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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清谈

数日后,在天工神的强势镇压下以及以许悦灵家族为代表的和谈派的斡旋下,魂族和陆非一方达成了初步的协议,魂殿的秩序也因此得以恢复!

当然,魂族屹立新辰星千年,底蕴自然深厚,并不是说没有克制天工神的办法,只是这样做,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而天工神也明确表示了自己并无继续攻占魂族领土或者杀戮魂族族人的意图,一切都因魂祖禁锢陆非分身及亲友而起;那既然此事已经了结,而魂族最高战力在和天工神的两次碰撞中一死一被俘;那的确就没有必要再把事态扩大了!更何况魂祖现在还在别人手中呢?

而忌惮于天工神和陆非此次出手所展现出来的压倒性优势,魂族透过许悦灵,提出希望和机械族在之前领土租赁条约基础上,再签订一个互不侵犯的和平条约;天工神本是不愿意搭理的,但在陆非的说服下,还是勉强同意了!

而魂族对陆非则提出了认祖归宗的邀请,但对于这样要求,陆非仅仅做出了愿意守护魂族的承诺,而认祖归宗的事情,他断然拒绝了!对于他而言,如果需要认祖归宗,那似乎也应该是地球!

陆清凌对于自己儿子的决定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宗族对于她并不友好,被监押期间的种种境遇也不是那么就容易遗忘的!但是,当陆非提出,让陆清凌跟随天工神回到机械族领地颐养天年,远离这个伤心地的时候,她却断然拒绝了!最后还许悦灵出面,承诺自己会好好照顾陆清凌,并得到了魂族高层的保证后,此事才算有了一个结果;

这个期间,陆非和许悦灵相互就魂术进行了深入的交流,陆非更是将“神魂术”传给了许悦灵,以期未来她可以成为魂族新一代的领导人;而陆非也在魂族浩如烟海的魂术典籍中,获得了大量的知识和感悟;魂术修为再次提升;

而木嘟儿在见到陆非的第一刻,就投入木灵守护中,再也不愿意出来了!这里阴气太重,死气弥漫,对于他这种以生灵之气作为生命源头的木之精灵简直就是地狱一般!能坚持到陆非回来,木嘟儿实在是不容易了!而陆非建议他尽早回去的建议,却立即被他拒绝了!至于理由则是还没有玩够!而从那以后,木嘟儿就在木灵守护中消失了声息;

天工神依旧保持这他那种清冷的性子,除了陆非,他从不接触任何人;而每当陆清凌和许悦灵围绕着陆非的时候,他也总是躲得远远的观望;每每陆非回眸望去,他的身影总是显得是那么的孤傲和冷清;陆非有时候会想,这个曾经一个人在孤独中坚守千年的人,他那颗刚刚被自己温暖的心,是否在自己离开后,又再次冰封了呢?如果是那样,自己要如何再次温暖那再次冷却的真心呢?

看着天工神那带着面具的脸,陆非的内心百感交集,这次再见,陆非感到和他似乎又有了一堵无形的墙!他是多么想抱抱这个家伙,和他诉说自己对他的思念啊;但这个家伙不要说抱抱,就连那个该死的面具都自始至终没有摘下!

“你真的现在就要走?”魂殿的高空的一处悬浮飞舟上,对着迎风而立的天工神,陆非皱眉问道;

“你真的决定不跟我走?”天工神以同样的语气回道;

陆非不禁挠头道:“嗯,现在我有些事情必须去做。。。”

天工神皱眉:“你还有什么事情?现在已经找到你的母亲了,我们的修为也足够自保了!难道,你的初心已变?”

陆非转头看向远方,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当年我懵懵懂懂的从地球来到新辰星,十几岁的孩子却要背负着“星神”转世的包袱求生存;那段时间可真的是步步危机啊!几乎连喘息下的时间都没有!所幸的是,我活下来了!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却在不断的失去!我失去了爷爷,失去了很多朋友;所以,当时我所愿只是能活下去!能够保护好自己亲人、朋友;但随着我这一路行来,我发现需要我保护的人越来越多!我需要保护天工宗的同门;我需要保护人王殿、虎贲军的战友;我需要保护兽人族的亲人;现在我还需要保护魂族的族人;所以,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天工神深深的看着陆非,摇摇头道:“你不可能保护所有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你强行的扭转他们的命运是不符合天道的!天道无情,天道无为!我们修的是天道;而你心存人欲,如果继续逗留人间,势必会不断的沾惹各种因果;以这种心境修炼,元婴以后恐难寸进!”

