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异象,狂风大作,是为不祥之兆。
当他从娘胎里出来的那一刻,就伴随着命运的捉弄与折磨,一个一出生就带着不祥之兆的人,哪怕他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也注定要被世人所唾弃,厌恶,他的名字甚至都成为了村里的禁忌……
在这个落后的小村庄,每当人们提到他,都开始脸色发白,双瞳瞪大,沉默不语,就仿佛想到了什么及其让人害怕的东西,这种害怕已深入骨髓.......
故事的开篇是这样的,在一个月圆之夜,四下里的阴风呼啦啦的刮过这个小山村,就仿佛一支猛虎军队扫过,将这个贫穷的小山村洗劫一空,又仿佛像是恶魔的手掌,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将一颗颗大树连根拔起………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村里的茅草屋也都被这些妖风给卷走了,瞬间灰飞湮灭。
村民们都纷纷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趴在床底下瑟瑟发抖,叫苦连天,小孩子更是哇哇大哭,怎么哄也哄不住,似乎直觉要有什么危险靠近一样。
就连老鼠也开始从洞里爬出来,纷纷乱窜,平日里看到人就跑现在居然也不害怕,只顾着自己逃命。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个村民害怕的问。
“依老夫看,天有异像,七杀星现,恐怕要发生什么不好事情啊………”一名青衣长者,满身儒雅之气,抚着长胡子喃喃自语道。
他是这个村里的长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占星八卦,无所不精,不管村里出了什么大事小事,人们都爱问这个长者。
此刻被长者这么一说,村民们立刻炸开了锅,都开始议论纷纷,谣言四起,搞得人心惶惶的。
突然,众人中一个庄稼汉模样的人,愤愤不平道:“这好端端的为何有此异相,我们这些老百姓,平时也都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人啊,又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长者叹了一口气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世事无常啊,你我又怎么能窥探其中缘由。”
说完又神秘莫测的对那个庄稼汉子一笑,“你可今天是什么时辰?”
庄稼汉一脸茫然的摇头,长者抚额,双目炯炯有神看像黑夜尽头叹道:
“今天可是阴时阴历阴年,加之咱们的村在前朝的时候可是乱葬岗,这件事也就只有我这个老不死的老骨头知道!”
“那又怎么样?”
“所以今晚十二点是阴气最重的时候,有一个不祥之兆的男娃娃要出生了!大凶之人!此人克父克母,孤苦一生,煞气极重!凡是靠近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庄稼汉听了长者的话,心中一惊,脸色惨白,似乎被道中心事一般,在这月光的照射下,脸更一个死人般毫无血色,分外可怖。
只听他喃喃自语道:“克父克母,大凶之人…...”
长者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庄稼汉却被长者这一眼给刺激到,马上清醒了,他紧紧抓着长者衣服问道:“此话当真?!”
长者点头道:“自然。”
诡异的夜色混合着狂躁的风声,在这样一个人心惶惶,鸡飞狗跳,鼠蹿成灾的月圆之夜,午夜十二点,在产妇撕心裂肺的一声尖叫中………
一个男娃娃诞生了。
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划破夜空,于是狰狞得犹如魔爪般的狂风,似乎都开始安静下来。
母亲无力的躺在脏乱的木床上,她的额头密密麻麻布满细小的汗珠,脸色惨白,似乎为生下这个孩子已经把她全部的力气都给掏空了,现在的她就像一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味,又夹杂臭味,在这个阴暗潮湿,又脏又破的草房中,婴儿的脐带都没有剪开。
因为家里实在太穷了,丈夫又必须每天去田里干活才能保持一家人的生计,关键时刻连接生婆都请不到。
唉,我苦命的孩,真是让你受苦了,娘在看你一眼就满足了,她的眼神充满了一个母亲的慈爱和温柔,看着她的儿子,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微笑……
临死前双手仿佛想要在去抚摸一下自己的孩子,然而她却再也没有力气,手重重的垂了下来,女人死前眼睛都没有闭上,仿佛是想多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却也来不及,嘴角噙一抹诀别的微笑。
这瘦弱婴儿在一滩血迹中挣扎,他的肌肤苍白的近乎透明,带着一股病态,晶莹剔透的皮肤下,可见暗青色血管。
眉间一粒朱砂痣,年纪虽小却眉目如画,分外妖异,美的竟让人雌雄莫辩。
此时他啼哭的撕心裂肺,仿佛是知道了自己的母亲已去,他那俩只眼睛在这惨白的月光下照射下,仔细一看,赫然竟是俩只颜色不一样的瞳孔,赫然竟是异瞳!!!
此时此景分外可怖,恰巧这一幕被急匆匆赶回家庄稼汉看到了。
他踉跄的走进来,先一探妻子的鼻息,果然………果然………
老者说的果然没错,然后他一眼看见了那对异瞳,已然是惊骇万分。
他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异瞳,传说那可是魔鬼才会有的颜色………”
那婴儿看到有人来,仿佛知道那是自己的爹一样,居然停止了哭泣,对着他招招小手,定定的看向他。
一双异瞳流光溢彩,摄人心魄,泫然欲泣,仿佛是想要父亲的抱抱。
然而地上的男人却及其害怕的看着他,“怪物!你这个怪物,你……你害死了你娘,现在…现在又想来害我,怪物!”
庄稼汉厉声喝道“你这个怪物,离我远一点!!!”
婴儿被这一声喝,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流下来,万分委屈。
庄稼汉确仿佛见鬼了一样,狂吼着怪物,屁滚尿流的在地上爬着,就仿佛后面有厉鬼索命一般,逃命般冲出了自己茅草屋。
四下里乌漆麻黑,庄稼汉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也不管哪里有路没路,只拼命发足往前狂奔。
他的心在砰砰跳,一颗心仿佛下一秒就蹦出来一样。
狂奔了许久,等他静下心来一看,发现竟然已经出了小村子,此处荒郊野岭,荒草竟然长的有他一样高了。
朦胧的月光下,隐隐约约可见几处堆的跟座小山包似的坟头,四下无人,静悄悄的,在夜色下分外骇人。
庄稼汉心中暗自纳闷,怎么跑着跑着竟然跑到这坟堆里面了,可不是中邪了吗。懊恼之余心中更是害怕惊疑,万耐俱寂之中,忽的听见了一声怪响,这声音此时此刻尤为刺耳。
庄稼汉摸了摸脸上冷汗,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却又听见了一阵毛骨悚然的声。
寂静的坟地里,突然出现这种声音,任谁在此时听到它,那他一定一辈子都忘不了,因为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更别说这个庄稼汉了,现在他想马上发足狂奔,然而一个人害怕到极致却是一动也动不了的,他越紧张这腿越跟生根了一般。
就在此时此刻,庄稼汉赫然看到坟堆里头的死人居然动了起来!他眼睛瞪的死死地看着那个死尸,惊骇万分,这个死人竟然是他的妻子!
这……这难道是诈尸了不成,他发誓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恐怖的场景。
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直愣愣的看向他,嘴角却噙着一丝微笑,无论是谁看到这副场景,都毛骨悚然。
庄稼汉吓几欲晕倒,谁知道那死人只是直勾勾看向他,并没有过来索命,只是趴在地上,嘴里却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庄稼汉定睛一看,猛然发现原来不是诈尸。
庄稼汉看到自己刚丧命的妻子被这恶狗如此糟蹋,竟落得个死无全尸,身首异处,不由得悲从中来,又是害怕又是恼怒。
却不知道暗地里有个人正躲在坟堆里看它看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