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溜和初见到了一个只有他们知道的地方。
这里,除了花还是花,简直是花的海洋。还有鸟儿在树上叽喳叫个不停,鱼儿在清澈的池塘里游着,蝴蝶自由飞在花丛中……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新自然,简直是人间仙境。
“看,多美啊!”三溜指着那些飞来飞去的各种颜色各式各样的蝴蝶,说道。
“嗯,是我所没见过的地方。”初见看着各种式样的花儿,也许,这里拥有她想要的幸福快乐。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她不得不跟三溜说再见了。她要回寨子了。
“三溜,就在这里告别吧,我在南山等你。”初见已知道三溜的名字。
三溜知道南山在哪里,所以挥手向她告别。
初见没有急着回去,而是认认真真的把花海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都看了一遍。她永远不能忘记这个地方。有些东西她应当永远记得。她心里说,不知以后还能否再见到这样的景象?
三溜对南山的相见充满了无限的期待,可南山的第二次相见,竟是他们互相见对方的最后一面……
冬天的晚上,不可能下雪的南山下起雪来。当然,这是一句比喻句,那不是雪,是羽毛。
朱健嘉为了取暖偷偷背着父母上山打柴。
现在已经很晚了,他拿着火把缓慢的行走,单薄的衣衫让他感到非常的寒冷。他不禁打了个寒噤。
忽然撞到什么东西,他定睛一看,是一头巨蟒。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大的巨蟒,吓得浑身发抖,感觉草鞋凉凉的,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用火把一照,是血!好多的血!他吓得差点晕过去。
这血明显是从巨蟒身上流淌下来的,他顺着血迹找到了它的伤口,伤口很小,似乎可以用针线缝合。那天他恰好带了针线,因此,看到受伤的三溜后,稀里糊涂的帮它包扎伤口。
觉得靠在巨蟒身上很舒服,他干脆在旁边不是很熟练的生起了火堆,靠在巨蟒身上睡着了。
这一年,朱健嘉才七岁,他醒来的时候巨蟒已经能动了,它没有吃掉朱健嘉,默默地爬走了。
那时候朱健嘉想,这头蟒蛇是善良的,他没想到五年后,它变了。
巴山夜雨涨秋池并没有要停止批评朱健嘉的意思,继上次事件之后,他又发了一篇文章。
此时,朱健嘉的信还未送到他手中,他全然在某人的掌控之内做着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心里很过意不去,在房里里踱来踱去的,有时候停下来仰头看着天空,有时候叹息。
妻子给他送来一碗鸡汤,让他喝。他不喝,只是示意她把鸡汤放置在桌案上。
妻子走后,他瘫软地坐在木椅上。
实行改革后的陶国,普通民居的变化很大,但许多城镇依然保留古典风格,使得陶国的千年文化得以保留。
当然,一些重要的地段还是建起了高楼大厦。
第二篇批评朱健嘉的文章在第二天就发表了,李毛三没能在第一时间里拿到那份报纸,直到几天后才看到,他来找朱健嘉的时候,对方正想收拾东西去镇上。
朱健嘉打算提前去平原二镇,因为他还想在余庆饭店工作一段时间,并等到开学前几天和张静静一同去平原二镇的頔清湖看看。
他还没出发,李毛三还是和前几天晚上一样,不敲门就进来,看到床上的行李,李毛三知道他要走了。
“老师,我明天就要去平原二镇了,信已寄给巴山夜雨涨秋池,对了,他的笔名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来的?”
在几天前,朱健嘉就产生过这样的疑问,当时时间紧迫,他没来得及问李毛三,现在有时间,他想问问。
“是大文师李晓杜的一篇文章。里面写了几首他自己编的诗。”李毛三回答。
朱健嘉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他知道了大文师李晓杜的一个秘密,心想这个秘密足以使对方当自己的师父。
“巴山夜雨涨秋池又写了一篇文章抨击你,这次更离谱了,希望你沉得住气,别弄拙成巧,反倒害了你自己。”李毛三希望朱健嘉不要撰文反击巴山夜雨涨秋池,这样做有点不太妥当,反而伤了两个人的和气。
点点头,朱健嘉不会这样做,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那样做是很幼稚的,心想如果知道了他为什么反击自己,那么到时候自己再打回去也不迟。
李毛三想了下,说:“那老师就放心了,我觉得仅凭你的一封信还不足以让他信服,老师还要到平原二镇找他谈谈。正好跟你同路!”
“我想见见他。”朱健嘉说。
摇摇头,李毛三不建议他去。
“那只好作罢。我们今天就出发吧。”说完,朱健嘉背起了行李。
两个人一起出了朱家,来到村口,这时候别村恰好有人要到镇上去,见到他们,就让他们搭自己的顺风车。为了表示答谢,李毛三还给了那人一些钱。
“您是山冈村的老师吧?”这人认出了李毛三。
李毛三道:“是的。”
“我曾听说过您,听说您教书教得特别好。”
知道是客套话,李毛三没当真,说实话,他教书真不算好的了。
“说笑了。”他呵呵笑道。
“我想让你到我们村的小学堂上一门语文课。听说你语文教得挺好。”
“有时间会去的,这钱你还是收下吧。”
说完,李毛三硬把钱塞到那人手里。那人不得不接受,接着继续认真开车。
李毛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肯定会去这人村子的小学堂教下语文,不过他心想在那人的理解看来,应该认为自己是拒绝的。
“健嘉,到镇上的中学要好好学习。”李毛三忍不住啰嗦两句,心里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想不到人老得那么快,有时候,他还真觉得自己挺辛苦的。教了那么多年的书,还是普普通通的乡村教师,看看自己以前的同学,哪一个混得没自己好?
“老师,您变啰嗦了。”朱健嘉笑道。
这话让李毛三怪伤心,心想连学生都这么认为了,不过感觉到自己在乡下教书这些年确实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