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周南·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题记
陆绎骑着马,马车行到陆府门前停下。今天的陆府也是热闹非凡,往日的清静一下被打破,受邀前来贺喜的人挤满了整个厅堂。陆绎翻身下马,扶着今夏下了马车,遂又将她抱在怀里,朝婚房走去。岑福在前给陆绎开路,岑福打开门,陆绎进了屋,把今夏轻轻放在床边,在今夏耳边轻声说道:“乖乖等我回来。”今夏点点头,陆绎看到盖着头盖的今夏点头的样子,竟有些好笑。他勾了勾嘴,嘱咐岑福照顾好今夏,便去接待客人们了。来陆府贺喜的人都是朝堂之上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人物,纷见陆绎来了,纷纷都来贺喜他,陆绎出于礼貌,也都一一回敬他们。令他意外的是,来贺喜的人竟也有萧权,只是未看到萧文宇,估计萧权也不会让他来。陆绎走到萧权面前,萧权见状,笑脸盈盈地说:“恭喜陆指挥使!恭喜啊!”说罢举起手上的酒就要喝,陆绎不等他把酒送入嘴里,便说道“萧大人不请自来,陆某有失远迎,先干为敬!”说罢陆绎在萧权之前干了那杯酒。陆绎没再逗留,草草敬完酒,便大步流星地走向婚房中。
今夏已在房中等候多时,她起初还端端正正地坐着,可刚一会儿,便不耐烦了,让她一动不动地在这儿等陆绎,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实在太难受了,她不耐烦地嘀咕道:“臭陆绎,怎么还不来,小爷我累死了,成亲真麻烦,真不知道那些新娘子在等郎君回来时会不会烦。啊,累死小爷了!”,她开始晃动身子,想寻点乐子,可是盖着喜帕,哪来的乐子啊。她心里已经骂了陆绎无数遍,陆绎啊陆绎,你可是在喝酒逍遥了,我还在房里等你呢,成亲果然不是件容易事,小爷我再也不成亲了!再也不……成…亲???诶…不对,好像也没机会再成亲了。这辈子都得栽到陆绎这儿了。
她想起娘嘱咐的话,换了个姿势,继续努力地转出规规矩矩的样子,坐在床上。不一会儿,y她又烦起来,盖着喜帕下的她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困死小爷了,爷活到今天还没这么憋屈过!都怪这个臭陆绎!”她埋怨道,今夏无数次地冲动想一把扯下盖在她头上的的喜帕,可又想到娘说喜帕必须由陆绎亲自掀起,不让她自己掀开,她只得作罢。借着屋里的灯光,透过喜帕她隐约看到桌子上有几盘点心和一壶酒、两个酒盅,这时,肚子里也传来“咕噜咕噜”的抗议声,她又饿了,不如,趁大人还没来,先下手为强,吃个一两口大人应该看不出来。说干就干,今夏刚站起身来,就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今夏连忙坐下,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陆绎。
陆绎转身关门,后看到端正地坐在床上的今夏,盖着喜帕、火红的嫁衣垂地、两只雪白的手搭在一起放在腿上,陆绎还从没见过今夏如此乖巧听话、规规矩矩的样子,陆绎勾了勾嘴,眼眸中不再是刚才见到萧权时的冷漠无情,而是换上了充满柔情的眼神向他的新娘子走去,从今往后,他和今夏终于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今夏,是他唯一的夫人。
今夏知道是陆绎来了,一时间竟有些紧张,盖着喜帕的她脸蛋早已红透,等陆绎走过来,就要掀盖头了吧,他看到她的那一刻,会是什么样子呢。
陆绎走到今夏面前,拿起旁边准备好的玉如意,他轻轻地、缓缓地掀起今夏头上的喜帕,其实心里早已经波澜起伏,他一刻也不想等了。今夏的脸清晰地出现在他面前,陆绎看傻了,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今夏,被今夏美得摘不下眼来,一时间觉得世间的一切都停止了,就停在这一刻。今夏抬起洁净的眼眸,看着陆绎,她看到了今天不一样的陆绎,柔情中又有几分威严,这世间竟有如此好看之人,而这个人,今日遍成了她的夫君,是要和她相伴一生的人。
两人互相看着彼此,眼中的彼此都是美的。许久无声。是今夏先开口,她看到陆绎呆滞的眼神,疑惑的问:“大人,卑职今天不好看吗?”
