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地面。
人们在逃散。
士兵们举起手里的武器,向怪兽倾泻着子弹,但是怪兽不为所动,反而越来越凶猛,速度越来越快,耳边布满了惨叫声,但是自己没有办法动,这应该是最致命的,自己想逃,但是全身不能动。
怪兽的脚步越来越近,最终,看向自己。缓缓张开自己的嘴巴,就像炫耀一般的,晃了晃头,一下子扑上来。
陈默一下子吓醒了,发现自己现在被捆的特别结实,身上像是套了一件中世纪的盔甲,整个人被浸泡在绿色溶液中,嘴上带着氧气罩,面前一个屏幕挂着他的体征参数。他挣扎了一下,就听到语音提示目标清醒,随后溶液褪去,面前的玻璃也降下去,陈默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医疗仓里面。
又是一个民间谣言技术哈,陈默爬起身,看到走来的随行医护人员,这次,确实没有看到他想见的人。
好在医护人员耐心的告诉他,姚向婷现在跟他一样,躺在医疗仓里,只是受的伤比陈默要严重所以现在还在沉睡。作为一个好奇宝宝,陈默把医疗仓的原理问了一遍,医疗仓实际上属于陈默的知识领域范畴,纳米机器人。
这种治疗方法俗称里外合一,绿色溶液主要作用是加快细胞恢复,而把陈默放进医疗仓之前,还先注射了一针纳米机器人,外体浸泡溶剂,里面纳米机器人不断修复的这种方式,让士兵可以以最快速度重新加入战场,这其中有优点和缺点,优点就是快,但缺点也很明显,虽然身体可以行动,但是纳米机器人不断在修复,偶尔这疼那疼的非常正常。
陈默做完任务汇报后在基地里转了一圈,发现没有看到什么熟人,便决定回去,回到实验室后,看了一眼手机,陈默就觉得背后一凉,手机上特别多的未接消息,基本上都是来自于周易乐的。陈默刚把电话打过去,听筒里就传来周易乐哭泣的声音,陈默也只能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在实验室里睡着了,加上晚上还请周易乐吃了一顿火锅,才算勉强哄住。
这期间,陈默是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正在慢慢修复,按照医生的说法,自己断了三根肋骨,这几根肋骨需要纳米机器人不断进行嫁接修复,所以陈默时不时会那么疼一下。
晚上回宿舍后陈默发现一个很糟糕的事情,自己没办法闭眼了,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种血腥的场面,鼻子里充满了血腥味。他躺在床上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或者说,只要睡着了很快又会被吓醒。
干脆去做点事情算了,陈默想着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实验室,因为现在的身份不仅是研究生,也是老师,所以门卫不会拦着他。他的举动倒是把舍友吓得不轻,毕竟一个人大半夜准备出门实在是很奇怪,还是去实验室这种晚上看起来有点阴森奇怪的地方。
半夜的学校正常的冷清,这至少说明这个世界还是正常的,如果一所大学大半夜学生形色匆匆,三三两两扎堆出行,十有八九不是啥正规学校。陈默走在这样的夜色里,有点觉得冰凉,有点觉得温暖。
学校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里面有几张长椅,这些长椅平时没有人坐,要问原因的话因为长椅在树底下,幻想一下,当某天你诗情画意的坐在长椅上想摊开一本书享受一下悠闲,突然有一个会动的物体掉在你的头上,这时候美丽心情就变得一团糟了。
但今天有点特殊,大半夜的,有一个人躺在长椅上,看穿的衣服应该是个女生。本着作为一名老师还是得照顾学生的道理,陈默决定走过去看看。
走近了才发现,可以,熟人,大小姐。算上现在,陈默和她应该算见过三面了,上课时还见过一次,但是实在懒得理她。
凑近了就可以闻出小姑娘一身酒气,刚进校园一两周属于各种社团、组织的纳新时间,十有八九是被叫出去喝酒了。现在如果按照学校的规定,陈默应该把她送回宿舍,但是转头一想陈默就知道不能这么做,大小姐的宿管老师非常严格,这一身酒气要是被上报了就尴尬了,上周刚有一个学院受到批评,辅导员刚好就是隔壁宿舍的,听说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行不行,为了学院的声誉也为了陈默自己的小命,陈默决定,先拉着大小姐到实验室里面醒酒合适点。推了推大小姐,发现真是一点反应没有,睡的贼死,嘴里还嘟囔着梦话,陈默很无奈,轻轻把大小姐抱起来,得亏不是很重,实验室可是在四楼。
进到实验室后陈默就有点后悔了,实验室里没有床,桌面也比较杂乱,陈默只能临时找了个纸板铺在地上,把大小姐放上去,再盖了一件衣服,陈默这才坐到电脑前准备编程。在离开基地的时候,陈默特地找医护人员拷贝了一份医用纳米机器人的程序,虽然和战斗使用的纳米机器人芯片不一样,但是编程语言相通,陈默想着可不可以在铠甲里也增加一些急救功能,至少下次被怪兽打飞的时候不至于这么狼狈。至于刀的设定,陈默还是做了修改,让刀从右手长出来实在有点鸡肋,不如直接让纳米机器人牵引无解元素形成一把刀这样比较灵活一点。
事实证明,平时你没事干想要安稳入睡的时候身体往往跟你反着来,当你好不容易有正事需要熬夜的时候,却极其容易犯困,陈默还没完全把程序写完,一个晃神,趴下来就睡着了。
沙漠。
车厢。
怪兽张着大嘴朝自己嘶吼着,嘴里隐约有雷电在转动,想要后退,却怎么也退不了,回头一看,发现自己后背已经顶着车厢边缘了,完全没有退路,怪兽嘴里的漩涡翻涌,在极限中不断电闪雷鸣,霹雳间,劈向陈默。
“呼!”陈默猛的一下惊醒了,整个人直挺挺的坐了起来,肩膀马上觉得不太对,为什么有负重感?
转头一看,大小姐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头依在自己的肩膀上。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