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按照自已的意愿办户口,上妻子和孩子二个人,自已依然留在乡下。但已然全办了,一家人依旧很欢喜。新农村建设也不知何年马月,再说乡下人没那么多心思,不是自己的白来财也不想要。阿生认为一切都要凭自己的双手创造,自已创造的财富用起来才会心安理得。从哪里跌倒,就应该从哪里爬起。人们认为他种田不行,嘲弄他,人们并没有错,他种田是不行。在不断发展中草药这行的过程中,阿生逐渐有了自已的想法,有了许多远大的自标。他觉得在行医的基础上,完全可以利用老兔的名义建立一所“中草药养生馆”。现在人们的生活条件提高,对养生、保健的需要日益增长,加上人们对传统文化的信任,潜在的市场很大。
多年来随着西医的发展,中医得到了限制,一些人抛出了“中医无用论”观点,推翻先人的巨作,很大程度地伤害了中医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这如同一阵风刮遍了祖国大地,人们看病都找西医,中医越来越少,好中医也逐渐消失。有年青一代喜欢医学的,都读“医科大学”,一般“中药学”出来的学生,能到中药房工作已经很不错了。
在这万分紧急关头,只有民间的中医还在蓬勃发展,他们用实践去证明中医的存在,发挥着作用。特别在西医泛滥的时候,癌症治不了了,病人从医院里退回来,开始绝望,才心急火燎地求助于中医。甚至找不为人知的乡间民医,他们看好了无数的重病患者。
世事轮回,人们又开始看重中医、研究中医,才发现它是如此的伟大!凝结着先辈们的智慧和心血,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以前疗效显著的民间秘方,又重出江湖。各种长寿养生文化遍地开花,当地的百岁老人有一百多位,成了世界长寿之乡。山养、水养、食养、药养、动养、文养等等,更是闻名乡里。如果在这方面作文章,一定发展前途远大。
阿生的妻子小茗是一位贤恵大方,非常漂亮可爱,懂人情世故的女人,她是外省人,老家住在大山上,有着山里人一样的灵性。也许是喝山泉水长大的,皮肤非常的白,身体非常的健壮,衣着朴素却很得体,看得出也是一位爱干净,会打扮的人,同时又是位能吃苦的山里姑娘。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当地讨外省女孩做老婆的人非常的多,一个村上基本上有二三十家。小茗随家乡人过来打工,经人介绍嫁给阿生的。
当初老兔夫妇看中了小茗的身板,因为阿生很懦弱,他们想弥补一下缺陷。小茗好像对他们家的条件很满意,当阿生的母亲试探性地问她:怕不怕吃苦?会不会干活?她坚定地说;不怕吃苦,会干活.她的干脆利落,羸得了大家的好感。小茗敢作敢当,家境很贫穷,书念得不多,只有小学毕业,但十六岁就到处闯荡,很懂人情世故。
阿生比较单纯,他没谈过恋爱,他们不远的一个村,有位女孩曾追过他。因为外婆住在丰田村,她经常到村上来玩,有时还会随外婆到阿生家来串门。看见阿生就笑,和他说话时,一笑起来齿包不住牙,看上去很丑,阿生不喜欢丑的女孩,也就不理睬她了。
老兔夫妇倒很中意,安排和她在一起,他心里就窝着一团火,说不出的烦。小茗长得非常的漂亮,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他和小茗相处了几个月,很快被她迷住了,非常的开心快乐,彼此满意就订了婚,不久就结了婚。
小茗比较独立,她这两年并没有闲着,一直在服装厂打工,去年才回来。老兔夫妇虽然对阿生亳不留情地喝斥,但对小茗还是客客气气的。阿生平常有些事喜欢和小茗商量,感觉她比自已懂得多,能够处理好一些事情。
晚上九点多钟孩子睡着了,阿生对小茗说:“爸爸的生意不错,可惜至今办不到证,我不敢做。”
小茗说道:“爸爸做了这么多年没事,你怕什么?”
阿生无奈地说:“我胆小,证照不全不敢做。”他侧过身对小茗真诚地说:“如果有钱建立一所中草药养生馆怎样?”
小茗说道:“你现在什么都别做,跟着爸爸后面做。”
阿生觉得让民间中医得以传承,又不能违法,办不到证,干不成。像自已和父亲老兔这样总是担惊受怕,也不是长久之计。可是证照不是自已不想办,是他们不办啊!但种植这一块没有要求,没听说种植药材来找麻烦的,他准备朝这方面发展。由于多年来开山垦地,扩大耕地面积,许多中药材已经无处生长,甚至濒临绝迹,他如果能建设一个百草园,就能重新焕发生机,建大建好,甚至能给大中院校提供科研基地。如今这样的工程并不少见,全国也没有几家,江苏一家没有,百草园建成后不亚于建设一家“中草药博物馆”,意义深刻。中医爱好者也可以经常来组织活动交流,提高能力。
阿生对小茗一说,她是位胸怀开阔,大气之人,她说:“随你,你觉得能干就行,别指望我回去帮忙。”
阿生微笑着说:“干起来肯定要请人,不用你干。”
小茗说道:“你跟你爸说说,他同意才能成功。”
阿生点点头,以后的日子,偶尔在父亲老兔高兴时谈起,老兔意味深长地说:“想法不错,我们年纪大了,你自已做的了吗?”
老兔做了一辈子药,他的所爱,不想搞个“百草园”吗?他肯定心有向往。但他心里有数,自已年纪大了没有这个精力,他种了一辈子田,最多时种有二三十亩地,承包种药材有一次达五十亩,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要想种好,管理好,自己是关健,要首当其冲作表率,才能指挥得动别人。现在阿生不但做不了,别人也不会听他的,他做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