微微点头,陆非微笑的看向天工神:“我知道你是好意规劝,但我在祖木森林的时候,得到祖木老祖宗的帮助,于梦境中经历了无数的前世今生;在这些轮回中,有惶惶然成神做祖的;有戚戚然身死道消的!还有昏昏然柴米油盐的!最后我终于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自己的道;当年,能活下去就是我的天;如今我想保护更多的人同样是我道;我初遇你时,你不存人欲,你的道是什么?如今,你无限接近于神,甚至戴上这个滑稽的面具去拒绝人欲,那你的道又是什么呢?所以,我不想走你说的天道,我想走自己的道;”

“好,那我留下来帮你!”天工神并没有过多犹豫,干脆的说;

陆非一怔,继而咧嘴一笑道:“哈哈,知道你爱我的!但是,还是不用了吧!你现在这一出,站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目标啊!那我还怎么办事啊?”

“我可以隐匿身份的!你要想实现你的道,以你现在的修为,想必是步步危机!过去,我管不了!但现在,要不,你跟我回去!要不,让我保护你!你应该记得,在灵窟的时候,我们是有约定的!”天工神转头,认真看向陆非;

陆非摸摸鼻子,讪笑道:“那时候,我是觉得身边有个神级高手当保镖,那该多拉风啊!现在嘛。。。”

“现在如何了?”

“现在哥哥我也不弱啊!能保护好自己的!再说,你不是还有机械族需要照顾吗?!”陆非转移话题道:“还有啊,我问你,这段时间,你总是冷着脸躲得远远的。这是为什么啊?”

“我喜欢清静!”天工神不咸不淡的回答;

“那你怎么跟着我混啊!”陆非拍拍天工神的肩头道:“跟哥混,就是要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左拥右抱的!”

“滚!”天工神拍开陆非的手,讥笑道:“我也没看到你抱着你的许姐姐亲热啊!?”

“啧!”陆非佯怒道:“你小孩子懂个屁啊!那是我姐!懂不?”

“不懂!”

陆非被天工神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摇手道:“反正,你先回去,按照我们的计划安排好机械族的事情;我们分头行事吧;”

天工神闻言转头,定定的看着陆非,一语不发,半晌,他突然转身,声音冷漠的道:“你不带上我,就哪里也别想去!以你的修为,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就好好修炼到元婴以上再去实现你的道吧!”说完消失在当地;

看着天工神离开,陆非无奈摇头;自己后面要做的事情,其实自己也没有想清楚;但唯一可以确定是的,其间风险巨大!他并不想和天工神分开,一刻也不想!但他更不想让天工神为了他去背负自己那该死的命运!他好不容易恢复了修为,又寻到了族人!他理应享受自己的人生!

但陆非没有想到的是,天工神居然如此坚持,想着想着,陆非不禁笑了起来,心中一阵暖流流过;

这一日,陆非正在和陆清凌在花园中散步;此时陆清凌已经恢复到了金丹境界,整个人也因此重新焕发出生命的光彩;除了鬓角的头发略显花白以外,俨然一个中年美妇的样子;这和陆非儿时记忆中的妈妈一样的美丽!看到母亲的变化,这些日子以来,陆非都非常的高兴!他几乎停止了修炼,天天都陪在母亲身边,做着一些看似毫无意义的事情;

但也许只有失去过的人才知道,这些看似没有意义的陪伴才是人与人之间最有意义的事情;而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便是在这一言一语,一颦一笑中建立起来的,并在未来长久的岁月中经久不去!

此刻,许悦灵抱着一盆花出现在陆非和陆清凌二人面前;对着陆清凌微微一笑道:“伯母,你看,我又寻来一盆花,这叫紫月兰,漂亮吧?”

陆清凌点头微笑,看了看陆非,又看了看许悦灵笑道:“嗯,真不错,但就是没有你好看!”

“嗯!我也这么觉得!”许悦灵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转向陆非道:“族内的长老想要约你时间,谈谈心,让我问问你,什么时间方便啊?”

陆非挑眉,正要拒绝,陆清凌却抢着道:“他哪里有什么事情,天天陪着我这个老太婆!你们要谈事情,现在就去!我也好落得个清净!”

陆非无奈的看了看母亲,转头对许悦灵道:“既然被嫌弃了,那咱就走吧!让我妈一个人清净下!”笑着,陆非和许悦灵两人走出了花园;

“你们的长老不会又想和我谈认祖归宗的事情了吧?”刚走出花园,陆非皱眉问道;

“应该不是,这次他们还是很谨慎的通过我父亲询问我的意见的!还特意要求我也参会!我想可能是要谈一些合作的事情!”说着许悦灵抿嘴笑了起来;“这修灵界还真是现实,曾几何时,这些长老都是高高在上,谁曾想到,会对我们这些后辈如此客气?”

“他们不是对我们客气,而是对我们拥有的实力客气!”陆非说:“如果小天没突破到准神境,如果我们没有以雷霆手段镇压“魂祖”,我们早就死了!”

