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申神秘之一笑,说道:“这只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请问你丈夫贵姓?”
春花说道:“姓L”
阿申笑了,他说:“和我同姓,我这次来听说你们有家族的碑,特意来看看。”
春花站起身,笑着说:“我把丈夫和阿公叫来,你们谈谈。”
阿申说:“谢谢!”
阿锁和父亲在花木林里干活,离了不远,春花很快把他们叫了过来。知道是宗亲,阿锁和老锁显得格外的高兴,和阿申亲切地握手,热情地交谈。阿锁告诉阿申由于战乱,父辈都没文化,几代人都是种田。
阿申表示深切的遗憾,他急不可怠地想看看石碑,阿锁兴致勃勃地引路,把他们带到院外的墙角。为了让石碑尽可能受到保护,阿锁用日明瓦盖着为它遮风挡雨,己经用金粉描了一下,在没有破坏字迹的情况下,尽可能地让它光彩夺目。
阿申表情凝重地低下身,仔细看上面的内容:“大清嘉庆岁戊戍寅季春日,皇清勒授军机处行走内阁中书协办侍读,徽任郎赐进士出身文渊阁检阅。”
一个个字特别的隽秀端正,阿申看了感叹不已,他对阿锁说:“暂时保护起来,等我来了,在这里好好规划建个亭子。阿锁说:“好”,他兴致勃勃地告诉阿申,在丰产村前面大头坝南石桥上面还砌着十几块石碑,记录着许多家族的事迹。
阿申抬起头,兴趣浓厚地说:“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阿锁笑道:“当然可以。”
阿申大手一挥,春风满面地说:“走,坐我的车去。”
他的大奔宽大舒适,可以坐六七个人,阿程让阿锁坐在前面,自已坐第二排,春花和老锁也坐上了车,大家有说有笑向大头坝驰去。在丰产村南面的田头停下。一行人顺着田间小路,很快来到南石桥下。秋天的南石桥,一片水茫茫,细细的溪流轻轻地流淌,从桥孔中溢出,发出哗哗的声音。桥墩两边铺满了倒伏的枯草。阿锁带他们跃下了桥。一块块石碑指给他们看,沧桑的碑文有的字迹清晰,刚虬有力。有的模糊,破碎,让人遗憾,不过依然透着一份庄严。阿申一边看一边用手机拍照。感慨万千,既兴奋又难过。以后说什么也要让它重见光明,最好是建一所气势雄伟的碑林…….
好一会儿,他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时间还早,阿申把他们送回花木基地,又进屋坐了一会儿。阿申和阿锁与老锁说:“我们要好好规划一下,将来建祠堂为我们家族争光。争取把疗养院这项工程拿下来,自己管理,有一份我们家族的产业。”
阿锁说道:“我对此表示支持,但我们一无资金,二无权力,帮助的力量是有限的,起不了作用。”
阿申说:“这是文化遗产,政府要引起重视,这是我们家人的竞争优势。”
阿申转向春花继续说道:“你和他们合作,投资建设都是他们说了算,你最多拥有部分管理权。跟我合作管理权和领导权有你一半,你是最大的获利者,你有权做你想做的事情,其中立碑建祠堂,是我们共同的地方。”
春花犹豫地说道:“除了疗养院正在进行中,我们花木农庄建设己经订好合同,开始建设。”
阿申是位见多识广的人,很会办事,他说:“这么大的项目应该是公开的,透明的,不可能是一家单位,大家竞争合作都很正常。只要你不反对,我们就可以争取。”
春花说道:“这件事我作不了主,要听从领导的安排。”她觉得自己有点为难,阿召阿苏在先,应该保守信用,答应与阿召和阿苏合作,况且自己也说不上话。
阿申抽着烟,若有所思地说:“我们保持好联系,一切与你无关,我会找相关领导去办,有什么情况我们打电话。”
春花觉得不管自已答不答应,阿申都会去做,这是他的权利和自由,她无权干涉,她只要做好自己,于是说道:“也好。”
阿锁和老锁对阿申真诚地说道:“反正我们会支持你。”
阿申握着他们的手说:“我会努力去做好,这不是一件小事,而是我们家族的一件大事,疗养院也是利民工程………”
大家都点点头。
几天后,阿召开始过来开工建设,电视和报纸上都以宣传,人们都处在兴奋之中。春花接到振兴的电话,让他们去村委办公室一趟,有要事和他们商量。
原来振兴到市里开会,领导针对他们金山村扶贫项目实施,作了专门布署。领导指出,花木农庄建设保质保量地完成,优质大米种植有条不紊地进行,关于疗养院建设作最后一步打算,先做好准备,使之更充分更完善。
春花和阿召来到振兴办公室,振兴把会议内容告诉他们之后,发表了自已的看法。他说:“据可靠消息,这次疗养院建设可能还有位竞争者,最后谁来建设还不确定。”
阿召说道:“这项工程是由副市长与东方局长总负责,是市里面通过决议交待的,当然建设权在副市长与东方局长手里,虽然有竞争者,也没什么可争议的。”
振兴摇摇头,有些事远比想象中复杂,可能有原因,还在研究才能决定。不过振兴说道:“会上领导一再强调,我们的标准是谁的项目好,对国家,对农民利益多,就用谁。让有好的项目却没有资金实现梦想的人也能实现,让有资金却没有好的项目也能有更大的发展前途。竞争项目是重点,你们回去重新把项目规划一下,在这方面比优势。”
阿召说:“振兴书记,你放心,这个项目我们一定好好规划,用心做,不会放弃的。”
振兴点点头,说:“好,你们去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