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泼皮,嫁了几年了还是这般无赖。”欧阳太后终于是露出了笑脸,这一刻祁佳凝更是挂不住脸了,慈宁宫除了自家人还有姜国大臣的女眷,这一回自己怎么在姜国大臣里立得住。
“太后娘娘,说来安康与安华也及笄三年有余,马上眼看着十七了,太后娘娘不如过段时候给安康安华挑选个驸马?”林月如不说现在,她不傻,过段时候恭王白显就回京了,虽不知为何但也有听到些许风声,正好在太后面前卖个乖..
“皇家的女儿不愁嫁,眼看安康安华都快十七八了,也该选驸马了,不过长乐可得答应哀家晚点嫁,哀家可舍不得你,你的驸马哀家心里已有人选,定是大岳最出色的人。”欧阳太后开口要为祁诗梦和祁舒挑选驸马,原本二人还挺开心,后面听到为祁予安挑选的驸马是大岳出色的少年郎时祁诗梦得笑容直接扭曲。
祁予安甜甜一笑,大岳最出色的还能是谁?惠安大长公主祁红羽的嫡幼孙——孙靖嵉与永福嫡长公主祁灵玉独子谢景行。
最出色的人?祁舒心里微微发苦,谁不想嫁个举世无双的驸马,偏偏祁予安从出生就不用忧心,只要她想天下少年郎都能为她赴死。
“皇嫂说的可是永福的儿子?本宫记得那孩子小时还与定国说长大要娶她呢。”惠阳嫡大长公主祁桑元可没想到什么孙靖嵉,出色的少年郎不就是那名满盛京的小侯爷谢景行了么。
“哀家说的就是景行那孩子,长乐这般出色也只有景行凑合配得上。”欧阳太后宠溺的看了一眼祁予安,神绪又想到了自己的长女,眸中略显悲伤。
“皇嫂,景行的行踪也许定国知晓。”祁桑元将话引到自己的身上,祁予安也是无奈。
祁怡宁怎会不知道谢景行,她原本想嫁的就是谢景行,没成想原来是为了嫡公主准备的,她恨,她才应该是谢景行的妻子,她才是。
“皇祖母,皇姑祖母,景行表哥前些日子来信说,他与慧福皇姑看遍了江南山水,已在回京的路上,说是给您们还有惠安皇姑祖母带了江南的绣屏风。”祁予安满不在意的开口,谢景行与自己小时确实有那么一出,小时候的事自己怎么会在意,且谢景行常年不在盛京,其实她很期待谢景行的...
“看看,本宫没说错吧,只有咱们定国知道景行的行踪。”祁桑元笑着看向欧阳太后和祁红羽,满是对小辈的疼爱,再说自己嫡孙女是祁予安嫡亲三哥内定的正妃,兰陵乡君——东方乔。
“看来小侯爷心里还是觉得五皇姐更重要呢,连皇祖母都比不上。”祁怡宁酸了一把祁予安,赵鹂听见女儿这么一句话秃噜出来真是急得上火。
“景行自小就是朕给长乐选的驸马,若不对长乐上心,还有何用?荣安也是想要驸马了?”永乐帝突如其来造访慈宁宫,正巧听见了祁怡宁说话,冰冷的看向祁怡宁。
“皇上说哪儿的话,荣安年纪尚小不知事。”赵鹂赶忙出声为祁怡宁辩解。
“父皇安。”
“拜见皇上。”
永乐帝坐在了太后的身旁,“平身。”
“儿子给母后请安。”永乐帝给欧阳太后请安,而欧阳太后却不看他一眼,永乐帝知道是自己的决定伤了元后一脉的心,连带着母后也不支持自己的做法。
“皇帝日理万机的,今个不是在前朝恩封姜国旧臣么?哪有功夫来哀家的慈宁宫?”欧阳太后冷冷的抬眼看向永乐帝,“皇帝今个可真是风头无两啊。”
欧阳太后说话讽刺意味极浓,讽刺什么呢?众人不自觉的看向祁佳凝。
“长乐的驸马不劳皇帝操心,自有哀家决定,就算哀家不决定长乐拿出先帝的扳指便可自己选驸马,皇帝多此一举。”多此一举,可把祁予安说乐了,永乐帝更是被欧阳太后炮轰的一句话没说出来,见嫡女竟然还笑,无奈一笑。
“长乐快别笑了,帮帮父皇,这么多人呢。”永乐帝声音虽然极力压制,坐在前面的人但该听见的都听见了,祁桑元和祁红羽拿起帕子捂嘴笑了起来。
“皇祖母,父皇若是乱点鸳鸯谱的话,孙女这还有皇祖父的玉扳指呢。”祁予安笑着拿出挂在脖子上的玉扳指晃了晃,众人纷纷跪下参见先皇。
“长乐,你皇祖父的玉扳指可不要随便拿出来了,尔等平身。”欧阳太后假意嗔怪祁予安,然而并不然,先帝的玉扳指有很多意义,且先帝还有一封遗诏没有现世,而先帝生前的贴身太监也不见踪影,或许祁予安她知道。
“是,皇祖母。”祁予安糯糯答应了。
“好了,朕看天色不早,都前往玉泉殿吧。”永乐帝起身走至最前方,他身旁的贤允在经过祁予安的身边不可察觉的对下了一张纸条。
祁予安顺势掩住拿起,等待无人的时候再看。
玉泉殿
丝竹之声响起,贺祁佳凝归国以及姜国臣子归属,祁予安坐到了上位,扫眼望去那些生面孔,有一女子引起了她的注意,遮着脸,模样与母后的画卷中极为相似,祁予安才堪堪想起贤允丢给自己的纸条。
‘东方轩华着红衣,戴面纱,与福徽皇后少年时装扮仿佛。’祁予安淡淡看了一眼将纸条偷偷塞到身后忘川的手中,侧头低声嘱咐,“把纸条塞到...大哥和二哥的手中。”
“婢子这就给公主去取。”忘川拿好纸条退下。
“朕今日宣布,宣重归国普天同庆,姜国臣子编入朝堂。”永乐帝高举酒杯,一饮而下。
“大岳千秋万代,江山稳固。”众人都不约而同的举起酒杯痛饮,只有一人双眸盯紧祁予安,祁予安望去正是那东方轩华,眼中有些许意味不明...
祁予安觉得十分有趣。
这时东方轩华走至玉泉殿中央渐渐起舞,跳的不是大岳的舞,这舞祁予安知道,是宁国的舞,祁予安双眸犹如利刃望向东方轩华。
“公主,二位殿下说让您放心。”忘川将海棠烙放置在祁予安的桌上,低声说道。
祁予安轻轻点头,当视线不经意看到祁燕绥的时候,眸中带着些许愧疚的情绪。
“这舞本王瞧着怎么像是宁国的舞。”敬德王爷因德高望重座位十分靠前,“拿下那女子。”
敬德王爷一声令下虽越过了永乐帝,但无人会说,年轻时候的敬德王爷可是个混不吝,连先皇都拿他无可奈何,谁让他是先帝的嫡幼弟呢?是先帝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