陆绎被她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缓缓开口答道:“好看,我从未见过你这般模样,竟也多了女孩子家的模样。今日的你,很好看。”
今夏笑了,遂站起身来,她这一站起来,更让陆绎看得清楚了:逶迤拖地的绣凤嫁衣,身披魅红薄纱,庄严中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感,火红得炙热。乌黑的长发盘起,头戴风冠玉步摇,庄重精致的凤冠显得她美丽非凡。余下的头发低垂,使威严中多了几分灵动。大而亮丽的杏眼清澈,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俏鼻挺立,白嫩的皮肤透出淡淡粉红,薄薄的双唇像玫瑰花般鲜嫩欲滴,堪比倾国倾城。虽只化淡妆,却依旧天姿国色。那妖娆的红嫁衣,不仅没有磨灭她的纯真,反而增添了成熟的气质,甚是迷人。
陆绎又沉浸在今夏的美中,此刻的陆绎,恐怕再没人敢说他不近女色了。
今夏看着他还在看着自己出神,再次唤醒他,“大人,你这么盯着我看,我都不好意思了。”今夏边说边挠挠头
陆绎看着她害羞的样子,乐了,“原来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
“毕竟我也是个姑娘家。”
陆绎一直勾着嘴笑,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今夏,他多想看看她,再看看她,一直看着她。
“大人,该喝交杯酒了”今夏说道
“嗯”陆绎拿起酒壶,分别倒入两个酒盅,递给今夏一杯,今夏和陆绎看着彼此,陆绎郑重地说:“今夏,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陆绎的夫人,也是唯一的夫人。”,语气的坚定丝毫挡不住陆绎眼眸中无限的柔情,今夏乖巧地点点头。两人胳膊相交,喝下各自杯中的酒。陆绎在大堂中已经喝了不少酒,刚才是强撑着,却也已有些醉意了,现在看着眼前迷人的今夏,他一刻也等不了了,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心中的被压制的欲望一旦激发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陆绎像脱缰的野马,又如饥饿的野兽般得朝今夏扑过去,陆绎这个样子,还真让今夏应接不暇,“大人,您……唔唔唔…”两人进入无限的缠绵……
后半夜,今夏枕在陆绎的胳膊上,
“大人,您小时候有没有数过星星?”
“我才不做那些无聊的事情”
“大人的童年真无趣,小时候我经常数星星,还有我以前给您唱过的童谣,就是我亲娘带我数星星时编的,我梦中总是出现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数星星,却没想到,那个小女孩竟然就是我,那个女人就是我亲娘。”
“今夏,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做过一个梦。”
“记得,您说,您梦到一个小女孩”今夏想起在杭州时陆绎受伤后曾经说过
“都十多年了那个小女孩突然出现在我的梦里,梦里的小女孩,在夏府门前跑着闹着,我至今记忆犹新”
“夏府?那,那个小女孩是谁啊?”
“你啊,那时你也就四岁光景”
“我?大人您小时候见过我?”今夏不敢相信,追问道
“嗯,那时我大概九岁”
“原来我们小时候便结下了缘分啊”今夏欣喜地笑道
“是啊,注定要相伴一生”陆绎也笑道
今夏笑出了声音,伴随着笑声,今夏在陆绎怀中安静地睡去。陆绎见怀里的人儿没了声音,只听见细细绵绵的呼吸声,满足地勾嘴一笑,在她额头上轻轻留下一吻,搂紧今夏,轻声说:“今夏,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了”,给今夏改好了被子,又将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后也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今夏陆绎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