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土机挖了一天,己经结束,阿铁与阿同认为小塘要加固,必须再干几个小时,阿丰和老兔感到不可理喻,但是不想激化矛盾,认为要弄就弄好,也属应该,不在乎这几百元钱了。
第二天早晨,挖土机又挖了半天,把老铁边上的地都平整了,四周夯实了如同一条小路,他乐得嘴都张不开。
村民们看了也很高兴,原来这一片很杂乱,遍布的荆棘都看不到后面的庄稼。这一挖,挖出了一片空旷,眼界豁然开朗。庄稼一块块整整齐齐,特别塘边的一片杜仲树,在清风中喧哗,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老兔兴致勃勃,他就是好奉承,当阿铁喜笑颜开和他说话时,一开始的不快都一闪而逝,在他的眼里,立刻出现了一幅美好的画面。
春天,牡丹、芍药竞相开放,红的艳丽,白的皎洁,花容国色,风流倜傥,引来许多人驻足观看。
到了夏天,凌霄花仰首攀枝,引颈高歌,像火烧云一样在田间燃烧,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凌云壮志。藿香蓬勃茂盛,飘来阵阵清香。杜仲、金荞麦、虎杖、半枝莲、蒲公英、青蒿、绞股蓝碧绿青翠,枝繁叶茂,展示着一种青春的魅力。秋天菊花灿烂,一朵朵像一张张笑脸金黄金黄。冬天梅花高洁,在雪中傲然挺立,楚楚动人。
阿丰说:“百草园在原有的基础上保留、收集、挽救当地生长的中药草,甚至濒临绝迹的品种,让它们重新焕发生机。”这正是老兔想要的。
老兔有一秘方,是治胃病的绝活,治好了无数的人,其中一味青蒿相当的出色,他说:“想当年我釆青蒿不知治好了多少人的胃病。”发展一块青蒿种植基地,树立治胃病的专科特色,独树一帜,也能发扬光大,可惜得不到承认,自然办不成。”
阿丰感慨地说:“许多好东西,因为得不到承认,渐渐消失了,太可惜了,为什么国家发布的《中医法》却对民间中医起不到保护作用呢?经常有国家工作人员来检查,搞得人心徨徨,难道他们不知道《中医法》?
国家制定的《中医法》,他们还要制定一个地方法规,正如一位国家领导人说的:一个政策下来,我们专家研究多少年,难道还要你们地方层层把关?
这样的情况,在现实之中,阿丰毎年卖中药材凌霄花也遇到了,目前老兔种有两亩。
一个地方种凌霄花有多少户,种的人不同,花的质量也不同,有一个标准,我们是否可以放心了?也不是的,收的人不同,要求也有高有低,人不同,待遇也不同。好与坏的标准,各人心里的尺量也不同,所以价格的好坏,收与不收?依然存在着一个变数。
这样的情况存在于各行各业,收购凌霄花时,也要像领导说的那样,统一的收购标准,难道还要收购商再一次核实修改?这会不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所以一等品哪个地方产,什么价格。二等品哪个地方产,什么价格?使终不变,发到各人农户手中自然会一目了然了。
农民干事难,而那些处在上层、中层阶级的人,他只考虑到赚钱,却不知道农民无处挣钱,哪有钱去消费?上层、中层阶级考虑赚钱时,应想办法让农民就业,才可能有钱去你那消费。断了农民的收入,上层、中层阶级也无钱可赚,导致社会的恶性循环。
阿丰想考一个民间中医确有专长证,国家早就出台了政策,地方上使终说还没实施,我们这不缺医生,不需要民间医生,师承这块都难以安排,更不要说民间这块……
阿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在他的意识中,他必须反抗,不能让不劳而获的获取他的劳动果实。
就像他写作一样,他写了七八本书,出版了五本,除了获得政府四万元扶持奖外,他花费了十几万元结蓄,这对农民来说已是穷尽所有。他对写作如此热爱,为什么国家没人关心他的生活?不能让他从事一项文学工作,编辑图书馆等等。
让他不得不为生活去奔波,再也没时间和精力写作,也创造不出价值,毫无意义。整天想着油盐酱醋怎么来?买这买那生活用品钱哪里来,静不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