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与官斗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吗?我们几个官员要问你事情,你竟敢推脱逃跑,莫不是这脑袋不想要了!”
那个官差脸上带着一丝愤怒,想必此时他心情也是不爽了,若是这个时候这个丫头敢多说半个字的话,怕是会直接被他削了脑袋。
“哎哟!这位官爷这是作何可吓坏小女子了,小女子从小到大也没见过这等画面,若是把小女子吓坏了,小女子待会回不了茶楼,我家主子定会来找的。”那丫头脸上的戏也是说来就来,装作一副软弱无知的样子,似乎是这几位官爷要对他做什么一样。
“你少在本大人面前装模作样,本大人如果真要对你做什么的话,怕是早已经做了,你何必装出这副备受欺凌的模样来,你若再敢耍什么小滑头,本大人就不客气了。”
这小丫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被她这样一下愣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脸上已经挂上了泪水,饱受凄凉的模样,让众人看得心生怜悯。
“官爷又要问什么?你若要问小女子,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你这般吓唬小女子,小女子也不是吓大的,你若再敢拿着刀指着小女子,小女子定要报官抓你。”
这个官差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毕竟他们虽然是奉命行事,可是说到底也没有抓捕令,他们也不敢轻易抓人。
“本官问你什么你且乖乖说来,皆可放你离开,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黄儿也不是一个寻常女子,她怎么的也在这姚国卧薪尝胆多年,怎会被几个官兵吓到?
“奴婢还有小姐吩咐的事情要做便不同几位官也闲聊了,奴婢先行告退。”
众人见他要离去,但是又没有办法,虽说这是在一处巷子之中,但若是他大声叫喊起来,引来旁人围观,他们也下不了台。
可是就让她们这样将到手的人给放掉,他们心中又不甘心,可是他们奈何现在没有丝毫的办法呢。
几人见黄儿在他们面前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离去了,心中遗憾,但是没有办法向着,只有跟上前去看看她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这样也好进行下一步。
黄儿自然知道他们会跟上来看的,心中也自然明了,也不会去绕路,而是大摇大摆的便朝着秦诺尼的府上走去了。
就算他们是官差,可是他们没有抓捕令,根本就不能强闯民宅,只要她进了秦洛璃的府上,他们便拿她没有法子了。
几个官差看着黄儿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了秦洛璃的府上,心中估摸着这便是他们街头之处,其中一人便被派回衙门去给大人报信了。
黄儿将东西交到秦洛璃的手上,没有久留,朝着后门的方向便溜回了春风楼去了,她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也告诉了春兰,春兰自当是对她一阵夸奖
今日她所做都是对的,而且做得很漂亮,若非她这样做的话,她们定会被官府的人抓到把柄,到那时她们一群人都前功尽弃了。
秦洛璃虽然他她们发现了,可是他们却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去,毕竟秦洛璃的身份背景都是绿萝一手安排的。
她们就算是会怀疑村封楼,但是却不会怀疑到秦洛璃的身上,毕竟秦洛璃的身份就是从小在姚国,他的父辈也都在姚国土生土长的一个姚国人。
而她们是后期才到的,姚国,想必也有让她们怀疑的理由。
那几个官差回到衙门的时候,将这些消息传递给了大人,可是县衙里的大人却觉得这一定是调虎离山之际,她们要接头的人并不会是秦洛璃,应该是旁的什么人才,是只不过她们想要误导他们。
而秦洛璃也在此番景象之中脱颖而出,她收到的消息自然也是真的,将那些准备好的糕点一一掰开其中的一个纸条直接暴露出来,她打开看完过后,便将此化为灰烬,埋在窗下的泥土之中。
自打她来到姚国,她便在期待着与他相见的那一天,多年未见,也不知他是否安好。
如今能够通过任务与他相见,想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一切都已经默默注定了,她心中若是再怎么不愿与他相见,或者说再怎么想与他相见都要等到这个时候。
秦洛璃收拾了一番,装扮成女子模样,这才离开了府中,而她穿着的女子衣服也给他做了掩护,众人守在他门前都没有发现,这是秦洛璃更加没有想到她竟会以这样的身份离去。
那些官差在秦洛璃府门前守着,守了一天也一无所获,心中都不仅在怀疑这花花公子,怎得这些今日都不出门了。
秦洛璃出门过后,直接便朝着城北奔去,她先是雇了一辆马车坐在马车上,由车夫带她到城北之处,然后在一处豪华的府邸前停住了车,她整理过后便大摇大摆的朝着府门走去。
