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其琛看着自家弟弟一脸无知的模样,也不多说什么,对着乔新月身旁的丫头说着:“你且去将那姑娘的画像画出来,顺便去外面叫辆马车。”那丫头应了声,便离开了。
陆其琛拉着陆昂驹朝乔新月告别。“自然已经见过了,我们兄弟不好多留,新月妹妹路上小心点,来日身子好些再登门拜访。”
乔新月支起无力的身子,朝两位道谢,只是脸上的红晕始终不散,两人也登上马车离开了。
乔新月只是愣着神,待丫头回来还是那般样子,丫头惊呼一声。“小姐,你快躺下罢,才吃了药,这般怕是胳膊都酸了。”乔新月动动胳膊,倒真有些酸了。丫头忙搀着乔新月躺下。
“小姐,马车一会便来,小姐再休息会,奴家马上就将那姑娘画出来了。”
乔新月点点头。“那便等画出来之后,问问街上的人,询问下是哪家姑娘。”
丫头连连点头,将乔新月安顿好之后,拿起笔墨在一旁画着,因着乔新月身子骨不好,打小便学些不费力的东西,丫头跟在一边倒也学个三分,如今画起画来,倒是有股气势,与一般小姐比起来倒也不差。
丫头想着画着,乔新月倒也乐得清闲,躺在一边想着什么,不一会儿,马车便来了。车夫是个稳重的,丫头交代了两句,车夫便保证了下来,一定稳稳当当的送到仁和医馆。
丫头卷起画,扶着乔新月,上了马车后,坐在外面,这才拿出刚刚画好的画像让车夫瞧瞧。“大哥,你可认得这画像上的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车夫一瞧,笑了起来。“嗨,这哪是什么大小姐,这不就是弦思楼的苏晏姑娘嘛。虽说不是正儿八经的大小姐,人家可是老板,厉害着呢。”
丫头愣了一瞬,喃喃着:“原是青楼女子,竟有如此医术,为何偏偏走了这道儿。”
车夫哈哈大笑。“姑娘这就有所不知了,苏晏姑娘可不是什么青楼女子,那弦思楼也不是什么青楼,供人享乐,弦思楼怎么说呢,可以说是酒楼,也可以说是乐馆,但因着苏晏姑娘是个女子,所以总是有些心怀不轨之人调戏那里的女子,但是苏晏姑娘厉害呀,愣是将那些人教训了一通。”车夫顿了顿,靠近了些丫头。
“听说似乎是昨日,那陆家小公子跑去闹场子,最后硬是被抬着回去的,所以你可别再说苏晏姑娘不是了,她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强抢民女之事,那些个女子多是家破人亡,无处可去的可怜人。”丫头脸上的震惊迟迟没有消散,车夫也噤了声,不再说什么。
车内的乔新月听着,倒是心生了向往,越是听着越想去瞧瞧车夫口中的苏晏姑娘是什么样子。不便一会,车夫就驾着车到了仁和医馆,乔新月掀开帘子,远远就看见父亲在门口焦虑的等着,便叫车夫快了些。
乔新月下了车,被丫头搀着朝门口男人走去。“父亲,月儿让父亲受惊了。”
乔老板也是怕极了,让几个丫鬟迎着乔新月。
“往后切莫私自跑出去了,为父可经不起吓了。”
乔新月笑笑,忙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