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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小少年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转眼间已经是十年过去了,当初的那个小小婴儿也成为了一个小小少年…………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撒满大地,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里,只见一个小少年,一身素衣却十分干净整洁。

他的一张脸却是雄雌莫辨,眉目如画,眼神清澈,额间一抹朱砂痣,小小年纪便已魅惑天成。

更让人惊奇的是,那双摄人心魄的异瞳,更难得的是少年轻功也还不错。

少年足间一点,几丈宽的距离被他一跃而过,如此反复,练了几十下,从这个树跳到另一颗,感觉甚是好玩。

正跳累了,一个不小心便从树上跌落下来,少年阿哟的一声叫了出来,立刻摔了个屁滚尿流。

脸上粘上了的脏兮兮的泥巴,在那白皙的脸上分外刺眼。

他却毫不在意的擦了擦脸蛋,懒懒地伸了个腰,抬头看了看天色悠然道,:“天色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义父现在肯定也要着急了………”

少年莞尔一笑,想到自己这个义父有时候疯疯癫癫,居然把自己认成了他的女儿…………

当然他这张脸的确让不少人误会,但是义父却是真的,把他当女儿一样疼爱。

不管他做错什么事情,他都支持他,不管他有什么愿望,他也把它当做圣旨一样去办到。

别看这个糟老头子有时候脑袋似乎异于常人,有点痴傻,却有一颗无比真诚的心,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对待自己。

少年心里想到自己从小父母双亡,孤苦无依,刚开始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直到后来被另镇上的小孩子王二虎辱骂,他这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那个孩子的话回想在他耳边:“你这个怪物,我娘亲口告诉我,是你害死了你爹娘,因为你是个妖怪,谁靠近你都不会有好下场………”

从那之后,他结识的小伙伴也都不敢在跟他玩了,大家私底说他是个怪物。

因为他的眼睛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该有的,那是怪物的特征,他是不祥之人,那天他一声不吭的回家了。

初知道此事的少年,内心十分震撼,以前他还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问过父亲,为什么别人都有娘,而他没有。

他是多么羡慕那些有母亲的孩子,他们有着母亲新做的鞋子,衣服,还能躺在母亲怀里撒娇。

老头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目光躲闪,好像连他也不知道少年为什么没有母亲。

现在他自己知道了,原来他是一个弃儿,父母双亡,不详之人………

那些嫌弃他的人,害怕他的人在这个敏感和自尊的少年心里留下深深的创伤。

知道真相的那一晚,他自怜自叹,一夜未眠。

但是第二天少年就想开了,他的嘴角一歪,露一丝邪恶的微笑,恨恨想道:这些王八羔子,小兔崽子,竟然敢取笑小爷,看我不替他们父母把他们教训一顿。

他把那天那几个孩子个个都收拾了,那些村民的孩子个个不会武功,手无寸铁,虽然年龄相仿,但是和轻功已有小成的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想通了的少年知道他拥有义父的爱,不比正常的父母对孩子的爱少,他有义父就够了…………

不过义父真是个奇人,明明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糟老头,每日只靠乞讨为生,他甚至连武功都不会。

但是有一天,义父却好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十分精准的背了一本上乘的轻功秘诀,然后传授给他。

现在已经练了一个月,他便有所小成,小小年纪便已经能飞檐走壁了,轻车熟路。

他曾好奇问过义父,“你既然知道这轻功的秘诀,甚至熟练到都可以把它背下来,那你肯定练过它啊,为什么你武功轻功都不会呢?”

老头摸了摸脑袋,也喃喃道:“是啊,为什么我背的出它,怎么就练不成呢?”

少年眼里闪过一丝冷锐的光芒,道:“那你还记得其他的武功秘籍吗?”

老头子,这下更加迷茫了,他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孩子,想了半天,却放不出一个屁来。

心中纳闷道:莫非自己真是年纪大了,脑子便不中用起来。

突然………

他脑海中闪过一副画面,那是正在熊熊燃烧的山庄,里面传来无数凄惨的呼救声………

画面又闪到一个小女孩的脸上,这下老头子的神色更加痛苦了,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表情看着少年痛苦道:

“孩子……孩子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你娘她…………她…………”

少年看着老头的老毛病又犯了,忙安慰他:“孩儿在这呢,我在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小小的少年,心思敏锐,洞察力堪比大人。

他早已看出来了,自己的义父,决不是普通的乞丐,说不定他原来是会武功的,只不过是被别人废了。

想到这他的目光闪过一丝阴鸷,究竟是谁害的他这般悲惨,等自己有能力了,肯定要把这一切好好查清楚………

回到家中后,义父早已在家生火做饭,烧的是少年前些日子上山砍的柴火,锅里炖的也是少年前天拿回来的老母鸡。

少年闻着满屋香味,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义父,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香味我都快受不了了………”

老头看着已经这么高的小小少年,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道:“你这小子,还是这么嘴馋,快说这老母鸡是你从哪里搞来的?”

少年露出了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悄声道:“我要说了,您可别嚷嚷出去,这是杀猪的沈大娘家那只老母鸡,嘻嘻。”

小少年那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促狭的笑意,有点小小邪恶。

老头呆了一呆,随即也猥琐的嘿嘿笑了起来。

“孩儿,你真是没有让义父失望呀,他们家的母鸡就该偷,下次你把他们那下的蛋也偷来吧,你正长身体呢,吃点鸡蛋也好补补身子…………”

少年无语望天,翻了个白眼,义父这样纵容他是不是要把他宠坏了的节奏,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沈婆娘那贼东西坏的很,孩子你当心点,可别被他抓到了把柄,下次为父帮你把风,你就尽管去偷吧…………”

说完,老头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一句:

“那卖肉包子的小贩狗蛋,我好多年前还吃过他们的包子呢,啧啧啧,那味道简直让我现在还恋恋不忘啊………”

随即脸色又一板,生气道:“那天我吃了几十个包子,谁知道回家以后,拉了三天三夜,还差点连肠子都快吐出来了……………这该死的贼夫妇,定在他们故意捉弄我,往馅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此仇不报,非君子。”

少年看着这个白发老人如此认真的表情,仿佛有些无语,问道:“义父,你是认真的吗,这次只怕没那么容易了,上次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偷到这只老母鸡,我倒是总结出了一条经验…………”

“这又有何难,孩子,你就放心去吧,这次有我在给你望风把关呢。”

老头顿的顿又道:“你莫忘了,他家那个小屁孩二虎,每次见到你就奚落你没爹没娘的,这小兔崽子,今天咱们爷俩就好好给他们个教训………”

少年听得义父提起此人,心中的傲气也被激发出来。

他不屑地道:“哼,就他这种小人,我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只是他们一家实在是可恶,每次义父路过他们的摆摊,他们总要笑话你,还骂你穷鬼,还说咱们没骨气………今天我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一下…………”

“这才是我的好孩儿,有骨气,枉为父没有白疼你…………”

少年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精致绝伦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洋洋的表情。

父子两一边撕着鸡腿一边越说越激动,心中气愤填膺,决定不会善罢甘休。

吃饱喝足后,少年满足的叹了一口气,这是最近吃过最好的一顿饭。

老头也极为满足的躺在床上,手里还抓着一根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在那吮吸了半天,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喃喃道:

“这鸡真是肥美多汁,鲜嫩可口~~”

少年一脸黑线,无奈的摇了摇头,义父该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所以才用激将法,让自己再去…………

无论如何,只要义父开心就好。

少年微微一笑,在朦胧的月光下,那张脸俊美得竟不似这凡间之物,一点朱砂痣,邪魅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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