许悦灵点点头,欲言又止道:“但是,陆非,魂族还是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的!我希望你能公正的看待魂族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陆非停住脚步,看了看许悦灵,认真的说:“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算是魂族人!而且,这里有你,还有我妈!至于其他恩怨,至少从我这里是希望了结了!但我和魂族并没有什么感情,因此除了在魂族危机时刻,守护魂族外,其他的,我需要遵从本心;而且,事实上,我也有事情要和他们谈!”

两人很快来到了位于魂塔底部的一个大厅中,在路上,许悦灵已经通知了陆非到来的消息,因此,一进入这个大厅,一干长老早就等候在那里了!

“道友这几日过的可还算舒心?”魂祖大长老首先开口了;

“多谢大长老关心,这几日,我过的很好!”陆非礼貌的回礼,然后继续说:“不知道各位长老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协商吗?”

大长老点点头,做了个手势,示意陆非先入座,然后自己也归座后,看了看身旁的一干长老,沉声道:“不瞒道友,我等今日,请道友前来,是想与道友协商释放“魂祖”的事情;”

陆非闻言,不由得心中火气,身体向后靠了靠,挑眉问道:““魂祖”欲杀我在先!辱我母在后!你们以为我会放过他?还是说,今日,你们要威逼我交出“魂祖”?”

那大长老见陆非发怒却并不着急,呵呵笑道:“道友手段通神!我们就算想威逼,也无法得逞啊!道友莫怒,可否听老夫把话讲完?”

这时,一支玉手扶在了陆非的手上,耳边传来许悦灵的话声:“长老们并无恶意!我可以担保的;”

陆非看了大长老片刻,语气冰冷的点头道:“你说!”

大长老见陆非点头,长吸一口气道:“道友可知我魂族因何生活在这不见天日的死地?”

陆非闻言一怔,想了想回道:“我听说是“星神”当年和魂族先祖定下了规矩,不允许魂族之人,修炼灵术!因此,为了确保种族的延续,魂族就以魂术为本进行了修炼;而魂术必须以死魂作为修炼资源,因而最终,魂族人都渐渐聚居在了这魂坑周围;”

“那道友觉得,我魂族之人是否就应该接受这千年的诅咒,生生世世都只能过着这样不见天日的日子呢?”大长老继续问;

陆非皱眉,这个事情,他倒是没有多想:“物竞天择,一个种族该走什么样的路,还是应该由自己说了算!至于魂族,我不知道是否仍然受到当年“星神”的禁制限制,不得脱身?”

大长老摇摇头道:“哎!有些事情,千百年来渐渐成为了禁忌;世人只知道我魂族当年被“星神”驱逐和禁制,却不知道为什么千年以来,我魂族日益强大,却仍然是灵族的附属种族?道友是我族人,我自然愿意告知道友!事实上,受到禁制的不过是初代的族人;从那个年代至今,已经数十代人了!哪里还有什么禁制存在啊!?”

陆非点头:“那如果魂族想要走出这魂坑,自然是理所当然的!那又是什么力量迫使魂族固守此地呢?”

大长老深深的看了看陆非,叹息一声道:“那是由于,自从我们被赶出“灵族”后,受誓约限制,每年只要有族人觉醒了修炼资质,就必须要送他们到灵族去,进行一次“授灵”仪式!虽然美其名曰“授灵”,实则是在这个过程中,打上由“星神”传承给灵族祭司的奴印;这奴印不仅仅封锁了我们的丹田气海,让我们无法修炼灵术!更是在我们的灵魂深处设下禁制,让我们世世代代都要给灵族为奴啊!如若不从,奴印发作,就必定是魂飞魄灭的下场!”说到这里,大长老显然很是激愤,大声道:“当年,我们不过是为了自保,反击了那些入侵者!可到头来,不但被赶出自己的宗族,还要世世代代为奴,生活在这不见天日的死地!这到底是何道理呢?”顿了顿,大长老目光如炬的盯住陆非,悲声道:“按理说,你也是我魂族人,你也需要在灵台上种下奴印呢!我想知道,如果是你,或者是你的孩子,你愿不愿意?”

陆非愕然,沉默半天才道:“我不愿意!”

“我们也不愿意!那如果有机会让你成为我魂族的领袖,你是否会带领我魂族争取基本的自由和权利呢?”大长老步步紧逼的问;

陆非沉默良久,叹息一声道:“我真的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现在的我应该不会!”

“哎~”大长老这一声叹息,无比的凄凉和萧瑟!听得陆非心中一凛;但在这个问题上,大长老并没有纠缠,陆非连认祖归宗都不愿意,更何谈带领他们争取自由呢?沉吟片刻,大长老继续问道:“那如果你作为一个魂族人,面对这个赐予魂族如此悲惨命运的人,如果有机会,你会不会杀了他呢?”

