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何体统?乌启在一旁直翻白眼,但是也没啥办法呐。
为首的军官看了一眼刘老汉这谄媚的样子,倒也没深究,冷哼了一声,带着一队人走了。
随后穆清夜和乌启跟着刘老汉进了一个小破屋,屋子的最里头居然还在漏水。
“老人家,刚才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我们二人可是难逃牢狱之灾了”乌启双手抱拳,对着刘老汉道谢。
刘老汉招呼着老伴儿给眼前的两人倒了一杯茶水,摆了摆手“谢什么,大家都是可怜人,看这眼前之景,也不知道朝廷啥时候派人下来”。
穆清夜一听瞬间来了精神,开口便询问到“老人家,你刚才是说朝廷派人下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刘老汉这才抬起眼,仔细的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才发现眼生的很,好似从前没见过一般。
“你们二人不是杭县人士吧,杭县大灾,饿死了不少百姓,全都火化在这鹂山后头了,前一个月,众人费了好大力气写了一份血书,说是要上报给朝廷,哪知这么久过去了,半点消息都没有。”刘老汉说着叹了一口气。
“即使这样,你们如何不反抗?这么多人呢,还怕他们几个人不成?”乌启直言说道。
“反抗?刚才你们也看到了,这整个鹂山里头,都是老弱妇孺,我们拿什么反抗?他们手里头可是有刀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谁人不害怕?”刘老汉说着又是摇了摇头。
穆清夜思索着依旧觉得此事不简单“老人家,您刚才说这鹂山后头都是被火葬的百姓,这杭县县尉当真这般无法无天?”
提到这事儿,刘老汉更是激愤“县尉?那算一个劳什子县尉?强抢民女,恃强凌弱,我家的女儿就是被他抢了回去,做了第七房小妾,可怜了我那年轻的女儿啊”。
刘老汉的老伴此时也是在一旁抹着眼泪。
穆清夜听了这事情,也是愤怒,但到底还是没有言明身份,毕竟很多事情还不清楚,这些事情也只是眼前这个老人家的一面之词,他还需要好好调查一番。
“您刚才说您的女儿被那程苯收做了第七房小妾,那此事必然就不止发生了一次两次了,为何又瞒着一直不上报朝廷呢,儿女被辱,怎么能忍”。
听到穆清夜这么问,刘老汉也是哽咽了“上报朝廷?我如何不想上报朝廷,程苯那是以我小女的性命威胁我啊,老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难道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女儿去死吗?”
说到此处,刘老汉早已是泣不成声,穆清夜和乌启这才停止了询问,让两位老人平复了一下情绪。
中午简单的吃过饭以后,穆清夜和乌启便从屋子后头绕了出去,幸好下着雪,脚印一会儿就被雪覆盖了,未留下痕迹。
好不容易到了鹂山深处,穆清夜却还是没有发现金矿,心中有些疑惑,莫非是他猜错了?
穆清夜正细细的想事情,结果就出现了一小队人,往更里头走去,幸好乌启及时的拉着穆清夜蹲了下来,江南哪怕是冬天也有很多树的叶子是常绿的,现在风雪又大,因此也没有被发现。
人走过以后,两个人才发现这是早上拉着粮食进来的车队,不说别的,地上那个车轮印子大小都同早上一样,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往里头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穆清夜觉得自己的鞋底都湿透了,前方的人才停了下来。
只见前面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带头先进了矿洞,这一行人才接着进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里头的人才出来,这半个时辰里穆清夜和乌启硬是不敢动,生怕里头的人突然出来暴露了踪迹,二人的头上以及身上早就已经落满了积雪,乌启因为从小生活在南海那苦寒之地,身体素质本就比较强,而穆清夜此时已经被冻僵了,嘴唇乌紫。
里面的人带了一袋子东西出来,放在了车上,又开始原路返回,乌启看到地上的金粉,瞬间就明白了这大雪天里身旁之人为何非得等在这外头,等着人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乌启才摇了摇身旁之人,才发现已经晕了过去,身子却烫的可怕。
乌启扛起人就是往外头奔去,出鹂山口的时候直接打晕了那两个守着山口的,他才没时间和他们废话,也得亏他轻功好,才能那么快的赶回了客栈。
好不容易回到了房间里,司苍寻一阵大呼小叫的,硬是让乌启说明事情的原委,这时候的乌启哪里来的时间理旁边的人,遣了人去找大夫,给床上之人换了衣物,又给房间多添了一盆炭火,这才闲下来喝了一口热茶,可怜了司苍寻一直在一旁问东问西的,也没能知道发生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