
对于眼前状况,陈若新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只有江楚在装神弄鬼。
江楚不屑一笑,回道:“我来此处,不过想瞧瞧近十年建立起的特勤局到底是什么样子。
如今看来,实在无用,难怪只由十二门派所掌控,恐怕只是一个私人组织而已。”
“胡说八道!”陈若新怒目圆睁,异常愤怒,正要下令动手,结果口袋里手机开始嗡嗡震动。
“谁那么不长眼,这时候打电话来。”
陈若新皱皱眉,颇为不耐烦的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脸色刷的一变,说道:“都暂时不要妄动,我去接个电话。”
众人都一愣,纷纷感到疑惑。
俗话说的好,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
如今这档口,正是出手关键时刻,负责人却要打电话,能很大程度上影响军心,不是个好决策。
不过,负责人在特勤局有绝对权威,他们只能听从命令。
陈若新到院子外面,接听电话说道:“喂,首长,您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儿?”
“你是不是抓了江楚?”那边声音也很沧桑。
如果江楚听见,一定知道是谁,因为来电话的是赵老。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那小子自己招供说,刚刚搅乱锦绣市和北淮省。
而且他实力很强,有可能来自京都某个家族,绝对很危险,应该好好调查身份。”
陈若新阅历丰富,能够察觉出一丝不对,所以特意说的很严重。
赵老沉声道:“放人,赶紧放人。”
他接到卢丽丽消息,便立马给陈若新打电话,免得特勤局不识好歹,把江楚惹怒。
毕竟,王者一怒,伏尸百万,北淮省特勤局那十来个高手,都不够给江楚塞牙缝。
“啊?为什么?能给我一个理由吗?”陈若新脸直接黑了,即便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但仍旧万分不解。
一般来说,这种人物都需要进行审查,或被各大门派收纳,很少会放走。
难道江楚真是来自京都的人?连赵老都很重视。
赵老冷冷回道:“很简单,就是你师父到场,也得喊他一声江先生,懂么?!”
啊?
陈若新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嘴巴张着足足五秒,都没能闭上。
“如果你想保全特勤局这些家底,就立刻放人,更何况你义子之所以抓人,是收了钱。
反之,惹怒江楚,北淮省特勤局今后将不复存在。”
赵老语气变得更加严肃,更加郑重。
陈若新终于回过神,匆忙道:“我马上放人,请您放心。”
“嗯。”赵老没再多言,直接挂断电话,之后自语道:“特勤局越来越胡来,是时候整治了。”
陈若新没敢迟疑,快步返回院中,却顿时一愣。
眼前包括义子在内十一名高手,全部瘫倒在地,各个带伤,脸色惨白,嘴角带有丝丝鲜血。
“这......这怎么回事......”陈若新被眼前场景惊呆,接个电话都没两分钟,好好的手下,咋就蔫儿了?
陈组长捂着胸口,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控诉道:“义父,刚刚我们经历了一场恶战,恐怕还得您出手。”
“你特么......”
陈若新差点被气死,恶战?两分钟都没到,恶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