那几个守门的侍卫见她驻足停留,想要朝着府里进去,便直接用红缨枪将她拦下。
那几个侍卫也不说话,直接将他拦住,秦洛璃何时受过这等气,心中正想发怒,只见一个男子弓着腰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这是作何还不快退下。”
那男子把那几个守门的侍卫训斥了一番,这才领着秦洛璃进了府。
秦洛璃头脑都还有些不清醒,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进到这个府邸之中了,按她的想法应该是跟那几个世卫一番纠缠过后,想方设法才进入这府邸之中的。
如今这般轻轻松松地便进到府中,莫不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秦洛璃想到这里他便不敢继续想下去了,那个男子带着他朝着后院走去,后院之中一男子穿着白色衣袍坐在柳树下弹着古琴,那样子看上去十分动人,甚至可以用美丽来形容,这天下哪里有一男子生的如女子一般貌美如花。
那个带路的男子直接就将秦洛璃带着朝那个正在弹古琴的男子走去了。
秦洛璃怕被人认出来,连忙低下头,弓着身子,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来掩饰自己。
“公子人已带到,属下先行告退了。”
那个男子说完过后便往后退去,退到不远之处才转身离去了。
眼前这个白衣男子没有和秦洛璃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在一旁弹着古琴,那古琴之中全是哀声叹声,和他心中的伤感
听到他的琴深声,秦洛璃中竟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这声音实在是太过伤感,不适合她这种人听。
也不知道听他弹琴多久,琴声渐渐停了下来,那男子这时才抬眼看向秦洛璃。
“想来你我二人也有数十年未见,今日见你出落成大姑娘了,亭亭玉立的倒没了小时候的顽皮。”
那男子张口话声道听得脆耳,就连秦洛璃的耳膜都一阵酥麻。
还有人说话这般好听,她倒从未听到,过今日怕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话,这样好听。
那男子见秦洛璃迟迟不愿抬头,唇间的笑意便更甚了,从肺腑之中发出的轻笑声让秦洛璃眉头微皱,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真的多年未见不认识你皇兄我了?”
听到男子这样说,秦洛璃心中甚是诧异,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小时候那个顽皮的皇兄竟变成如此这般一个美男子了。
她咽了咽口水,脸上满脸震惊,往后还退了几步,离得他远远的。
“你……你当真是我皇兄??”
她说这番话摆明了就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子是她的皇兄。
在她的记忆中,她的皇兄可不是一个弱不禁风弱柳扶风的美男子,她的皇兄那般魁梧,而且可以说是用胖来形容也无不可,可眼前的这个男子如那枝头上的柳梢有何区别?
“洛璃还不是出落成大姑娘了,皇兄变了一些又有何奇怪。”男子纯真的笑意,怕是庞的姑娘瞧见了会为之倾狂吧。
可是这美男子是她的皇兄,她这个作为妹妹的看自己的皇兄,自然没有那些女子瞧得那般仔细,只是心中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妹妹?还是说你一早就知道我要来了?”秦洛璃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问道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问道。
“你莫要看你皇兄虽说在姚国做质子,但是说到底你皇兄也是皇子,是父皇的孩子,又怎会这般无能,连这点消息都打探不到,又如何在姚国活到这么久,若非这点本事都没有,怕是早都已经殒命于此了。”
他的话直接就刺中了秦洛璃的内心深处,她知道在北秦外面的世界并非她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他身为北秦皇子,如今在这姚国质子多年,想必也是举步艰难。
“皇兄早就知道我要来,所以才会派人在门口接应,那皇兄除了知道这个还知道别的什么吗?”秦洛璃上前两步,缓缓地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抬眼看向他问道。
“你皇兄我在姚国待的日子可比你待的要多得多,知道的消息自然也不少,可你单单要问知道些什么,我这一时之间还真就说不出来了,只是我这府邸一般人可不好入,姚国的眼线又多,你如今来我府中怕是已经被人盯上了,待会出去时,还得乔装打扮一番才行。”
秦洛璃自然也明白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自己此番前来定会被人盯上,以后自己这女儿身份也不好再用。
只是她此刻可不想听他说这么些道理,只想听他赶紧说些消息,她好回去给秦羽墨送书信。