陆非终于知道他们的意思了!虽然他想解释,自己只是转世,但谁又知道这个转世是否那天就会变成“星神”呢?这种解释毫无意义!“好了,我懂你所指,但就算他杀我有可以原谅的地方,那他辱及我的母亲,这不能原谅!”陆非坚定的说;

大长老叹息一声,点点头道:“道友所指合情合理!为人儿女的,看到自己的父母受辱,怎么能不愤怒而选择原谅呢?”顿了顿,大长老眼神隐晦的看了看陆非,语气转为坚定道:“但是,我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做着同样的事情呢?甚至更加过分!只不过,是我们足够强大,所以那些愤恨我们的人无法发作罢了!道友以为呢?”见陆非并不言语,大长老继续说:“据我所知,道友也曾在两界山以及大阅城屠杀了我魂族数千修士,甚至还使用了禁术,残忍的吞噬了他们的生魂;更过分的是,道友还施展神通,让他们自相残杀,这里面不乏兄弟,父子相残啊!其中,就有我的子侄后辈啊!如此作为,道友,你自以为自己如何呢?而我们这些亡者的遗属又是否应该继续仇恨,或者选择原谅你呢?”

陆非闻言皱眉,这几乎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陆非自己就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但始终没有答案!见陆非并没有发怒,大长老长叹一声说:“哎!当然难以原谅啊!但是,不原谅又能怎么办?你如此强大,绝大多数人,一生都无法仰望到你的后背,因此,如果不原谅,他们就只能在痛苦的回忆中不断的哀嚎和愤怒!然后,周而复始的,不断伤害彼此!这不正是一切仇恨的根源吗?因此,我们决定选择原谅!我们不想在无尽的仇恨中,重复这种痛苦和愤怒!我并不是想通过这种比较为魂祖大人对你母亲的行为辩护!无论如何,这些行为都一定是错的!我只是恳求你,作为一个强者,同时作为一个魂族人原谅他!我恳求你,给我们魂族留下最后一点希望!因为,千年以降,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团结、领导我们反抗灵族,争取最基本的自由权力的人!今日之请,是我们这些被凌辱了千年的弱者的恳求啊!”

此刻陆非的内心掀起了轩然大波,是的,虽然自己没有生活在这阴影下,但一想到自己的母亲,许悦灵他们从一出生就被打下了奴印,终身都生活在这延绵千年的恨意之中,那痛就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回首看了一眼许悦灵,许悦灵正在对他默默点头;陆非陷入了沉思;稍顷,陆非抬头看向大长老道:“我有一事不明,还需要大长老明言!”

大长老闻言点头:“道友只管说,我知无不言!”

“据我所知,这千年以来,延绵不绝的两界山战斗,在灵域这里的推动者就是魂族!更有传言,魂族推动战争,要的就是死去修士的魂体;不知道是否属实?”陆非一字一句的问道;

大长老闻言略微一愣,继而苦笑道:“外人皆说是我魂族有虎狼之心,从千年以前,就存了吞并一道盟,统一新辰星的心思!但事实上,如你所见,魂族人并不适合生活在阳光之下,那何谈领土之争呢?而且就算打下领土,作为灵族的附属种族又与我族有何用?至于魂体一说,的确,修士的死亡所产生的死魂对我族有利,但我族还不至于为了得到这些魂体,就牺牲自己的族人去换取吧?!哎!事实上,我们不过是被灵族驱动,不断消耗的战争资源和靶子罢了!这样不但可以以战争之名维持他们的统治,也可以更好的消耗掉我魂族的战力啊!可谓一举两得!呵呵,这做法和精灵族控制兽人族如出一辙!你在兽人村落生活过,是否也该有所感受呢!而一道盟那里,也是一样!两地的统治者,都需要这持续的战争去维系他们的统治和威压!除非出现双方势力的不均衡,否则,这战争再持续千年也不奇怪!”

陆非皱眉,仔细想想,也许还真是那么回事!新辰星的科技和文明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双方却固守在两界山脉,彼此攻伐千年也不移动分毫,为的是什么?甚至一道盟境内,各大宗门都已经把到两界山作为金丹以上修士试炼的修罗场了!其中蕴含的东西,不言自明!根本就没有人想要停止着战争!因为战争真的停止了,谁还愿意依附于各大宗门之下,仰人鼻息呢?而修真界赖以生存的紧迫感从何而来!?这里面的玄机,或许只有真正处于双方决策最高层的人物才知道了!“那么,如果可能,魂族是否会愿意停止战争呢?”陆非问;

大长老抬眼好奇的看着陆非,良久才坚定的回答:“魂族所关心的,是种族的自由!并无其他战争企图!如果说魂族自己想发动一场战斗,那也一定和灵族的战斗!”

陆非点点头,笑道:“你的想法能代表整个魂族。。。也包括魂祖吗?”

大长老略略思考,坚定的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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